而风落却是坐在床边,两只细长好看的手指捏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中衣,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一脸的嫌弃,却还在考虑要不要穿上去。
阿木看出了他的想法,下意识的提醒了一句:“这衣服是早上刚换的,我还没干活,没有出汗。”
风落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把外衣穿上,一会去你住的地方,拿身新衣服来给我。”
风落说着摸了摸身上,想要掏点银子给他,可摸索了半天,却是半锭银子也没有找出来。
风落恼恨的瞪了眼房门外面的那个身影,咬牙切齿黑着脸的模样似乎恨不得生扒了胥阑珊。
阿木没敢反驳,他快速的穿上被风落随意扔在地上的外衣,抬头就看到风落青黑的脸色,低着头没敢说话。
有些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害怕的哆嗦,风落无疑就是这种人。
风落收回目光,看了眼手中从阿木身上扒下来的中衣,再看了眼床上的粗麻制成的衣服,心中微微一叹,对着阿木说道:“转过身去,对着墙壁站好。”
阿木微微一愣,虽不知道这位公子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走过去,端端正正的对着墙壁站好,心中还在想着,这么站不知道对不对,不过他也没敢多问。
幸好,风落没有在说什么,很快脱下身上的血衣,将阿木的中衣贴身穿上,然后将粗麻衣服套在外面。
刚换好衣服,胥阑珊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好了没,大男人穿个衣服也磨磨唧唧的,快点,我推门了。”
说着,吱呀一声,门被胥阑珊推开了。
风落坐在床前,麻灰色的粗糙衣服似乎一点也掩盖不了他俊朗的容颜与那风华绝代的气质,穿着麻衣的他非但没有让人觉得他是个农家汉子,反而让人能够一眼就注意到他。
仿佛他穿的不是粗布麻衣,而是一件散发着光芒的锦衣一般。
有些人是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而到了他的身上却是穿着麻衣也不像农夫。
胥阑珊微微皱眉,这可不是她要的效果,而且他这么乖乖的把自己准备的这身衣服穿上反而让她有些怀疑了,这一看就非富即贵的身子会去穿这些连农夫都不愿意穿、似乎碰一下就能划伤他那紧致肌肤的粗麻制成的衣服?
胥阑珊的视线落在了床上被他脱下了的血衣上,然后走过去拎起血衣皱眉检查了一下,外套,中衣,连xiè_yī都在,证明他是只穿了自己给他准备的衣服。
可胥阑珊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阿木,阿木呢?”胥阑珊才发现阿木竟然不在屋内。
听到胥阑珊的喊声,阿木赶紧应道:“姑娘,在这呢。”
胥阑珊回头看去,刚好看到从门后面走出来的阿木,皱眉问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阿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对上风落冰冷的目光,吓得他心中一个哆嗦,赶紧说道:“我去给姑娘开门,却没想到姑娘把门推开了,然后我就在门后面了。”
阿木梗着脖子一口气说完,说的还十分的顺溜。
胥阑珊没在说什么,直接吩咐他道:“把那衣服拿去烧了。”
阿木赶紧就要去拿被胥阑珊扔在地上的血衣,却听见风落轻咳了一声,他连忙止住了脚步,回头对着胥阑珊说道:“姑娘,真的要烧了?”
“废话,烧了!”
“可是只有死人的衣服才会烧的,活人的衣服是不能烧的。”阿木额头都开始在渗汗了。
胥阑珊皱眉,她倒是忘了这里还有这一说法,随即直接挥了挥手说道:“那就扔了,埋了,剪了,反正别把这衣服给他就是了。”
阿木赶紧拿着衣服出去了,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两个人中间呆着了,太考验人的心智了,而且那个男人真可怕,姑娘真厉害,竟然敢那么和那个男人说话,还敢叫他大黄。
阿木摇了摇头,直接出了大门,却在出了大门后看看四下无人,又悄悄的把那身血衣塞进了衣襟里,准备偷偷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男人的衣服,他可不敢真给扔了。
房间内只剩下胥阑珊和风落两人,胥阑珊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风落,抿着唇没有说说话。
风落的脸上则是从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有些邪肆的微笑。
“有意思吗?”半响之后,胥阑珊瞪着风落缓缓开口。
“额?”风落疑惑的看着苏歌,似乎没有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说你装失忆,装傻子有意思吗?”胥阑珊咬牙切齿,如果能杀人的话,她真想直接杀了这人,可是别说杀人,她从小到大连杀猪都没有过,不过吓唬人倒是在行。
风落挑眉看着胥阑珊,忽然站了起来,朝着胥阑珊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边走便说道:“你到底想要问什么呢?问我知不知道什么秘密,比如谁的下落之类的?”
风落一双邪肆的眼睛盯着胥阑珊,让胥阑珊心底不由的就漏了一拍。
“哈,你终于承认了。”胥阑珊脚步不住的后退,脸上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风落,可注定她是后退不了多少距离的,两三步之后,身后的桌子就挡住额她的去路,胥阑珊下意识的朝后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跑。
风落此时的眼神很不对劲,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恐惧。
“我承认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
察觉到胥阑珊的意图,风落直接一手撑着桌子上,挡住了胥阑珊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