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忙了点,感谢不离不弃的朋友,干杯)
四个人前前后后都回了家,当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前院两房早已熄灯歇息,陈氏在床上听着院里有动静,上半身坐起右胳膊撑着床边就往外瞧,瞧着像是公公的身影才又躺下,这会睡意过去人也不困了,拽着薄被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他娘,你干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睡的正香的林原不干了,一下就把被子整个拽了回来,心里憋着怒气,面上明显不满,不给我个理由我就要翻身佃户把歌唱。
“你瞎咧咧啥,我刚才听到公公在院里!”陈氏故意压低声音说着似乎怕被别人听到,顺便还拨了拨自己耳朵上的散乱头发。
这死男人一到晚上挨着床就睡,也不懂我这一丝丝心意,黙哥要是有个妹妹或者弟弟该多好,陈氏拨弄着头发明显是对牛谈情,林原吼了一嗓子后很快就又睡着,这不鼾声已经打起来了。
“睡睡睡,你就是个猪!”陈氏照着丈夫肚子就要一锤,可末了,在半空就收回了右手,狠狠一趟背对着丈夫,这边陈氏埋怨丈夫不通情理的功夫老爷子已是上了楼进了卧室,蹑手蹑脚上了床,因为走了许多路倒也有点累,很快就睡过去了。
一连几天林黙都在家里温书,他在准备院试,府试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面试的时候王廉可是相当满意,必定是过了,院试考试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不过仅仅考两场就可以了,只可惜这次院试仍安排在俨州,要不然到可以顺便在杭州城逛逛。
今天是府试放榜的日子,府城之外的考生可以在各自的县衙看榜,这一点倒也相当人性化,昨日林东林海就与林黙约好一起去看榜,林黙正吃着早饭这两人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赶了过来。
“黙哥儿,你快点!”林东进了门看到林黙在院里吃饭,心里很是郁闷,您老人家不急我们都急死了,来来回回绕着林黙转圈圈,林海还好点,就坐在一旁看着林东绕圈儿。
老爷子正巧今天早点去桐溪渡口巡检所,进了前院一抬头看见林东这小子,心里直乐呵,那晚上被这小子气的够呛,虽然后来看了一出不错的戏。
林黙赶紧起身问了好,林东觉得今天早晨的林老爷子让人怕怕的,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自己,林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穿错啊,抬起头又看看林老爷子,谁知林老子走到他身边先是用一只手狠狠拍了拍他的右肩膀,然后用几乎若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初十晚上桑树林里的戏好看不?”
林东心里一惊,初十晚上?那不就是那天晚上去看王寡妇……林东的心砰砰直跳,林老爷子怎么会知道的?林东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就像霹雳劈到一样,万一这林老爷子当众说了去,我可怎么办。
老爷子瞧着林东被自己一下就吓成了小白脸,觉得吓吓就够了,轻声说了句不会说出去,林老爷子哈哈大笑就上差去了。
“林老爷子今天心情这么好,难道有什么喜事不成?”林海看见老爷子重重拍了林东一下,心里直埋怨,你看你这老头把林东吓成什么样了,脸色煞白冒了满头的大汗。
林黙收拾妥当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很是纳闷的看了一眼林东,刚才的时候还很精神,怎么这会蔫了一直低丧着头,林海瞧出林默眼里的疑惑,当下就把林老爷子使劲拍林动肩膀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默无语,什么时候老爷子有这嗜好?难道是返老还童了,活见鬼。
陈氏一直送林黙到村口,一路上嘱咐着林黙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又掏出两钱碎银子外加五十文铜钱塞到林黙手心,让他有想买的东西就买点,不要舍不得花钱,这才放开林黙直到看不见自己儿子陈氏才回家。
这次路过茶肆的时候,林黙再一次感到了某种危险,因为刚才经营茶肆的老头看自己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亮光,见自己在看他这老头提起长嘴茶壶就转身回屋去了,在别人眼里这一切都很正常,林黙却皱着眉头,苦苦思索,难道是我曾经惹过这老头还是……
“黙哥,上船了!”林海在身后喊道,也不知黙哥怎么了,一直盯着那老头看,怎么今天怪怪的,林黙紧走几步跳上了船,船老大见三人都已做好正要开船,渡口码头上又来了一个人,一袭白衣轻飘飘的跳到船上,林黙就立刻闻到一股清香,抬头看了看来人是一个女子,看身形大概也就是十几岁,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相貌,想来应该也是极美的,这女子直接走到船尾坐下,离得林黙三人远远的,林东这会眼里活泛过来,头时不时就扭过去看看,然后就迅速的扭回来,林海心里直笑,照林东脖子这样一路扭下去,脖子都得扭断了。
林黙对这蒙纱女子印象不错,可也不会当众问人家名字什么的,毕竟男女大防更何况这大庭广众之下许多事情也说不清楚,逆水行舟船速自然慢悠悠,四月南方景色正是莺飞柳叶飘的时节,河的两岸偶尔也会看到有人在游玩,小草给大地蒙上一层绿毯,微风一吹就像在欢迎着人们过来游玩。
到了淳安县码头林黙三人下了船,意外的是那名女子也在此地下了船,人朝着淳安县望了望就迈开步子朝着前方走去,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名女子几步间就超过了本在前头的三人,或许这名女子不简单,林黙从来不是什么高手,身上也没有武功,但也觉得这女子有可能专门练过,要不然脚力不会这么好。
林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