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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管琳看林黎走出来,立刻笑脸相迎“皇后慢走”
“免礼”太皇太后挥手,林黎也福了福身,只是没有说话,退了出去。
“…”林黎轻笑着再次福身,余大人已经走了进来,看到林黎后躬身“太皇太后,皇后”
“好”和蔼的笑着看着林黎的脸,太皇太后点着头“回去吧,哀家老了,总是絮絮叨叨,也就是跟你啊,愿意听哀家唠叨,跟哀家交交心”
林黎也站起身,福身“皇奶奶,那我就回去了”
“是”细着声音,管琳总管弓着身退着出去。
“哦”像是在回忆中醒来,太皇太后笑着招手“快请”
“太后”管琳从殿外进来,弓着身子笑着开口“余大人来了”
“…”若有所思的,林黎握着手中的茶碗,抬起头,袅袅的水雾中看着太皇太后黯然失色的眼眸,心没来由的沉了一下:皇甫晔说的釜底抽薪,难道指的是皇甫仲达。
“仲达自小就跟哀家亲,不大点孩子就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哀家真贴着心疼他,为此啊,皇上还吃过醋呢,哈哈,仲达自小就是个没城府的孩子,心眼直,有什么说什么,总爱跟皇上打架,打了就好了,谁也不记仇,皇上的左手手腕上啊有个疤,那是皇上有次去外面狩猎的时候迷路了,不小心掉进了狩猎的坑里,还被坑里的毒蛇蛇咬了,仲达就跳下坑里把毒蛇打死,给皇上吸毒液,背着皇上爬上来,小小的身板啊,就背着皇上往回走,等我们找到他们俩的时候,仲达正背着皇上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看见了人,仲达才晕倒在地,那年啊,仲达还不大一点呢,小小的个子,背着皇帝,磨得脚都破了”
太皇太后也没发觉,唠家常一般絮絮叨叨的回忆着往事。
“…”沉思着,林黎想到那日经过酒楼的情景,也没有接话,只是品着茶。
“懂一些”很是惋惜的,皇太后唉声叹息“那时候经常跟皇上在宫中玩的时候,可用功了,而且天资聪颖,一点就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爱学了,说起来啊,也怪他的父亲,或许是受到影响了吧”
“…”若有所思的,林黎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清茶,半晌后开口“仲达小王爷懂得医术吗?”
“哎”带着和蔼的,由衷的笑,太皇太后认真的沏着茶“所以啊,小时候,他们三个可亲了,端亲王自小是我带着,仲达呢,也成天在宫里,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围绕在哀家身边,哎,后来慢慢的都大了,端亲王承袭了世爵,就出去了,仲达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了,跟皇上就是不和,哀家知道,皇后一直奇怪,寿安亲王重压那次,哀家那时候为什么没有重责仲达,其实,除了忌惮寿安亲王的手里的权势,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哀家知道,仲达是个好孩子”
“唉”悠悠的叹息,太皇太后惋惜的开口,眼神闪烁“我们这一族啊,人脉稀少,到太皇先皇那一脉,就只有先皇,敬亲王,寿安亲王,三脉人,敬亲王去的早只有端亲王一个儿子,寿安亲王的儿子几个没成,也只剩下了仲达一个,先皇去的时候,膝下也只有皇上一个独子”
“算不上,也是众人的功劳”含着笑,林黎双手接过太皇太后手里的茶碗。
“也没事”笑呵呵的,太皇太后挥手示意她坐下,给林黎倒了一杯茶“听端亲王说,皇后这次瘟疫立了大功啊”
“…”满是歉意的,她站起来对着太皇太后福了福身“皇奶奶赎罪”
“唉”很是无奈的,太皇太后举了举手里的茶碗给她看“这是皇上给哀家砸的,哀家最爱的一套茶具了,哀家让你出宫探亲以后,皇上到了哀家这里,不说话,就是砸,唉,哀家真是受够了皇上,皇后你替哀家跟皇上说说,以后你们闹脾气,别拿哀家这里撒气,自从皇后进宫来以后,哀家这宫里的东西啊,都换了好几套了啊”
“哦”盯着那个茶碗的豁口,林黎轻笑“皇奶奶,这茶碗破了”
“皇后来了”太皇太后笑着,伸手对着她招手“来,奶奶正想你呢”
“是”管琳继续笑着,弓着身子为林黎引路,走进慈宁宫的正殿,此刻太皇太后正在沏茶,远远看去,烟雾缭绕,不同的是,太皇太后手中茶碗,有一个明显的豁口。
“…”唇角微微的笑,林黎直直的看着管琳的眼睛“劳烦皇奶奶挂念”
慈宁宫的门口,远远的看到管琳总管接过来,一脸的笑意躬身“皇后您来了,这几天皇太后她老人家老念叨您,想您啊”
林黎一身正统的红色宫装,头上佩带着凤钗流珠,走过台阶,几乎没有看满院跪着的人,直直的走向宫门,跪在地上的朱正,苍白着脸,闭了闭眼睛。
后厨几个厨娘端着餐盘弓着身子走进内殿,一会儿后,端着盘子出来,不大一会儿,杏儿搀着林黎走出正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