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东西不多,又一切从简,不一会儿就搬完了。
佟晓菲急着去上课,没有跟去新住处,临走叮嘱魏广业,到了新住处一定要跟她报个平安。这又让魏禾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想来自己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里,能有这样爱自己的父亲,有如此贴心的好朋友,值了。
上车前,大黄跟了出来,魏禾看看秦钰,秦钰轻声说了句:“带上吧。”
从此,大黄有了家,魏禾很高兴。
回到秦钰家里,已近晌午。
看到秦钰住处,魏广业惊讶:“这么大房子你一个人住?”
“过去是,以后就不是了,您和百合不都住进来了?”秦钰微笑应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魏禾撇了撇猫胡子,心想这货还真能装,表面阳光明媚,实则一肚子坏水儿!
“哎?这是那三个小仓鼠?”魏广业看着稀奇。
看到鼠笼里那三个小家伙瞪着绿豆眼一脸茫然,魏禾更加笃定,这绝对是三个傻货。
“嗯,是仓鼠,养着玩的。”秦钰看看笼子里的食盆,发现还有不少粮食,没有添粮的必要。
随后,秦钰走到一房间门口,对魏广业说:“魏叔,以后就住这儿吧,您看行不行?需要添置什么跟我说,我去买。”
“你别这么客气,”魏广业有些无措:“我是来干活儿的,又不是吃白饭的,有个屋子住就不错了,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平白无故得了个这么舒坦的养老窝,魏广业有点儿慌。糖衣炮弹很厉害,千万要提高警惕,守住本心。
“那行,以后您就睡这屋。”
秦钰进去简单收拾了下,魏禾蹲在卧室窗台看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魏禾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伸了个懒腰,跳下窗台巡视一圈。嗯,老爸卧室布置的不错,家具、采光都很好,床也很软。出门,看到魏广业正收拾屋子,大黄跟在魏广业身边闻闻这,嗅嗅那,还有些陌生。方奕呈大字摊在沙发上,睡的正香,打着呼噜。
秦钰坐在小花园的藤椅上,正在挂电话。
秋日阳光暖洋洋洒下来,将秦钰笼在一片柔光里。风轻云淡,落叶悄然,秦钰时而蹙眉,时而微笑,远远望过去,好似一幅画。魏禾蹲在沙发靠背上,呆呆望着窗外的秦钰,一时怔忡。
不对,愣着干嘛?作为宠物,不去光明正大听墙角简直对不起宠物的身份。
魏禾凑过去,蹲在门口抖了抖耳朵。她听到秦钰笑的很温和:“爷爷,我才多大,男人三十而立,我刚二十出头……”
电话那边传来硬朗的声音,打断秦钰的话:“别废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都会打酱油了!再说,陈家闺女我也见过,长相人品都不差,你小子有什么不满意?”
忽然,秦钰转过头,看到门口偷听的魏禾,惊得魏禾后跳一步,尾巴毛都炸开了。
秦钰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笑什么呢?”电话那边传来怒斥,看来老爷子生气了。
“听着呢听着呢,爷爷,我的婚事您就别操心了。哎?有人喊我,我得忙去了。爷爷您多注意身体,别动不动发脾气,注意养生。导师喊我去帮忙,等忙完了,我给您挂电话。”秦钰放下电话,推门进客厅。
魏禾连忙跳上沙发,躲开秦钰,以此证明自己没有偷听。只是,匆忙之间,猫爪子踏过方奕的睡颜,在方奕鼻子上留了一道抓痕。
“卧槽!什么玩意儿?”方奕梦中惊醒,跳起身摸了摸鼻子,见血了。
魏禾蹲在茶几上,一脸无辜,静静地看着方奕跑到镜子前,看着方奕大呼小叫,歇斯底里。
“卧槽,毁容了!我的脸,我的颜值,这还怎么泡妞儿,怎么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媳妇儿给挠了呢!”方奕十指插到头发里,对镜哀嚎:“秦钰,你养的不是猫,你养了个魔鬼,一定是魔鬼!我的鼻子,呜呜!”
秦钰经过方奕身边,看都没看方奕一眼,语气淡淡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可以作证,是你鼻子先动的手。”
方奕目瞪口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下午没事的话,带你去潘家园逛逛。听说你上个礼拜自己去逛,买了一麻袋现代工艺品,按古董价买回去的。”秦钰拎着黄谷穗逗弄小银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别提了,没一件儿古董!草他妹,我就是个专业打眼的!”方奕翻了个白眼,轻车熟路从柜里翻出药箱,找到创可贴贴在了鼻子上:“下午带我去潘家园,你可得帮我掌掌眼。说不定真能捡着漏呢!”
魏禾甩了两下尾巴,不大高兴。不过一时失爪,在方奕鼻子上挠了个小道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嚷嚷么?还用劳烦秦钰出来帮忙安抚吗?秦钰的眼力魏禾是知道的,有秦钰帮着掌眼,方奕想捡漏都难。
正心理不平衡呢,魏禾听到秦钰不急不缓,慢悠悠地说:“带你去潘家园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说明白,我养的是猫还是魔鬼?是百合先动手,还是你鼻子先动手的?”
这货……比我还不讲理啊!魏禾对秦钰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擦,无赖!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猫!好吧好吧,是猫,不是魔鬼。是……是我鼻子先动的手行不行?”方奕十指并拢,把头发揪成鸟巢状:“人不如猫,人不如猫啊!”
魏广业不声不响凑到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