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就噤声了,背脊僵直地不敢抬头,我偷偷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抹了抹,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我强迫自己从惊慌中镇定下来,因为不能让邵逾朗知道我哭的实情,这种负面的情绪只能自己消化,我不想自己像动物解剖一样把内心都暴露给他,我脑子快速旋转着,就那么几秒的时间我突然想到了。
我缓缓抬起头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弱小又害怕的样子,我颤着声音说:“朗哥哥,你不要凶我好不好?”
邵逾朗蹲在我面前,横着的眉头一下就放了下来,有点无奈地翻个白眼:“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我眼巴巴地看着她,憋着嘴讨饶道:“对不起,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邵逾朗直直地看着我,我心虚地低下头去,听到头顶上传来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声音:“福宝,你怎么说话语无伦次的,我有不开心吗?”
“有的,有的,肯定有的。”我为自己刚才的痛哭拼命找借口,“邵祯霏的事你肯定生我气了。”
“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因为邵祯霏的事生你气?”
邵逾朗像在逗我,我知道他其实不生气,就算生气了这会也消气了,但是为了自圆其说,我得装得我特别在乎。
“因为,因为我瞒着你了,你是我的朗哥哥,我有事得第一个和你说,和你商量,不该瞒着你,尤其还是邵祯霏的事。”
邵逾朗突然眯了眯眼睛,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啧啧,今天好像不是你了么,这么乖,这么会说话。”
我心惊肉跳的,好像戏演得太过了,幸好邵逾朗没有说什么,他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把我搂到胸口上,低头亲我的头顶:“对不起,刚才朗哥哥是有点情绪,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哭得像我多欺负你似的。”
邵逾朗边说边托起我的下巴亲了一口,狡黠一笑:“这么在乎我啊。”
我有点内疚,只能顺台阶下:“因为想到要和你分开还惹你不开心,就……”
邵逾朗一下搂紧我,目光闪闪地看了我两秒就又吻了下来。
天昏地暗地吻得嘴也疼了,邵逾朗才放开我,但是他还没打算放过我,顺着我的脸颊一直亲到耳后脖颈里。
“福宝,你嘴巴里真甜,身上真香。”
“哪有,我洗澡都冲一把,不太用沐浴乳的。”
“你不明白,两个人相爱后,周身会散发出一种吸引对方的味道,就像动物求偶一样,对彼此有致命吸引力。”邵逾朗拿湿漉漉地舌头舔我耳洞,“你不是也喜欢闻我身上的味道吗?”
我不知怎么了,浑身一抖,忍不住抱紧他,我想起刚才在ktv包厢里自己贪恋地吸取他身上的味道,原来,相爱的两个人真的怎么腻歪都不够。
我感觉到邵逾朗呼吸重了,紧贴着我的小兄弟开始不由自主地磨蹭。
“md!”邵逾朗骂了一句,“我怎么现在一碰你就要发琴!”
我迷蒙地看着他动情地有点曲纽的脸庞,不忍心道:“要不,你来吧,我没事。”
“不行!”邵逾朗一口回绝,顺速拉开我,“你不是别人,你是我邵逾朗的媳妇,我怎么舍得!”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感动着扑过去勾下他的脖子要亲他,邵逾朗拉着我的手把我扯下来:“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别给我火上浇油了。”
我“噗嗤”一下忍不住乐了。邵逾朗没好气地仰天叹了口气。
为了转移注意力,把这种暧昧的气氛散去,我开口问邵逾朗:“邵祯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邵逾朗若有所思了一会,道:“我问你,她这次去非洲做志愿者是不是和那个严森有关?”
邵逾朗都问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敢冒然说不是:“可能有点关系吧,严森不是回上海了吗,而且我听说他在上海有个女朋友,祯霏姐姐可能是想出去散散心。”
“去哪不好,非去那种鬼地方!”邵逾朗啐了口。
我有点好奇,问:“老爷子难道没反对吗?”
邵逾朗“哎”了好长一口气:“这次也算是我对这个妹妹刮目相看了,她知道老爷子百分之两百会阻拦,就事先通知了报社,志愿非洲的事本来媒体就要报道,这会标题大了,出生优越的富家小姐也要投身其中,还把老爷子夸得教女有方,老爷子是有头有脸的人,被抬杠上了不让她去都不成。”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之前邵逾朗说邵祯霏被保护得太好,加上她一惯随和亲切,我以为她是靠软磨硬泡绝食反抗才让邵老爷同意的,没想到,邵祯霏这么有想法和远见。
“我以前还担心她以后会不会被什么居心叵测的男人骗,现在看来,我也不用担心了,毕竟她流着我们邵家人的血。”
回去的路上,我多少对刚才自己演得那场戏有点内心复杂,虽然我没什么恶意,但是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做这种我形容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事,我果然已经不是什么纯良小白兔了,邵逾朗喜欢的是我的单纯,可是这样的我怎么单纯得起来,以后我只能是装单纯了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起邵祯霏拜托我的事,于是试探问道:“那个严森,你觉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出挑的地方,不知道我妹究竟喜欢对方什么,好在人家对她也没那个意思,也算是个明智之人,否则估计该棒打鸳鸯了。”
我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点难受起来,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