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儿看了看外面,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冲禹王行了一个颔首礼,笑道:“王上,你我君臣相谈甚欢,忘记胃肠公子了。是臣失礼,且稍等一下,容臣下去拿些果子上来。你看,熊英小将提醒得及时。”汤尔幽了一句,顿时紧张的空气缓和了下来。
禹王笑容满面地地点了一下头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了!”
工夫不大,汤尔端着水洗过的山果上来了。
“王上,臣处鄙陋,这是平常储存的山果,还请王上和熊英小将将就充饥了。”
禹王看着这些光鲜亮丽,香气外溢的山果,笑道:“这时节能有鲜果很不错了,正好清理污秽的胃肠公子。”他也确实有些饿了,客套了一下,拿起一个山果咬了一口,“嗯!酸甜可口,味道不错。”禹王一脸的笑意融融,似春天般的阳光。
熊英也不说话,拿起一个山果咀嚼起来,‘咔哧’‘咔哧’吃得山响。
禹王看了一眼熊英,不满意道:“贤侄,不能光顾着吃呀!你也来评价评价这山果。”
熊英指了指嘴,没说话。
禹王明白了,把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哈哈大笑,指了指汤尔道:“先生,你我耳边可以清净了。今天就不睡了,孤要与先生彻夜长谈。”
盈霞岛果然名不虚传。天刚交寅时,满天的霞彩就映照了整个小岛。盈霞岛上霞光流彩,宛若仙境一般,仙鹤和孔雀穿梭在霞彩之中,乐此不疲。
禹王长了长有些僵硬的身躯,打了一个哈欠,用双手抹了两把脸,然后笑容可掬的奉承汤尔道:“先生果然高才!今夜一叙令文命茅塞顿开,信心倍增。文命得先生,如鱼得水也!”
汤尔急忙施礼道:“谢王上赞赏!此乃图上谈兵,不能与实战相提并论,到时还需就事论事方能决策。”
“哎?听先生一夜高论,今文命视怒威小儿如草芥也!”禹王说完哈哈大笑。王者之气喷薄而出,凛凛不可侵犯。
熊英被惊醒了,不知道禹王为什么发笑。他从草榻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刚要问,忽然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语,眼睁睁地看着禹王。
禹王心情舒畅,呵呵一笑道:“好了,孤的应梦小将,孤准你把嘴带来了。”
“谢王上!”熊英一骨碌爬起来谢恩,然后问道:“王上和汤尔先生真的一夜未眠?”
“贤侄起来。孤得先生,如鹰翔空,如鱼得水,岂能有困呀!”说完,站起身来,背着双手,走到门外,看着东方的朝霞自语道:“如此大好河山,可惜要遭受战争的屠戮了。”
“究竟怎样?还是战场上见分晓吧!不是光凭两片嘴就能战胜敌人的。”熊英见禹王一夜之间雄心万丈,也不知道汤尔给他吃了什么**药,嘴里嘟囔道。
禹王听力很好,扭过身躯,当即把脸一沉不悦道:“孤刚允你说话,又胡说。”
熊英急忙满脸陪笑道:“王上,睡迷糊了,是胡说,我给汤尔先生赔礼了。”说着对汤尔一揖。
汤尔急忙还礼,“哎,小将军不信汤尔乃是常理,日后自见分晓。”
禹王笑道:“汤尔先生大度,足见胸襟开阔,能纳百川。”
汤尔并不分辨,呵呵一笑道:“现已天明,臣准备一下与禹王回王宫。”就在这时,下面传来桃花圣母的声音,“禹王,青凰已经把徒儿千影送来了,你让那个人开门。”
禹王微微一笑,对汤尔道:“先生是否听见,圣母已经彻底原谅你了,你还不开门。”
汤尔这时候面色都变了,听见禹王问话,施礼道:“王上有所不知,不根除怪病,臣是不能见青凰的。”
“为什么?难道说真为了你那个誓言?”禹王自听汤尔讲了他和桃花圣母的恩怨后,就知道是汤尔一直躲着桃花圣母不肯见,所以在昨天就打定主意,一定促和他们,自己来当这个老媒红。
说实话他们之间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璩青凰因汤尔不肯见她而心生怨愤是至死不渝,坚定无悔的爱;汤尔呢,因身中诅咒虽心中有爱而不能爱,苦果自尝是无奈,但这也是一种深爱,不求理解的大爱。他们都没有错,那错在谁呢?
“恕臣不能言说之罪。”汤尔像是犯了头风似的一直摇头。
“什么不能言说,我看是自尊心在作怪吧?”一旁的熊英插话道。
汤尔听后一言不发,并不反驳。
禹王看汤尔对自己的怪病仍不能释怀,轻叹了一声,心想道:原说让他说服桃花圣母一起助我平叛的,看来是不可能了。也罢,能请去汤尔已经算是目的达到了,何况还有一个千影跟随,等日后汤尔有危险时,我就不信桃花圣母会袖手旁观。禹王想到这里,故作可惜道:“唉!先生,孤原想说服桃花圣母让你们尽释前嫌的,今日看来,是文命唐突了。”
汤尔一揖道:“谢王上为臣着想。凡事自有定数,是急不来的。”
桃花圣母喊了几声,不见里面回话,猜想到汤尔还是不愿和她面对面的谈一下,不由得心神俱伤。
千影见师父一副万念俱灰,似要摔倒的样子,急忙搀扶道:“师父,那疯癫酸腐不想见师父,丫头也不去了。丫头愿在这里一直陪着师父。”
“傻丫头,既然答应了禹王,你怎么能反悔呢?我知道,他背着我教了你些阵法,你也算他半个徒弟了。”
千影低下头道:“师父,你都知道了。”
桃花圣母惨然一笑道:“傻丫头,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