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这等大事是不是要等刘当家回来才能决定?”见到巨汉陈力竟然答应了安逸的条件,一个人忽然站了出来,大声的说道。只见此人的装束不同于周围的人,身上乳白色的宽大全身袍,头戴书生帽,颇有几分书生气息。
巨汉陈力眉头一皱,听声音他也知道是谁。不待陈力说话,陈力身后的随侍便大喝道:“刘功,你好大胆子!竟敢直呼当家的名字?”
“林正威,你好大胆子!我刘某人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小小的护法可以直呼的么?”说着,拿出一块令牌,只见这块长方形的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写的“贰”字,而最重要的这块令牌更是金色,代表了令牌主人的二当家身份。
陈力身后的那名随侍护法看见这枚令牌,神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把这个胆大妄为的林正威给我拿下!”书生模样的刘功一举令牌,下令道。不得不说,这个刘功不仅外表书生像,就连行为也颇有书生的酸味。
按理说,陈力乃是三当家,而刘斌文是二当家,虽然是低了一点,但是同为当家,陈力本不会这般忌惮刘斌文。偏偏此次苍羽出山之前就吩咐过,他不在,刘斌文便暂代大当家的位置,加上苍羽平日对刘斌文也多是言听计从,加上这刘斌文做事有些手段。很快,刘斌文的威信便高涨起来,几乎不下于苍羽。
而这个刘功乃是刘斌文的儿子,但是除了苍羽,帮会里没有人知道,刘功乃是刘斌文的义子。刘斌文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从小患疾,后来家道中落,被刘功家人所救,数年如一日的照顾。一天家里进了土匪,偏偏刘斌文当时病发,空有一身天命之力。就在这时苍羽出现救了刘斌文和刘功,这才有了刘斌文为报苍羽的救命之恩,效力于苍狼山的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从小患疾,刘斌文不仅重患缠身,而且此生注定无子,便认了刘功作义子。
刘功本来就受到家里人的溺爱颇为骄纵,加上他自己也很有分寸,从不在刘斌文面前恃宠而骄,刘斌文对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限制,更使得刘功混的如鱼得水。
此时陈力身后的那位护法一双眼看向陈力,希望他可以站出来说话。
可是陈力却没有动,因为他对刘斌文这个人还是颇为敬重的。刘斌文此人极重情义,有恩必报,从刘功家人和苍羽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虽然很多时候做事使用的手段十分毒辣,让陈力很不苟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刘斌文的手段却是最为快捷有效的为帮里解决大麻烦。
刘功见到陈力没有动,以为他害怕刘斌文,于是气焰更盛。听见刘功命令的两名执法弟子原本愣在原地,现在见到陈力都没有吭声,才放心的将那名护法卸去兵刃和外甲,随手一人一边掣住这人的手肘。
那护法林正威倒是条汉子,只是一开始神色微变,随后便正常了。
刘功嘴角一扬吩咐道:“上邢棍!”
“邢棍?!那不是威哥仿制的杀威棒吗?”
“是啊,据说军队里头,二十杀威棒就能出人命了!”
“哼!报应!要不是这林正威仿制出邢棍,我这条腿会断么?真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似乎与林正威有仇的人说道,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
“断腿兴,你特么自己管不住下面,违反了帮规,威哥当是没把你打死就不错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顿时,场面吵杂起来。
可是,刘功哪里管这些,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林正威身上,这林正威乃是执法堂的护法,平日里可没少罚他,进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刘功自然不会放过。
过了片刻,又有两名执法弟子持着两根漆黑的棍棒站在了护法林正威的身后。
此刻,林正威终于开口了,邢棍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刘功,我乃是只收大当家直接调配的执法堂护法,你……!”
不待林正威说完,刘功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指着两名持棍的执法弟子道:“给我打!一百棍!”
这两名弟子听了愣在原地,这刘功分明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平日里就连大当家也不轻易请出邢棍,只用些小的惩罚,就算是邢棍也只是一棍两棍,按照触犯帮规的条数累计,哪里见过上来就是一百棍的。
“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想受刑?!”说着,刘功再次将刘斌文的令牌拿出来,在两名执法弟子的脸上甩了两下。两名执法弟子的脸上瞬间火辣,连握住邢棍的手也青筋暴起。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是一个人的尊严问题,在场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放在平时,无论哪个被打了脸都会毫不犹豫的拼命的,可是现在刘功代表的却是暂代大当家之位的刘斌文。
两名执法弟子只能牙齿紧咬,敢怒不敢言。将邢棍默默抬起,随后重重的落了下去。
“唔!”
那漆黑大棍落下的同时,林正威一声闷哼,身体两侧的尘土都飞扬起来。这一棍刚刚结束,另一棍便接踵而至。就这样一左一右,数息之后,林正威再也抗不住,喉咙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一时之间,忍痛的汗水伴着浓浓腥味的血水淹没了林正威的鼻息。
此刻的他睁不开眼,握不紧拳,只能感觉到不断流逝的生命力。但是也正是这种等待死亡的恐惧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忍过下一棍了,呼吸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有力,忽然他一个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