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梳妆台上的玳瑁梳篦,萧禛轻轻地沿着芳年的发根,一直数到发尾,一梳接着一梳,认真而缠绵遣卷,不假他人之手。柔柔的动作,放松的通发,让芳年享受着这样的温柔放松的服侍,也就没有第一时间起来。紧绷过的头皮,这样轻柔的放松,让她无疑觉得很是舒服,一下子缓解了刚才头顶着那样重的头冠的不习惯。
认真地给芳年通着头发,放松着疲累,萧禛心中,那种满足感,无以言喻。能够亲自照顾芳年,这样难得的亲密无间,却是萧禛没有任何觉得这样放低了态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样的情趣,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为芳年服务,是见不得人的丢人事情,毫不避讳!
周而复始,几近数百下后,芳年的头发彻底通顺,没有任何纠结,丝滑的好似天边云缎一般流畅之后,萧禛才改变动作,轻轻地将芳年的头发,完成了一个家常的攥儿,从芳年的梳妆下礼,挑出那只祥云龙首黄玉簪,斜斜的c入发髻之中,做唯一的点缀,顿时间,让芳年从之前的雍容清贵,转换成了如今清水出芙蓉一般的清澈宜人。
“还满意吗?年儿,好久没有动手了,幸好没有生疏!我也只会挽这样一种发髻,还是幼年时候为母后挽过头发练出来的手艺呢!”萧禛轻轻倾首,和芳年同时倒映在铜镜之中,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心中喜乐安宁。“年儿还喜欢吗?以后我再多加练习,为年儿妆扮妆容可好?”
“很密实,不紧不松,刚刚好,阿禛手艺不错,比我自己挽的更好呢!”芳年轻轻侧抚了抚鬓边脑后,萧禛做事向来认真,挽出来的发髻,也是光滑如同打过头油,没有一丝一毫的乱发。芳年喜欢简单轻松,平日里在蘅芜苑独处的时候,也多是完成这样家常的攥儿,就是她自己动手,被卷碧采薇这些丫头养费了的手艺,也比不上萧禛手下出品的精致呢!
“年儿喜欢就好,待到你我大婚,更方便,我再多加练习更多的样式,晨起画眉梳妆,只愿与年儿长相厮守,永不改变!”轻轻地拢着芳年的纤柔的肩,没有任何的突兀,那不似甜言蜜语,胜似甜言蜜语的承诺,一字一句,具是发自萧禛的肺腑之间,是他想要为芳年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反而想一想,都是心间满溢的憧憬。
“你这会儿过来,宴席那边安排好了吗?”萧禛的席面,自然不会和一般人同在一处,而是在她曾经上课的碧云轩单独开宴,估计想要招待他的长兄和父亲早早的被他打发去外面招待宾客,而他才单独借着便利来了她的蘅芜苑。也是今天沈家大多数人手都集中在彩台,倒是不虞有人发现萧禛的行踪,毕竟,以萧禛对于这边的掌控能力,若是若不到这一点儿不惊不扰,才是让她觉得稀奇呢!
自从这一世幼年认识起,萧禛没有任何隐瞒的让她参与,对于萧禛手下的实力势力,可以说,芳年是最清楚的人,作为半个经营者,手下那愈发庞大的商业帝国版图,不过是他势力中的冰山一角,紧紧担负着,承担他主要势力运转的一个经费需求。
“嗯,来宝在那边看着,有人过来他会打发的!”一句他想休息了,谁也不敢冒着被被他记恨的危险,贸然闯进。所以,他有一段时间和年儿相处,而不会给年儿带来麻烦。来年三月,就是他们的大婚,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这短短的三四个月,萧禛自然不会给年儿留下任何麻烦。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这样默默地守候等待,直到年儿到了花嫁之年,才在得到芳年准许的基础上让父皇下了赐婚圣旨。
“我们的婚房,已经改建完成,若不是年儿没有时间,真的很想让你亲自参观呢!年儿最近很少出门呢!”萧禛看似抱怨却是想念的轻轻念叨着,以往芳年隔一段时间不是去定国公府,就是其他安排,总有出门的机会,但是赐婚圣旨下达之后,进入备嫁阶段的年儿,却是比以往减少了出门的机会,无事一般不会出门,不由减少了他见到年儿的机会,这不由让他分外想念。
最后还是,山不来他,他就山,寻着良机,亲自上门请芳年出行,才多了些与年儿相见的机会。好在,那一道赐婚圣旨虽然让年儿有些出行不便的忌讳,却是也为他增添了光明正大,可以见到年儿的机会。父皇那边知道,年儿是他的唯一,他就是亲近年儿一些,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翻过新年,元宵灯会,我请年儿出门赏灯可好?”一手执起芳年纤细的手包裹在自己修长宽厚的掌心中,细细的把玩,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萧禛眉宇间柔和几乎要满溢而出。赶在前些年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年后有了,萧禛自然不会浪费任何一次能够和芳年亲近的机会。
年后随着他和芳年的婚期越发的靠近,他们见面的机会,也是逐日的递减。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大秦燕京潜移默化的规矩,却是在新婚之前,新人不见面的。年儿向往自由,那一册册的游记,都是她对大千世界的向往。只是,有这个时代的束缚,有他的牵绊,注定绊住了年儿追求自由的脚步。这一点儿他从来不后悔,却是想要满足年儿的愿望。对于他来说,年儿的每一个祈愿,都是他想要全力满足的存在。
“可以吗?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安全?”果不其然,这个提议,很是让芳年心动。她不少听闻到灯会的热闹,却是没有什么机会亲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