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你们快看呀,他醒了。”
在门外听到紫鸢喊声的林飞,赶忙放下手中的柴刀。快步往里屋走,此时阿大确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上的伤口流血过多,让他整个人显得很很虚弱。
“兄弟,你怎么样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林飞关切的道。
“这里不......安全,快......。”一句话还没说完,阿大便又晕过去了。
什么个情况?怎么就不安全了,难道是杨家人发现,自己把杨蕊儿送窑子里去了?不应该呀,即便他们知道了,那也应该是直接来找他,怎么会对阿大下这般毒手。林飞完全是一头雾水的感觉,但阿大身上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能将他伤成这样,对方必然不会是一般角色。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就只有两条,走还留;走又能到哪儿去,留的话或许就是在等死。
“现在该怎么办?”小小姑娘一脸惊恐的道。
这会儿紫鸢端着药汤走了进来,林飞坐下身来先将阿大扶起,“先帮他把药喝下,待会儿我去找找佟掌柜的,看下他能否帮着先照顾下阿大,不然带个伤员,逃都没法儿逃。”
汤药喂下后,林飞接着道:“二位姑娘,你们也都看见了,在下如今是自身难保,你二位还是另择他处下榻吧。”
“按说公子身处危难之中,小小留下也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就此离去,又实在于心不忍。”程小小说的真切,一旁的紫鸢姑娘更是配合的好,用手绢轻拭眼角,口中隐隐有抽泣之声。
都这会儿了,林飞实在是没心情同这二位姑娘演戏。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这二位是为什么要跟着他,至于什么一见如故,一见倾心的话用来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只要是稍稍有点脑子的人都是不会相信的。值此危及时刻,林飞自己逃命都来不及,又哪里有空去管这二人的死活,怜香惜玉也要看时候。
“二位姑娘就别客套了,阿大的伤势你们也都看到了,能把他伤成这样,就凭咱们几个估计都不是敌人一招之敌。”林飞继续说道:“二位姑娘共患难的情谊我心领了,但咱们也要认清楚现实不是,二位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否同意,将阿大放下后,林飞便径自走出了房门。
“小姐,这人怎么这样。”紫鸢嘟着嘴道。
“那应该怎样?”程小小无奈的道:“咱们在这人也住了两日了,左右院子也都逛遍了,却并未找寻到马丰的藏身点。按说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大点儿的院子,还能飞了不成?”
“小姐,要我说咱们就听王大人的,让他派人将那小子抓起来,这会儿就只剩他一人了,随便派个人都能把他擒下,倒时一顿鞭子下去不怕他不招供。”
“不行,王大人是我教中在青州府最重要的一枚棋子,那是要起到关键作用的,决不能让他为这点小事儿冒险。”程小小思索着道:“我之所以想顺手救下马丰,只是为了还圣姑当年的救命之恩。但凡是都有轻重缓急,人情可以以后再还,王大人绝不能提前暴露。”
......
林飞出得门来,一路往霸道钱庄走去。如今事情的发展实在让他有些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将阿大打伤的?又是冲谁来的呢?从来到青州城,唯一得罪的,也就是杨家人了,杨蕊儿昨天那几人是被霹雳子炸死了,即便要报复,想来也没怎么快吧。昨个儿离开丽春院的时候,还特意跟屠三娘交代,要看紧杨蕊儿,做皮肉生意的人,姑娘就是他们的钱袋子,何况杨蕊儿对于丽春院来说有特殊意义,不可能会让她轻易走脱?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伤的阿大。对于阿大的身手林飞非常清楚,一般人等别说伤他就是近身都不可能。昨天自己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满腹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心中如同百爪挠心。好在这会儿拖油瓶师兄已经安顿好了,只要让佟掌柜将阿大藏在一处养伤,自己一人大不了离开青州府就是了。
至于救出余姚,这事儿非他一人之力能够完成的。只要杨蕊儿在三日后夺魁,按照前番余姚所交代的,只要他让丽春院能够在青州城立住脚,后面的事情屠三娘自然会做。
年底了,商旅们多数都已经离开青州府了,待来年开春之后,才是会逐渐忙活起来。这会儿伙计们都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见林飞急冲冲的而来,关切的问道:“林公子,掌柜的在后院呢,我这就帮你去通报一声。”
后院那是属于私宅,住的都是女眷,一般实在不好私自进入。林飞也知道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即便是生死攸关,那也只是相对你自己来说,你再着急,也要按别人的规矩来。
半盏茶的功夫,佟掌柜便挑帘走了进来。
“林公子,听伙计们说你着急找我,所为何事?”
“生死攸关的大事儿,佟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飞面色肃然,佟掌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道:“林公子这边请。”
佟掌柜将林飞带到后宅一处树荫下,两人在石凳之上相对而坐。“这儿就咱们两人,林公子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有人要杀我,阿大已经同他们交手了,伤的很重,这会儿还在昏迷。”林飞接着道:“对于这青州府我并不熟息,这会儿能想到求助的人也就只有你佟掌柜了。”
“有人要杀你,杨家的人?不可能,杨家若真想杀人,先死的第一个是余老板,第二个应该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