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男子磕磕绊绊的将最后一段话说完后,事情的始末两人也算是大概知道了一些。是有人出钱请他们来的,请他们的人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他们两的任务只是将白牡丹控制住,等待下一步的指示。然而现在这个指示并没有来,两人就已经身死,实在是造化弄人。
虽然矮个男子并没有能够回答刚才的三个问题,但林飞还是决定刨个坑将两人埋了。无论是什么人,既然死都死了,再大的罪也都烟消云散了。
将两人安葬好后,已经是日头西斜,美丽的火烧云染映天空。林飞整个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白牡丹一直在边上看着,即没有离开,更没有帮忙。
林飞将最后一捧土推上后,艰难的直起腰道:“姑娘你看了半天不说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连口水也不给倒,再怎么说,我这也是因为你才答应帮着把这两人给埋了的。”
白牡丹淡然的道:“这两人都是你杀的,我还救过你性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不欠你的。”
“得,算我错了,事儿办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你要看风景就独自在这儿看吧,在下就不奉陪了。”说完林飞一拱手,转身便径直走开。
“等等,你能陪我去山寨一趟么?”
林飞转过身来道:“山寨?你自己去不就是了,何必需要人陪?”
对于白牡丹的这个莫名的要求,林飞显得很诧异。
“不去就算了,当我没说。”说完白牡丹扭身便走。
按照林飞以前的脾气这样的女人,他是怎么也不会追的。女人这物种奇怪的很,你越是讨好,越是事事顺着她,她反而是得寸进尺;反之你要是不拿她当回事儿,她还越在乎你。
但现在的林飞却是没有这样的勇气,他必须在一年之内找到龙敖交代的两件东西,而且每隔一个月,便要到红楼中去见那“茉莉姑娘”,汇报这一月事情的进展,想到此人林飞不觉浑身鸡皮乍起。
“去,谁说不去,我来这山中也有月余了,还没到山寨中去看过呢。”林飞心想,这姑娘虽然看着性情冷淡,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交上朋友,对人反而真诚。如此龙敖所交代的事情,或许能在她身上找到些线索。
白牡丹淡然瞟了林飞一眼,便径自往前走。林飞只能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虽然是白牡丹有求与他,但有些人天生就带有某种高傲,有的让人觉得可恶,有的让人觉得可爱,她属于后者!
...
眼看着已经日落西山,但聚义厅中依然如同白无常离开时一般争吵不休。
邢仇此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从白无常离开到现在,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大哥会突然的将这个问题抛出来。而且事先是完全没有跟他商量过的,这一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段时间他们也见过几次,但却并未看出大哥有如此打算,甚至会突然将他推出来,一切都显得诡异。没错,就是诡异!
坐在对面的吴风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观察着面前的邢仇,在他看来白无常会突然将邢仇推出来,必然是双方已经商量好的。甚至是白无常在发现他有所举动后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要知道从来土匪势力,都是以战养兵,不然这山中数千人都呆在山中,那就真是坐吃山空了。
四大军主每半年一轮换,各自在商队必经的要道上劫持,绑架无所不用其极,其目的当然是为了银子和粮食。
如今这山寨当中,留守的人马也不过只有数百人,其中一多半明里暗里已经被吴风控制主了。可以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够将白无常从当家人的位置上拉下马来。然后他通过太湖张家的支持,必然能够很快立主脚,当一切都已成事实,其他人也就不可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吴风原本也是想在今日发难,却不成想白无常突然自言退让,这让他深感意外。但无论如何,现在一切还都在掌控之中,只要他同意退位,那么一切都还好说,若是真想让位与邢仇,那必然就是在做戏了。
太阳已经完全从西方落下,天边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晕。白无常如约而至,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邢仇率先起身道:“大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接受这峰主之位的,咱们白岩峰众位兄弟都觉得,唯有在你的带领下,我们才能在这乱世中博得一线生机。”
“邢堂主所说,我等自是无不认可的。只是之前峰主也说了,他是自觉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如此才想着从新选出一当家人来,带领众兄弟。若咱们硬是拖着不让,是否反而让峰主心生不快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想做这白岩峰的当家人不成?”邢仇面露怒容道。
那人微微一抱拳:“邢堂主,我魏昌只是负责山中杂事的一小小主事,何德何能做这山峰之主,在下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不错,我也认为既然峰主有意退让,我们这些做弟兄的虽然心又不舍,但也不应拖住不放。前日在外狩猎的****主还差人来说,现今那些个商贾们,但凡运送贵重货物,必然是多多雇佣镖局押送,咱们几次出击都折损不少弟兄。”
邢仇恼怒道:“这和峰主有什么关系,如此牵强附会,你到底是何居心?”
“邢堂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没说这事儿跟峰主有关系,我只是说现在形势比之以前更加严峻了,而峰主自己也说他年岁以大,如此......”
“好了!”白无常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