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韩烈意外的时,大军在攻进外城大营之时,原本以为会经历一场大战的情形,却根本没有发生,因为原本情报显示,营中起码有一万以上的兵力,可结果却只有三千老弱之兵。
经过审问俘虏,韩烈方才获悉,这座号称五万大军的大营,实际兵力已经只剩余三万五千人,如今更是被蔡瑁倾巢调走,只剩下这三千无用的老弱残兵留守。
一夜之间,韩烈率领的兵马便接管了襄阳外城,并把襄阳的屯粮府库给占据在了手中。坐镇外城大营的韩烈,天亮时分,召集了接应的伊籍刘先、以及随军的程昱三人,道:“现在襄阳外城已经被我控制,刚才我去看了,内城的城防坚固非常,只怕非是容易攻破的,为免部队出现重大伤亡,我的意见是劝降刘表,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此事就让我去吧,念在同乡的份上,即便怨恨,刘表也不会轻易杀我。”伊籍沉吟之下,主动请缨之余,又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大军压境,刘表断然没有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这个时候去劝降,事情有七成可成的机会,不过在说服刘表之前,我认为可以先说服蒯越兄弟,他们二人乃襄阳望族出身,刘表昔日也是全靠他们兄弟出谋划策,才在荆州站稳脚跟,若是此二人归顺主公,刘表就算想反对也无能为力矣。”
伊籍虽然不是出众的军事人才,也不是那种擅长政务的专才,但他却有辩才,更有急智,而且此人有一套看人的本事,很是能够揣摩人心,之所以会投奔韩烈,主要是他看出刘表夸夸其谈的本性。
对于一个但凡有见识的士人来看,乱世之中若不进取,则必将灭亡,而刘表昔日空有荆襄之地,屯粮百万,民众依附,他却坐失良机,眼睁睁看着中原风起云涌,自个巍然不动,这在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看来,都是取死之道。
伊籍昔日依附刘表,也是认为刘表作为宗亲之后,会效仿光武中兴大汉的事迹,成就一番大业,然而时间却证明了刘表最终只是一个看客,甚至即将成为阶下囚。
“机伯忠心可嘉,勇气不属于猛士矣。”韩烈赞赏之余,真诚的嘱咐道:“机伯务必以安全第一,是不可违,当以保全性命要紧。”
“喏。”作揖起身长揖一拜,慨然的返回了内城之中。
蒯越蒯良兄弟是在州牧府外见到伊籍的,见面之时,蒯越兄弟已然知道伊籍背叛了刘表,但二人却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愤怒,微微一愣之下,蒯越淡淡的道:“伊机伯好手段,看来往日是越小觑你了。”
“异度兄难道也分不清时势么?吾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说白了,不过是时势如此罢了,大将军仁厚,而富有远见,说句僭越之话,昔日称王成霸也并非难事,二位皆睿智之士,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将军只让吾带给兄一句话,他不喜得荆州,喜得异度耳。”伊籍平静的回应着蒯越兄弟,并把韩烈的话给如实的传达到了。
“大将军非常人也。”蒯越眉头一皱,最后只得长叹一声,对兄长蒯良道:“机伯有句话说的不错,时势如此,非你我可以挽回,还请兄长随机伯去见使君吧,相信使君为保全家小,会做出明智选择的。”
说罢,蒯越大步走出了州牧府,返回了家中闭门开始谢客。
外城被韩烈大军攻取的消息,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刘表就已经获悉,预感到大势已去的他,呆坐了一会,便把长子刘琦与幼子刘琮叫到了跟前,道:“吾刘氏四百载锦绣江山,就要葬送在我们这一代了,为父如今已经过了天命之年,有心亦无力,从今之后,再也难以守护你们了,从今往后生死富贵,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父亲,琦儿听闻大将军韩烈乃是仁厚君子,伐国而不灭起宗祠,只要父亲愿意归顺,他必然会善于与您,您又何必如此悲观绝望呢?”刘琦多少知道一些韩烈之事,这会见刘表似乎有死志,他不由忙开口劝说道。
“父亲,父亲,琮儿不要你离开。”年仅八岁的刘琮,这会却是吓得眼泪哗哗的直流。
“夫君,你乃汉室宗亲,我蔡家又是荆州望族,只要我们归降,那韩烈断然不会轻慢夫君的,试想若是他韩烈连夫君这样有名望的宗室都轻慢,将来天下诸侯又有谁还敢向他投诚呢?还请夫君看在妻儿老小份上,保全家族妻儿,让襄阳十万百姓免除战火之苦。”就在刘表抚慰儿子之时,夫人蔡氏推门而入,一脸凄色的劝说道。
“容我三思。”刘表本来就不是一个有决断之人,加上他性子本来就多疑,原本就不太坚定的死战之心,一下子便动摇了起来。
“主公,伊籍蒯良求见。”就在刘表迟疑不决之时,亲兵在门口禀告了一声。
“好个背主小人,安敢前来,吾必杀之。”刘表气怒之下,拔剑朗声道:“让他们进来。”
伊籍与蒯良一进入议事厅,见到气势汹汹的刘表之时,伊籍忙跪伏在地上拜道:“明公大恩,籍无以为报,特来请死。”
原本还打算无论伊籍如何说项,就是不应允的刘表,一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