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这条老命呀,可是被那些个汉子给去了一半呀。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卖~身的奴才这才把我当畜牲一样打呀。”
“请青天大老爷给奴婢做主呀。虽说我只是一个奴才,但也是一个人呀。我只是想去买些东西而已,难道就是因为我穷所以才看不起吗?”钱婆子哭天抢地的说了一通,鼻涕眼泪糊了一地。
有些事情,一但被打上了“什么因为穷而看不起”“因为是个奴才,就被人当畜牲”这些字眼,就特别容易激起不明所以的群众的怒火。
果然,严颂秋周围的群众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把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关进牢房里。”
“打一百大板。”
“听我说,烧死算了,这种吸血虫完全是败类,应该烧死才对。”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看法,严颂秋的额头都要皱成了一个川字了。
钱婆子从帕子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些人激动的脸,心里暗笑着,而面上却是哭得更欢了。
胡大人惊堂木又是一拍,大声喝道,“肃静。李谷,钱婆子说得可属实?”
李谷挺着腰杆回道,“不属实。”
“因为这位婆婆口出狂言并且还将我家的店给砸得一片狼藉,所以我们才带着人请她们出去的。我保证,绝对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还不等胡大人拍惊堂木,钱婆子就跳了起来,“大人你别听他瞎说,他那天根本不在。”
“是那个小娘养的,是那个小娘养的吩咐人打我们的。”钱婆子早就瞟到了严颂秋了,甩着帕子就往那儿指。
果然那胡大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到了严颂秋的身上了。
严颂秋也没有怯场,直接一个大踏步就走进了公堂。
她没有向胡大人行叩拜大礼,下意识地她想躲过这一个让人不爽的“古代风俗”,而是直接对着那个钱婆子质问道。
“我是小娘养的,那我的同胞哥哥肯定也是小娘养的吗?我哥哥严颂卿可是连中二元,还受了胡大人夸赞的栋梁之才。你一个婆子还敢不服胡大人的话!”
钱婆子一听严举人的名儿,瞬间就懵了。堂上的胡大人心里也是一惊,原来这就是严颂卿的妹妹呀。
如果是前半个月,胡大人一定说帮着严颂秋。可惜,上一次严颂卿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他。看来今天不用为难了,毕竟对方是良府的人,那可不是他一个县官儿能惹的,敢惹的,胡大人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身为一个读书人的家眷,不安生度日,反而行商道,辱百姓,简直是黑了心肠。我看严颂卿也不用再去会试了,直接回来管好家人的言行举止比较妥当。”胡大人的话说得决然,让旁人都看出来了胡大人对严家的不满。
本来心里没底儿的钱婆子又嚣张了起来。
而严颂秋则是脸色一沉,“大人,律法可是没有说读书人的家眷行商便是违了法。况且,这位婆子说我们的人打了她,请问证据呢,有证据我就认。”
“或者,婶子你可以捞起衣服来看看你的肚子上有瘀痕没?”严颂秋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钱婆子面带惊恐,而胡大人则是有拍起了惊堂木,“大胆,简直是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