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吹过,月光下的风清扬怀抱古剑,独对三位几近天下无敌的心关高手。
那两个黑影在被风清扬叫出来历时已然震惊地无以复加,心下只有一个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待得震惊过后,那两人缓缓拉下了兜帽,一人慈眉善目,一人相貌清癯……他们是少林的方正大师和武当的冲虚道长……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看着王侠和曲非烟远去的背影,而后看向挡在面前的风清扬,面带杀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任我行却是大笑一声:“风清扬老前辈?哈哈,好!早就听闻风清扬剑法无双,不想今日竟能与你过招,且让我瞧瞧你是否是浪得虚名!”
任我行笑罢,却是不待与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联手,无声无息间已掣出腰间长剑,向着风清扬刺去。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袈裟伏魔功和太极剑法都全力使出,定要在数十招间击杀风清扬不可。
嗤,任我行长剑上剑气凝聚为一点,长剑一刺之下,空气中都留下了一道奇妙的轨迹,仿佛空气都被刺穿了一般。
方正大师衣袖一挥,易筋经内力灌注之下,柔软且不着力的大袖也如精钢一般,威风凛凛地向着风清扬击去,方正大师更是罕有的面带杀气,招式中多了几分金刚怒目的威势。
冲虚道长长剑划出一道道剑圈,内中含着太极借力打力的法门,不论风清扬使出何等招式,这太极剑法都能将其化解开来,更能积蓄力道,乃是刚柔并济的无上剑法。
对上这三人联手的一击,当世之间,不论是何人都得望风辟易,哪怕是东方不败重生于此,也只能以无上身法避其锋芒,但风清扬面上却是古井无波,一步不退。
招式将临身之时,风清扬却是轻叹一声。
他怀中古剑却是无声无息间出了鞘,此剑名为凌霄,乃是剑宗当年最负盛名的一柄宝剑,当年剑宗掌门便将此剑传给了风清扬,那事之后,却是有数十年未曾出过鞘了。
凌霄剑轻轻一阵嗡鸣,好似在为重见天日而喜悦,风清扬面上微微一笑,剑柄上传来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叮叮叮叮叮,任我行只觉手中长剑被数股无形力道巧妙击偏,他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竟是不由自主地刺向了身旁的方正大师。
方正大师面露骇然,衣袖急转,便要化解任我行这突如其来的一刺。
冲虚道长瞥见这边之事,心知定然是风清扬使了什么法子,击偏了任我行的那一刺,他却也不停,剑光化圈,依旧向着风清扬罩去,以免风清扬趁乱出手。
风清扬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长剑一刺。
嗤嗤嗤嗤嗤,不论冲虚道长划出多少剑圈,不论冲虚道长借力化力的法门如何巧妙,风清扬只是一刺,一刺之下,无穷剑圈幻灭。
冲虚道长目露惊骇,自家的太极剑法守御之能近乎无双无对,风清扬是怎么破去的?他心中惊骇,风清扬那一剑仍然刺来,他已是知道风清扬剑法通神,却不敢与其拆解,将借力化力的法子用于自身,身形急转之下便退了回去。
另一边,任我行和方正大师也都是退后三丈,与冲虚道长并立,目光都是惊疑不定地瞧着波澜不惊的风清扬。
风清扬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长剑握在手中,平静地问道:“几位果然都是天下顶尖的高手,可还要再战么?”
任我行、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面色都是难看,如果说当日的东方不败乃是靠着天下无双的神速将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那么今日的风清扬便是靠着如妖似魔的剑术破去他们三人围攻的了。天下哪里有这种事?一个人的剑法竟能高到这种地步!
风轻轻吹过,月光将风清扬的影子投在地上。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面色铁青,心道:“遭了,再这般拖延下去,若是让那后辈冲出包围圈,那少林武当便得与魔教扯上关系了!可这风清扬又该怎么办?”
任我行也是脸色阴沉,若是日月神教和少林武当的关系暴露出来,少林武当定然会当即翻脸,并全力对上日月神教,以示此消息乃是谣传。消息绝对不能泄露,那两人必须死,可这风清扬的剑法……咦?
月光下,风清扬左手放在背后,右手握剑,轻轻垂下,他又是面色淡然,整个人好似深不见底的武道深渊一般,让他们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但任我行方才却看到,风清扬的影子里,他的左手似乎在抖?
任我行大笑一声:“两位,风清扬不过是强弩之末矣!他剑术虽如妖似魔,可他老了,他太老了!刚刚那番交手,他定是左手发无形剑气来化解我那一刺,腾出右手来破解太极剑法,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左手在抖,运使内力太过,伤了经脉了!”
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细细一想,确实如此,风清扬如今都多少岁数了,便是能动手又能撑住多久?自己三人却是被吓住了!
风清扬面色微微一沉,心道:“果然还是给瞧出来了……唉,若是再年轻十年,这三人纵是联手又如何?我从剑法中悟出天人合一的道理破入先天,百招之内便可击杀他三人,而今却是太老了,空有先天的境界,身体却是撑不住了……”
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正待与任我行联手拖死风清扬时,任我行却道:“两位快去追那王小子吧,他内力雄浑刚猛,剑招大开大合,隐隐能看出军中杀伐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