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江河被董事长白紫萱请去谈话,开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但是几十分钟后,整个公司就人尽皆知了。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驶入杭城千秋集团的大门,停在了办公大楼的前面。
接着,车上就下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步履匆匆,冲进大楼,然后从白紫萱的办公室抬出了江河。平时衣着光鲜的江河闭着双眼躺在担架上,不省人事。面色焦急的董事长跟随医生上了救护车。
在众人的目光中,救护车呼啸着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这件事发生临近中午,因此很快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焦点。
董事长助理丁玲,也成了许多人询问的对象。有的部门领导直接询问,有的则是悄悄打听,也有的追问江河送去医院后抢救的情况。
“小丁,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丁姐,江总怎么了?”
“江总,现在怎么样了?”
丁玲想起推门进去,看到的那副冷峻的面容,心中颇有些寒意。
但她只能压住心底的疑惑,面色平静,一一解答。
“瞧你一脸的花痴相!没事,江总老毛病了。”
“江总心忧公司,心脏病又患了!”
“刚白董打电话来,江总虽然还昏迷着,但没有生命危险。”
……
江河自然不会是心脏病又患了。
这只是银月给丁玲的托词。
但江河的心脏的确出现了问题,他被银月轻轻一推,从而震伤了心脉。
银月陪同去了一趟中心医院之后,就立马回了白氏山庄。
这两天,晓静正好住在山庄。
虽然白紫萱肉身内的胚胎顺利移植到了胡芳芳体内,但为了保险起见,晓静每十天都要过来为她们体检一次。所幸的事,无论是怀胎的胡芳芳,还是在水晶棺木静养的白紫萱肉身,连续几个月来都没有什么问题。
“大姐,别想那么多!你看皱纹都出来,老得快!”
晓静见银月脸色有些不对,猜想到公司的事情又惹她烦恼了,不禁打趣道。
“你堂堂一个董事长,不知道让下面的人多做点事!比如说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江总,江河!”
一提起此江河,银月却有些来气——
“我今天把他送进了医院,急诊室!”
“啊!”
晓静闻言一脸懵逼,接着又轻笑道:
“你开什么玩笑!逗我玩呢,你怎么舍得!”
“我说的是真的!没骗你!”
“真的?”
晓静看着一本正经的银月,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她知道,银月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
“大姐,到底怎么回事?”
银月犹豫了片刻,还是用手搭在她额头上。
“你自己看吧!”银月叹道。
她把自己的精神印记传了过去,分享给了晓静。
※※※※※※※※※※
千秋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紫萱,我们今天一起——”
“我说了,谈工作的时候,不要聊私事!”
满怀期待的江河还没说完,就被化身白紫萱的银月打断了。
“这不是私事。我觉得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公事!”江河提高了声音,道。
“你知道的,我是因为你才进的秋千集团。自从第一眼见到你后,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总是对我不冷不热!”
“四年了!我已经等了四年了!难道你就不应该给我个机会吗?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可以了,不要说了。你再说我就请你出去了!”银月道。
“我要说!我在千秋集团拼死拼活,鞍前马后,还不是为了你!”江河道,“紫萱,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我母亲今年已经七十了,她老人家想早点抱孙子!我……”
银月皱皱眉,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
“江总,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如果哪里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你今天的情绪不对,还是出去吧!我们改天再聊!好吗?”
银月说罢伸手示意办公室门口。
“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江河似乎被激怒了,眼睛红了。
这个女人是她的一个心魔,是套在他头上的紧箍咒。
他看向办公室的门,忽然想起他进来时鬼使神差地顺手反锁了房门。
一念至此,他一时心中燥热,猛地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身前的银月,张嘴就要往银月脸上啃。
银月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江河。
“江河,你再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银月呵斥道。
她说完,就要往外面走,摆明了不想再和他纠缠。
“不客气?好啊!那么今天我们就摊牌算了!”
“既然撕破脸皮,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江河一边冷笑,一边指着银月道:
“白紫萱,你别以为没人知道!你这个董事长,是假的!”
银月闻言一怔,停住脚步,道:
“江河,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江河一脸邪笑,“真的白紫萱早就死了。你啊!就是个冒牌货!”
银月闻言一时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江河怎么知道此事!
难道芳芳告诉他了,或者让他见过白氏庄园地下室的水晶棺木?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银月愣在原地,内心思绪狂涌,冷不防江河像饿虎捕食一般,又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