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火然 ?文 ?.ranen`
长江上暮霭沉沉,灯光几许。
天上忽然下起雨来。
气象部门说,今天晚上有大雨雷电。
由于不是白天,看不到千帆竞发的场面,许多的船已经进港或靠岸休息了。
宽广的江面上只有几艘货轮还在缓缓行驶。
这时,一艘两层的豪华客轮开足马力,从下游急驰而来,很快超过了前面的渡轮,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最前面的货轮上,站着一个身材结实的中年汉子。
他见状,眉头一皱,骂道:
“鲁老鬼,你奶奶的!把江铃号开这么快!找死啊!”
经常跑这条航道的人,大多认识。
客轮的船长叫鲁能,五十多岁,秃顶,闲暇时他们这些船员经常约在一起,打打牌喝点小酒,泡泡足浴按按摩什么的。
不过,风大浪急,他的自然没有传进鲁能的耳中。
鲁能想必也没心情理会这些。
此时,鲁能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并排坐的还有一个染着金发的少女。两人的前面桌子摆着酒瓶和各色点心。少女一抹低胸,吹气如兰,说不出的妩媚。
鲁能搂着金发美女,借着酒劲,忍不住上下其手,双手不时地在女子身上游动。
“嗯?”
美女娇嗔一声,显然鲁能打咸猪手摸到了她的敏感之处。
“你好坏呀……”
“哈哈!我还可以更坏,你想不想要啊……”
“嗯……不要不要……”
正在鲁能****焚身的时刻,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妈的……”鲁能忍不住脱口骂道,心中极为恼怒。
关键时刻,居然有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
但他骂归骂,想了想他还是放开怀中的女子。
“等我一下!”他低头亲了一下少女。
少女躲闪不及,被一口亲个正着。
“哈哈!”鲁能略有些满意地站起身来,然后去开门。
他打开门,不禁一愣。
门口站着一位身穿海员服的中年男人。
“朱家源?”鲁能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朱家源无意中扫了一眼鲁能的房中。
桌上酒食杂然前陈。床帘轻微抖动,显然另有其人。
朱家源心中暗叹,传闻中这鲁能船长极好女色,经常金屋藏娇。这癖好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只是这个不是他应该管的,也不是他急忙来找鲁能的目的。
“船长!”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建议立刻停止前进。”
“哦,这是为何!?”鲁能随口问道。
“风雨太大了!据说今晚还会有雷暴雨,再前行肯定麻烦!”朱家源说,“我们可以靠岸抛锚,等雨停了,风小了再走。”
“现在是你值班?”鲁能问道。
“不是,是大副值班。”朱家源坦诚道。
他是二副。大副是骆自湘。
客轮分为甲板部和轮机部。甲板部由大副领头,和二副三副轮值,实行三班倒,每人每次值勤四个钟头。
“啥?不是你?不是你值班你说个鸟!”
鲁能一愣,随即发挥了粗人本色,爆了粗口,“要真的有什么情况,难道他骆自湘傻冒,不知道和我来说?就算大副傻,难道轮机长也傻?”
“这?”朱家源被鲁能突如其来的机关炮呛得面红耳赤,“船长,可是这天气很不正常!我看其它的船都靠岸了,我怕我们江陵号也有危险……”
“我呸呸呸!晦气!……”鲁能瞪着眼睛打断他说,“这条水道老子跑了七八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过?用你来提醒?何况这条船这么先进,哪里会有什么问题?”
江铃号的先进,自不是朱家源所能置疑。它是第二代豪华客轮,装备有各种先进的电子设备,在长江水域可是屈指一数的。江铃号去年才正是下水。当时首航从上海开往重庆,披花带彩,风光一时无两。
看着在原地发怔的朱家源,鲁能脸色现出嫌恶的表情,接着说:
“连夜赶到重庆,是老子和他们说的!去去去!别打扰老子休息……”
砰!
鲁能居然毫不留情面地直接把门关了。
“奶奶的,自以为当兵出身的,了不起啊,来了才几天就想指挥老子了……”
“要不是小李家里有事,老子才不会让老板招你这个榆木疙瘩!”
朱家源站在外面发愣。鲁能嗓门大,从房间里面清晰地传来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鲁哥,怎么了,不高兴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道。
“没什么,被一个二愣子扫了兴。不提了!只有十多里就要到重庆了,来来来,我们继续……”鲁能大笑道,“诶,这是什么,好软……”
“啊!鲁哥,你太坏了,我不玩了啦……”
朱家源伫立一会,脸色阴沉,摇摇头,终于转身离开。
江上风大浪急,雨点也越来越密集,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感觉就像是砸在玻璃上一样。
“来让让!请让让!”
朱家源穿过走廊,走廊里站了不少人,他们是额外的人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了。船上的人,包括大副,轮机长等人有时并没有按正常程序没走,私下里让不少人上了船。但每次他看船长鲁能的表情,心知他对这些情况都是知情的……
走廊上服务员阴沉着脸,扯着嗓子一路喊道:
“雨太大了,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