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金主走到唐久身边略低头询问,视线提起时候投向对面的谢子喻。
“我正同谢师兄道歉,可是……”姓谢的完全不领情,唐久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仗着年纪小装成极度委屈的可怜样。
谢子喻对唐久的演技无力吐槽,心情已经处于烦躁的边缘,于是说:“我有事,先行一步。”
“怎么就走了,事情还没解决。”金主拦住谢子喻的去路,“之前的事有所耳闻,是唐久的不对,他想道个歉大家日后见面也不用再尴尬,同为公司旗下艺人,这点肚量应该有吧。”金主帮着唐久唱这一出,招来服务生取了三杯酒,自取一杯示意,“全当一笑泯恩仇。”
“是啊,我是真心诚意道歉。”脱口的话连自己都不信,唐久自取了一杯,将另一杯递给谢子喻,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
“赏个脸。”金主再次举杯示意,眼神趋于压迫,明显不悦于眼前人不识抬举。
谢子喻接过酒杯,轻轻转动,浅金色的香槟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荡漾,酒香宜人,而自己却丝毫没有要饮的意思。
“怎么,你不敢喝?”唐久语气中的轻嘲傻子都能听的也来,看向谢子喻的目光中透出几许玩味。
“怎么会。”谢子喻勾唇一笑,依旧没有下一步举动,的确对唐久递过来的东西心有排斥,警惕心作祟,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两句激将就妥协。
“你既然信不过我的为人,不如我的酒给你。”唐久将自己的酒递上前去并抬了抬手以示。
“不必。”谢子喻纵使心存疑虑面上分毫不显,抬手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少陪。”搁下酒杯跃过两人离开,朝门口走去。
目送谢子喻离开,金主搁下酒杯,定定的看向喝酒的唐久,“你在酒里动过手脚?”
“哪敢啊!”唐久放下空酒杯回了一句,原本打算阴谢子喻一回,出出自己心口积聚不散的郁气,谁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做的太出格会被窥出马脚,只好作罢。
“最好如此。”金主伸手拍了拍唐久的脸,目光森然道:“安分一些,别打不该有的歪主意,闹出笑话没人给你善后。”
唐久心下一凛,金主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自己,这次比以往要更严肃认真,一阵憋屈劲蒸腾而出又不敢当面违抗,乖乖点头答应。
“好了,我还有事,你随意。”金主潇洒的收手离开,对于一个玩物自认已经给出最大的容宠,太惯着一准脱离掌控无法无天,给些适当的警告完全有这个必要。
金主这么难缠,唐久拧眉自问是不是该找个脑子不够灵活的金主,才有可能实现自己的计划?试问自己有能力找到比这一位更好的金主吗?
不切实际的妄想被无情的浇灭,唐久晃了晃脑袋,调整好心情进入人群,打招呼拉关系。
坐进车里的谢子喻给助理小东打电话,人去哪了走时候也没说一声,电话那边终于有人接听,一阵杂乱的声响夹杂着别的声音。
“在哪?”谢子喻还是挺信任自己的助理,自出道起就被分派在身边,多年下来相互熟识已经不似工作层面的简单雇佣关系。
“我被人拖住了,你回去时小心点。”小东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接通电话,说了一句匆匆挂断。
没头没尾的话听在谢子喻心里聚起冷凝,给经济人打去电话说小东的事,希望不是自己单纯想多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在一拐弯处被一辆突然从左侧车道冲出的黑色轿车别了一下,谢子喻当先提起神,好在只是剐蹭到车皮并无大碍,肇事司机主动赔了修理费,这件事以私了解决。
谢子喻精神高度紧张,都快赶上被害妄想症了,开了一路没有遇到别的麻烦,忽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草木皆兵?
一路开回家,提着的心落下,将车停在车库中,拿了钥匙回家,开门进屋的一刹那,危机意识直线上升,迅速后退,一脚踹开房门。
就听门后咚的一声碰撞,加上低沉的闷哼,谢子喻确定自己家进了贼,在不明屋内有几人,没敢贸然进去与之搏斗,转身向外跑去,边跑边打电话给保安处。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召示有人追了出来,谢子喻加快脚步跑向大门口,已经来不及进车库开车,只希望自己跑的动跑得远。
谢子喻没敢往后看,去瞅身后人相貌,拼尽老命的往外狂奔,四下因为是别墅区的关系少有人出现,又是在晚上这个时间点,求救是别想了,只能寄希望于保安。
跑着跑着被石头个了一下不注意崴了脚,速度大减眼看就要被人追上,谢子喻咬着牙一瘸一拐的向前冲,眼看就快到大门口。
谢子喻万万没想到的是,身后的人带了麻醉枪,一不留神没扭伤的腿挨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还好平衡性不错,硬是咬牙变换姿势躲过一劫。
心道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身边的两名保镖都不在,赶巧凑上这么个寸劲,谢子喻心里那个悔,早知道留下一名保镖就好了。
后悔也晚了,谢子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快到门口了也没见着保安的影子,心下一紧不妙的预感侵袭,要么是保安被人调虎离山,要么就是被人收买,保安指望不上自己又不能光靠两条脚跑下去,何况麻醉针上的药效往哪一面发展尚未可知,一切的一切都对自己不利。
忽然脑子一转,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打电话给萧智渊,比自己瞎折腾最后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