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弗兰的房间内,一老两少,三人围着魔力水晶,看的出神。
“易凡,把手伸过来。”约翰让易凡拿着魔力水晶。
魔力水晶入手,易凡立即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由手心扩散至全身,寒气令易凡忍不住颤了颤。
老约翰盯着易凡,希翼的看着他。
“怎么了?”被老头看着发毛,易凡腾出一只手不停的擦拭脸,他以为脸上有脏东西。
“什么感觉?”
“凉。”
“还有呢?”
“透心的凉。”
“继续感受,认真体会,医治病人可就全看你了。”
“……”
易凡不明白老约翰的意思,不过他会认真照着老约翰说的去做,老约翰不会骗他。
闭上眼睛,从逐渐冻麻、冻僵的右手中体会感受,将触感抽丝剥茧,易凡从彻骨的寒意中,意外的收获了一股暖流。
老头说的会是它吗?
仔细体会,细细品尝,那股暖流如甜蜜一般,被贪婪的心脉牵引。从手心直径流向心脏。
铛~~
暖流撞击在心脏的外壁,一声只有易凡能听清的撞击声。
噗!
易凡口喷心血,吓得身旁两人一阵惊慌。
“稳住心脉,把魔力引导至双眼。”
老约翰的提醒总是那么及时,易凡趁伤势还没继续恶化,卯足劲按照老约翰说的改变暖流方向。
易凡之所以无法修习魔法,主要的原因就是魔力无法在他心脏积蓄。他的心脏被一道壁垒封印,外力难以流入。
这点老约翰并不知情,他以为魔力已经流通到了易凡的心脏,他催促着易凡将心脏处的魔力引导至双眼。而实际上,易凡是是将从手心摄取的魔力直接传输到双眼,这其中的难度异常艰辛,那股魔力必须穿透途经的所有经脉。
狭窄的经脉被迫扩张,堵塞的经脉必须贯通。
接连的痛楚令易凡脑门冷汗密布。
噗、噗!又是几口鲜血,这是堵塞在经脉的淤血。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老约翰不明白,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不理解易凡为什么会吐血。他见易凡痛苦的表情很难受。“难道我错了?”
正当老约翰不忍心,想要中止易凡继续时,易凡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脸上痛苦的表情也逐渐收敛。
“接下来怎么做?”缓过劲来的易凡瓢开双眼,此时他的眼睛透着两色微光,就像是手中的魔力水晶的光芒从他眼底射出了一般。
吓!
还没等老约翰对他说什么,小胖子被眼前的东西吓的猛跳三尺高。
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人以及躺床的弗兰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三个,惨白着脸的人,看它们瘆人的样子,易凡一阵胆寒。
“它们是谁?”
它们?
听易凡莫名其妙的问,杰多疑惑。杰多走过来摸了摸他脑袋,还以为易凡发烧了呢。
“胖子,你生病了?”杰多担心易凡,担心他为了救治父亲自己都病了,居然开始说胡话了。
“你看到了什么?”
老约翰见易凡有异常举动,显得很激动!
听到老约翰的问话,易凡意识到了什么。
易凡小声的说道:“我看到除了你们之外,房间里还有三个家伙。”
易凡先是看着老约翰以及杰多,然后盯着弗兰的床里头。
“你们两人背后都挂着一个小孩,没有呼吸,像极了死婴,很瘆人。”
“嗯,果然没错,你能看见魔灵!它们不是'死',是沉眠。”老约翰激动的解释道,又同易凡一起看着弗兰,问道:“在那你又看到了什么?”
“一个青年!”易凡小心谨慎的说,深怕那物听见,“他在吮吸弗兰叔叔的气!”
看在易凡的眼里,那个躺在床里头的青年正呼吸着每一口从弗兰嘴里吐露的气息。
“没错,果然是清醒的魔灵,而且被惊醒了有些年头了!”
“咱怎么做?”
虽然能看到,可该怎么做?那玩意儿不仅长相瘆人,看他们不是实体的样子,估计物理攻击行不通。
“把左手伸过来。”
易凡右手拿着魔力水晶,左手递到约翰眼前。
只见老约翰抓住易凡的手,从他手里探出一枚银针,他用银针扎破了易凡的食指。
有血液从他的手指渗出。
用易凡的那丝血,老约翰在他指尖勾画出了一个法阵的图案。
“去,点在魔灵的眉心。”
“那家伙好瘆人……”
老约翰的“糖炒栗子”又一次招呼了易凡的脑门,易凡无奈,再瘆人也得干啊,谁让是杰多的父亲呢。
小心翼翼的来到床旁,爬上床,易凡将食指伸向那魔灵。
原本看似浑然不知的魔灵,在易凡手指接近时,它双眼聚焦,看向易凡。
死就死吧!易凡一憋气,食指迅猛的戳中魔灵的眉心。光华闪过,那魔灵先是惊恐,在被血指点中后,双目随即失神涣散。
“好了,这样它就死了?”
“不是死,是沉眠。只要不再次被惊醒,他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老约翰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问题了。”
“魔灵不能斩除吗?”
“能,但是后果很严重。”老约翰严肃的告诫易凡,在他不够强大之前,千万不要伤及任何一个魔灵,否则会引来灭顶之灾。
……
杰多没怎么听明白两人的对话,不过看上去他父亲已经得治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