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之上越加得心应手,于是便也有了一些闲暇时间可以在后宫逗留。然而,能够得到宠爱的也就只有景仁宫的皇贵妃娘娘而已,其余嫔妃居然都成了摆设。就在这种极度不平衡、极度不雨露均沾的宠爱中,新帝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终于来临了。毫无疑问,这段时间内,整个北京城都是蠢蠢欲动的。无数佳丽怀揣着各种心思,背负着家族的各种远望在此处停留。
“主子,皇后娘娘让人送本届秀女的名册过来了。”司棋站在年若兰旁边轻声说道。年若兰正蹲在地上给弘赐洗澡,小家伙现在将近两岁了,他的脾气特别好,很乖很乖,被额娘玩弄似的搓着身上的肉肉也不见他怎么生气。
“嗯,本宫知道了。”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年若兰复又掬起一碰水话撒到儿子的小脑袋上,弘赐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坏心眼的娘亲便戳着他的小脑袋道:“瞧,这湿漉漉的样子,像不像是只小乌龟?”哪有人说自家儿子是乌龟的?司棋眼角顿时一阵抽搐,赶忙挽起袖子,把自家的小阿哥救了出来。
“主子可别顽了,一会又要惹八阿哥哭了。”
“才不会,弘赐最喜欢跟额娘顽了对不对?”年若兰自我感觉真是特别的良好。亏的人家弘赐宝宝脾气好,揉了揉被溅到水花的眼睛,冲着自家额娘软乎乎地笑了笑。擦干净身体,换上贴身的小衣裳,见弘赐有些困倦了,年若兰便叫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哄着睡了。待屋子里面只有她主仆个时,司棋方才抱怨似地说道:“主子也太过悠闲了,最近这段时间,后宫里都是人心浮动的,偏偏您却没事人一般,当真是稳如太山。”
不怪司棋不够淡定,现在后宫里面除了自家娘娘以外,大约所有人其实都挺盼望着有新人进宫的。[了那些新鲜的美人们后,就能淡薄了对她家主子的宠爱。一枝独秀哪里比得上百花争艳,年若兰风头太过强劲已是犯了众怒了。
“特别是皇后娘娘!”司棋露出一脸不忿的模样,恨恨地说道:“对于这次选秀不知道有多么的积极,还说什么后宫多是旧人,颜色凋敝,此次选秀定要为皇上多选几个年轻可人的女孩子进宫服侍,她打的什么心,当谁不知道怎地?”
“皇后不过是想要分本宫的宠罢了。”年若兰无所谓的笑一笑,脸上露出讽刺地笑容,不过选秀之事终究是势在必行的,此时再过忧心却也是多余,是以年若兰便撂下此话不提,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情:“再有几日便是贵姐儿出门的日子,本宫这个做姑姑的是去不了了,不过却得让弘煦、弘福两个替本宫跑一趟,还有秀秀,那孩子也说了好几次想要出宫给她姐姐贺喜的事情。”提起此事,年若兰的脸上便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娘娘放心就是了,您可是特意求了皇上,为贵姐求来了赐婚的旨意,再加上婚礼那日几位阿哥、公主们的亲自到场,保证没有人敢轻视咱们贵姐儿,那来接亲的夫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这种隆重的场面给吓到呢!”
“就该吓吓他们。”年若兰抿着唇角笑着说道:“别以为贵姐没有嫡亲的兄弟就可以欺负她,弘煦和弘福也不是吃素的!”主仆两个说了一会儿话,年若兰又处理了一下午的宫务,这一日便算是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皇帝陛下准时准点的过来吃晚膳。膳毕,考校了长子和次子的功课,赏赐给女儿一只皮毛光滑的西施犬,又逗弄了一会儿幼子,这才散了众人,独与年若兰呆在一块。
闲来无事,两人开始下棋。年若兰的棋艺不算特别的差,但棋品却不怎么好,每每与胤禛下棋都要毁个几次棋,偶尔赢一把就得意洋洋输的时候却会抱怨胤禛下手忒狠,一点也不知道打心里面来讲,胤禛挺不愿意与这个臭棋篓子下的,但扛不住年若兰的死缠烂打,罢了,就当是哄她高兴吧,每一次,皇帝陛下都是这么想的。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着些闲话,不过却十分默契的,不约而同的绕开了选秀这个话题,总而言之,气氛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个晚上,胤禛留宿在了景仁宫。
贵姐儿顺利出嫁后,再过半月,也就是雍正四年,六月十八这日,大清朝又一届选秀正式拉开了帷幕。本次选秀由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共同主理,熹嫔、懋嫔等协理。而相比于前者对于此事的热心,后者显然就漠然了许多。从六月十八到六月二十一日,本界秀女第一轮的海选结束,得秀女二百七十一人,这二百多人还要经过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复选,最终胜出来的人物才能参加这最后的殿试。然而,这宫里面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第一轮刚过,这届秀女中最出色的几个的资料就已经摆在了几位主子娘娘的眼前。
如此,又是一个月过去,这一日,胤禛又来到了景仁宫。知道年若兰正在里面小睡,是以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撩开帘子便进到了室内。寝殿里已是燃过一轮的香料,不是什么浓重的香味,而是一种清新甜蜜的味道,闻着倒像是果香之类的。
掀开水红色的撒花帐子,果然就见着了那个正在睡午觉的女人。她睡的熟极了,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吐着弱气,粉白的脸颊上还有一道粉红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压到了什么才留下的。
天气已经渐热,她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少的可怜,就是一件葱绿色的攒牡丹花的肚兜兜,年氏爱穿那种叫做胸罩的东西,胤禛嘴上不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