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指腹摩擦,食指上还有这一丝的触感。
疑惑,却没有放在心上,金芸走到前堂购买了一些艾草,便回到后方寻二嫂两人。
刚进屋,却见到一直要强的舒氏搂着金柳苦的厉害。
反倒是金柳不住的再小声安慰,脸上也没露出什么痛苦之意。
“都是那些挨千刀的,怎么能这般对你。”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舒氏心中难受的很,只怪当初眼瞎,居然选了个这样的人家。
“娘,你别难受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金柳拿着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娘亲脸上的泪痕,她心中也是庆幸,好在老天对她不薄,还来得及。
“这位大婶,您也别伤心,董大夫说了,只要夫人好生修养,卧床半月,胎儿定能平安诞下。”小药童一板一眼的说道,手上还提着三个药包,他道:“这是董大夫配的安胎药,三碗水煮成一碗,半月后,请您再来一趟即可。”
舒氏谨慎的接过药包,她再次问道:“小大夫我心中慌得很,可当真无事?”
小药童一一再重复一遍,金芸这才知道,原来金柳有流产的征兆,再加上营养不良,这一胎怀的很是艰难。
也难怪舒氏会如此。
她和金柳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是金家姐妹中难得拧得清的一个,就算她在何家生活的苦,在金家日子过的艰难时,却总是顶着被婆家的辱骂还要再帮上一帮。
而金家日子过的好时,她也没上赶着巴上来,甚至还隐瞒着心中的苦楚不让亲人担忧。
舒氏听了又是泪雨阑珊,止都止不住,嘴上也是将何家的人通通骂了一边。
金芸不是很明白,她道:“既然不是良配,和离了就是。”
“那怎么行,先不说柳儿身上还有孩子,就是没有孩子也绝不能和离。”舒氏的眼泪顿时就被吓得流转回去,她双手搭在柳儿的手臂上,生怕她打这个主意,道:“你放心,以后有娘家在后面撑腰,何家不敢为难你。”
不知为何,当小姑的话冒出时,她心中悸动一下,而舒氏说的,却让她有一丝的遗憾。
她摇了摇头,说道:“娘,你放心吧,何家以后定是不敢了。”
金柳也是看的明白,镇上这么多世家来恭贺,何家的人现在恨不得变成个吸血虫后,紧紧巴着金家不愿意松开。
不是对他们还存有希望,只是对着肚里的孩子,金柳知道,她唯独能做的,还是继续的忍耐。
舒氏看柳儿想的明白,这才放下心。
虽然何家对她不好,但真要和离了,柳儿又能寻个什么样的婆家。
除了鳏夫,要不就是三四十岁还寻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她自然不愿意让女儿出了这个坑又跳入另个坑,还不如好好将现在这个坑埋上,等他们能拿捏住何卫氏,还害怕柳儿在何家的日子不好过吗。
因着大夫叮嘱了,要让金柳好好卧床本月,舒氏也不敢大意,刚出了医馆,就对着对面的空人轿子招手。
两人抬的轿子,也不管离得有多近,开口就要十五文。
手中有银子,心中不慌,舒氏咬牙掏出铜板,就让金柳上了轿。
自个坐轿子,娘小姑跟着走,金柳哪会愿意,她连忙制止,却还是没能拦住娘将铜板交了出去。
“赶紧着上去,别耽误了功夫。”舒氏强硬的将她推了上去,有小心的护着她。
将柳儿安顿好,她又转头问道:“小妹,你看有没什么想吃的,二婶掏钱。”
舒氏到还了解金芸,知道她心中念的是吃食,而不是这形同虚设的轿子。
再来,舒氏也有她的心思,小妹爱吃零嘴,也会吃。
不管是买的什么,都比其他人买的,要来的好吃一些。
柳儿胃口不好,但双身子的人怎么也要多吃一些。
看着她寡瘦的身子,就肚子那是鼓鼓的,舒氏心疼的紧。
这个时节自然是吃螃蟹了,沅离镇离海近,码头那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一股子海腥味,让金芸馋到不行。
“螃蟹。”金芸张口就要。
舒氏一顿,道:“行,给你螃蟹,可你回去了可得偷偷吃,柳儿也好这一口,别让她瞧见了馋的慌。”做女儿时,柳儿就时不时喜欢跑到溪边去钓鱼捉螃蟹。
可一个小姑娘又能钓到多少,回到家后又不藏私,对弟弟妹妹大方的很,辛苦钓个一天,也吃不到几口。
舒氏又道:“柳儿胃口不好,你看看有没什么开胃的吃食,性寒的可不行。”
这还真难到了金芸,她吃什么都觉得开胃,至于孕妇不能吃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而且瞧着金柳的情况,还真不能乱吃,她便道:“香寒嫂子手艺好,又在府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自然懂的一些,二嫂还不如去拜托她一下。”
一叶障目,舒氏双手一拍,她到忘记了这个,施府的夫人可都生过孩子,香寒在大厨房待过,自然会清楚一些。
大夫说了柳儿要好好补补,又不能补过头,弄的她是头皮发麻,完全没有头绪。
哪像她,怀了三胎,当时吃不好穿不暖,还不是平平安安生了下来,顺利的很。
一想到这,她又是咬牙切齿,柳儿身体本来就好好的,如果不是何家的作践又怎么会如此。
舒氏也不再多想,她让抬轿的绕了个路,朝着市集的到方向而去,看到什么好东西就往篮子里当。
柳儿不知道能在家待多久,能补多少就多少。当然她也没忘记小妹的螃蟹,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