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晴天,金芸一手抱着一个小祖宗,绕着花园里就是来回走动。
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花园里面都摆上了盛开的花朵。
郑家的人更是厉害,直接移栽了两颗大桃树再次。
只是可惜,现在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等到满院粉色桃花盛开,过不了多久,便能闻到香溢的桃香了。
只是在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往上京,到时候怕是见不到。
肩膀上一沉,丸丸伸手就是一扯,将金芸头上的红色绢花给扯了下来。
如果是其他物件,说不定她会觉得不耐,可满头的红绢花,金芸是早就想扯下来了。
一手抱着一个小祖宗,没有了空余的手,她侧着头,示意着丸丸继续将她头上的绢花给扯下来。
“小姑,两个手头都没准头的,可不能让她们乱抓,会弄疼你。”小莫氏上前,伸手就是将女儿抱了下来,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她道:“前头有人上门拜访,据说专门来寻祖父,我瞧着那些人穿戴气派,却带着一丝傲气,我瞧着不对劲,要不小姑你去看看?”
临近过年的时候,小莫氏是真的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以往来家里拜访的人也不少,可这次,她总觉得这些人面上带着凛然,让人有些心慌。
将团团也递了过去,金芸快步过去。
等她赶到前院的时候,两方正在僵持,打头那人,倒是带着一丝的面熟。
那人道:“四叔,果真是您啊。”
金老爷子黑着脸,喘着粗气,却没有开口应答。
来的人他并不认得,可是从他的样貌中,隐约可以看到另外一人的影子。
金均时隐忍的心中的不耐,再次恭敬的道:“四叔,我爹生前经常就是念叨着您,没想到,侄儿居然能与您相见。”
“你爹。。。”金老爷子艰难的开口,他道:“是谁?”
“四叔,我爹是您二哥,金先元啊。”金均时手抵着头,声音带着些些哽咽,他道:“爹当年多次抬起过,说是与您的情分最深,生前更是派人外出寻您多次,却没想到还是侄儿无意中与您相遇。”
金先元啊。
金老爷子冷哼一声,眼中却仍旧带着一丝的悲痛。
此人也许是真是金先元的儿子,可他口中所说,却不能当真。
金家四子,兄弟之间没有一丝的兄弟情分。
不然,最小的他也不会被逼原来家中,来到这里做一介农夫。
更无从来寻,当年他逼不得已离开,年纪轻轻又能懂得什么,一路上留下的尽是痕迹,只要来寻,定能寻找到。
心中不是没有盼过,可十年,二十年,就是到现在,不过就是盼来了一个偶然相遇。
但是,金老爷子是从来都不会相信有什么偶然相遇。
他的这个侄儿,会来此,定是有什么谋算。
金均时这时候看到进屋的姑娘,连忙就是擦拭一番,道:“这是?”
与金芸的一面之缘,金均时老早就忘记了。
因为被府中他人算计,直接被贬到边城主持三年大典,心中有事,当时参加的人和事,怕早就已经忘却到脑后。
只是,这次而来,他确实是有目的。
“我的小女,金芸。”金老爷子说的略显生硬,仍谁都能听出语气中的不耐。
可偏偏,金均时像是没有听到,他道:“竟然是小妹?我身下的儿女都比小妹来的大,没想到做了你的堂大哥。”
说着,就是正眼打量了一番。
金均时来此有两个目的,其中就是金启全金将军,而另外一个,便是他四叔的小女,金芸。
上京金家除了嫡系,分支众多,怕是聚集在一起,就是一座宅子说不定都不能装下。
在他们心中,人认的全不全,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能力。
上京金家,以铁为生。
只要有打铁铸兵的好本事,不管是嫡系,还是分支的子嗣,都是必不可少的人脉。
他也是无意间,在上京听到一些传闻。
缴纳上万私兵的金启全将军凯旋,除了私兵,带来的还有一镇首富所有的家当。
满满堆堆的从宫殿一直到城门,没有间断过。
当今大喜不说,到百姓间流传的却是金将军沅里镇认亲之事。
金将军获得当今大肆夸奖,他本想接触一番。
没想到,金均时就这么一查,完全没动用太多人力,居然就将他这个四叔给查出来了,更是没想到的是,四叔的闺女,居然参加过三年大典,更是在沅里镇上举办的赛事中,获得头名。
镇上的赛事先不说,能进入三年大典初赛的金家人中,人数并不多。
却每一个都得到了重用。
所以,金均时不远千里,都愿意亲自上门一趟。
为的什么,其实还不是自己。
上京金家的嫡系,如今还站得稳稳的,除了掌家的大伯,还有的便是三叔。
就是他,也因为父亲过世太早,又不慎被人陷害给拉了下来。
在上京金家中,地位最为难堪的便也是他。
可现在不同了,只要将四叔一家拉拢过来,先不说金芸这个小妹,就是有个金将军的存在,说不定也能将现在的局势给扭转过来。
他伸手从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说道:“我急冲冲的赶过来,也没备上礼。这是我随身戴了多年的玉佩,今日与小妹相见,便当做是见面礼吧。”
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