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喜欢金家的人,这是府里公认,甚至不少的人,都在私底下偷偷的讨论,将军和夫人如今不和,就是因为金家的人。
只是,到底是不是如此,都是猜测而已。
丽晴本还想着,等去了媒婆坊,就想些法子坏坏金家的事,可夫人专门叮嘱的一句话,让她根本不敢动什么心思,只是一心一意的去打听。
一日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金家婆媳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当然想的事肯定没这么快就办好,只是怎么心中都有了个底。
“想不到上京这边的人到挺开放。”舒氏不得不感叹一句。
刚才和那媒婆聊的还挺愉快,她就试着问了一句金柳的事。
没想到,媒婆当场就拿出了一个碟子,说是里面全部都是上京里和离过,有着另外择婿意思的姑娘。
只要不是犯了七出被休,就是和离过,也能寻到一门好的夫家。
金蒋氏见到二郎媳妇有了心思,想了想就道:“你先别急着为柳丫头打算,再等上一段时间,再做考虑。”
“也是,何家人不是东西,糟蹋了金柳,你瞧着她现在不说,却整日里待在屋里不愿意出门,想来也是伤心的很。”也许是今日太过顺利,本来不想插手二弟一家事的吕氏,也不由劝导一句:“再来,她闺女都还没断奶,哪里急着就找夫家。”
舒氏难得听了进去,她道:“也是,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哎哟。”
正说着,肩膀就被人狠狠一撞,向着一边倒去,好在吕氏在旁边,伸手扶住了她。
“这谁啊,怎么走路不长…不看路。”舒氏本还想说不长眼睛的,但一想着上京里面卧虎藏龙,谁知道撞着她的会不会是哪个贵人。
结果正眼一瞧,眼前根本就没了人影,再身望去,却看到了一个急冲冲的背影。
“你没事吧。”金蒋氏关切的问道。
“没有,好险大嫂扶住了我。”
吕氏却道:“快些瞧瞧身上又没少什么东西,有些小偷就是往身上撞,将荷包玉佩给偷走了。”
这还是当初在沅里镇守铁铺,在街坊那里听到的,而且每年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少。
舒氏一听,连忙向身上摸去,结果,摸来摸去,脸上是一脸的古怪。
“真被偷了?!”金蒋氏顿时肉痛起来,她知道二郎家的这趟出来,身上带了不少银子,就想着如果真遇到一个好的,打点给媒婆一些。
刚才在媒婆坊,她就瞧着些不错,正当有什么表示的时候,被大郎家的给拦了下来。
其实,在平常,舒氏是一个挺小气的人,可对于几个子女,却是大方的紧。
“没,没有被偷。”说得支支吾吾,主要是舒氏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伸出手掌,掌心之上放着一粒圆形的玉珠子,道:“身上的银两没少,反而还多了样东西。”
不用细看,舒氏就知道这是件好东西,光滑的触感,甚至还带着许许的暖意,仿佛手掌之上的玉珠子里面冒着火意。
“弟妹运气可真好,许是那人落在你身上的吧。”吕氏感叹。
“要不还是将玉珠子还给人家吧。”金蒋氏挑眉,毕竟是别人的,就这么收下总觉得过意不去。
“这人都跑得没影了,咱们还怎么还,不过就是个玉珠子,瞧着也不晶透,想来不值什么钱,咱们还是赶紧着回去吧。”吕氏道。
许是吕氏没有接触到这粒玉珠子,并不知道大概,可舒氏感受着手中的暖意,莫名的收指放下,跟着一同回去,没有提还玉珠子的话。
而在一侧的酒楼,一人站在高处,俯视而下,冷眼瞧着这一幕。
包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人轻声走进,恭敬的说道:“姑娘,炽玉已放在金家人身上。”
如果舒氏在此,恐怕就会发现,进来的人这人,背影与撞她的那人,很是相识。
而且,如果金芸在此,更会发现,这人口中的姑娘便是靳瑢瑢!
靳瑢瑢冷笑,她道:“我已看到,上京金家的人也不过如此。”
靳席一嘴上张张合合,最后到底还是开口,说道:“姑娘,属下不明白,为何要如此?”
“为何要如此卑鄙,如此无耻?”靳瑢瑢冷静的开口,心中却是带着滔天的恨意。
她是谁?她是铁娘靳若君的子嗣,本该身份光鲜,令人仰慕。
现实呢?她却只能待在穷乡僻壤的沅西,从出生开始,就被打上了标志,一辈子不得踏出哪个鬼地方。
听闻说讲,当年的靳铁娘是多么多么的离开,世人是多么多么的敬仰。
可是!谁又知道,靳铁娘的后人,却只能躲在一个穷的连山匪都不愿意去的沅西!
她来到上京,天天身穿云雾绡,住在上京最好的酒楼,吃最昂贵的饭菜。
却无人知道,这些全部都是靳铁娘辉煌时所得,他们靳家能够保留至今,不是他们族内的人有多懂事,完全是因为在沅西那个鬼地方,根本连钱都花不出去!
靳瑢瑢脸上绷紧,双眸却是带着无比的恨意。
这一切的一切,为的是何?
还不是因为上京金家!如果不是当年的协议,他们靳家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的地步。
她本生来就是娇女,受尽宠爱,令人艳羡。
又怎么会在才刚刚学会站立,就被家族中的长辈丢进炉房,一日复一日的整日握拳捶打,从没间歇过。
虽说她穿戴精贵,模样清丽,却无人知晓,一副贵女模样的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