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来,不同于其他人的震惊慌乱,双瑞只想给一个白眼。
偏偏,自己少爷来时交代的话,让他不得不从,他道:“金姑娘想要他们进入牢房,自然可以,您想要让他们住上多久,都没有问题。”
这便是对于平民百姓的一种悲哀,与有权力有财力的人斗,无需理由,都不会有好下场。
许家人做的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却无奈此时手中没有实证。
金芸便借着方亦烜的手,做了一回纨绔之人,她不是不能利用拳头让许家的人好看。
可是,突然之间,她不想如此,拳头受的伤,只是一时,不能如此便宜了他们。
她要许唐老两口看看,因为他们的过错,赔上的是他们一家老小。
接下来,便是极为戏剧化的一幕。
双瑞不过拍了几声掌,接二连三的从墙角跳下不少人。
这个时候,金老爷子才突然发现,原来,他的身边也是有人暗地里保护着的。
而且看着这些人黑色的衣襟上面的标志,想来是大哥或者三哥安排的人,他不由衷的说道:“多事。”
却也明白,只要有他们的人在,这次要修理许家的人,很容易。
如果可以,他还想再去席家打听打听,到底尹左将军让他认人的时候,为何会指认他。
再来,今日知晓的这些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同老婆子说。
从几人现身之后,许家的人便哭闹成一团,金老爷子望着他们,心中想着,老婆子知道这件事后,恐怕也会接受不了吧。
他迈步出去,远离许家人的哭喊,走到了院子中。
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睛有些酸涩,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捂脸哀痛出声。
金芸和金启双站在他的背后,并没有上前安慰,却一直不动的站着,像是示意着,老爷子如果累了乏了,背后也是有着依靠。
……
而此时,在许家的院落外面,仍旧站着一层层凑热闹的乡亲。
虽然许家大门紧闭,却仍旧阻挡不了他们的热情。
“我咋瞧着,刚才金家的人脸色不对。”说话的这人,正是刚才金家进了村,给许唐报信的汉子。
“嗨,我也瞧着呢,你没看到,刚被下了脸,许钱氏那脸上,可是那看的紧。”
“到底是不同了,金家翻了身,便不认穷亲戚咯。”
“还真别说,你没瞧见,金家虽然上了门,可是啊,什么礼都没带。瞧瞧平子家,婆家过的好,每次回来都是一车的大包小包,这次金家居然连个小包都没。”
说完,顿时一片的嬉弄声。
而此时,有个小娘子静静的听了听,她不确定的道:“我怎么听着,许婶子的院子里怎么有哭声?”
众人说话谈笑的声音顿时熄了些,他们竖耳一听,还真是听到了一些。
真当他们不解的时候,许家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依次走出几人,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想来是金家的人回去了,可这才来多久啊,屁股都没坐热的便离开,真如他们刚才所说,金家的人翻了身,便不认人了。
这般想着,也不免为许家的人感觉惋惜,当年,金家条件那般的差,许家都将女儿嫁了过去,如今倒好,简直是狼心狗肺啊。
“天啊,这是怎么了?”
一人惊呼,将想着事的人唤醒,他们定眼一瞧,连忙就是站直身子,伸长脖子去瞧。
只见,从许家大门又出来了几人,那些人他们都不识得,可瞧着穿扮的模样,就是不凡。
如果是以往,他们还会好好猜猜这些是何人,可是如今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些人,居然押扣着许家全家人,将他们是五花大绑的押走了。
“这这…这算什么事啊?”众人傻眼。
“快些通知里长,可不能让许婶子一家被带走啊。”
“对对对,快些告诉里正一声,瞧着这些人也不是官差,怎么能随意将人扣押。”
也许是许家平日里与村民相处的好,这个时候乡亲的第一反应,便是金家的人仗着权势,私自扣押了人。
虽然他们不敢阻拦,却及时联系到了里长,丘里长被人连跑带走的,总算在他们快要出了村子,将人给拦了下来。
他平息着气喘吁吁,大吸两口气后,连忙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如此对待许唐一家人。”
丘里长有些见识,虽然不认得这些人是谁,却是一眼就瞧出来,这些人并不是官衙内的人,如果猜得不错,恐怕是某个府邸里的侍卫。
因为来的还是慢了一些,虽然讲押着的人阻挡下来,可是金家的人坐着马车已经离开,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知难而退,他道:“你们赶紧着将人放了,不然老夫便要去上告衙门。”
双瑞冷哼一声,他道:“正好,我正要将此些人带到衙门,不然老爷子派人跟着走一遭,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村子为何会出了这么黑心的人。”
丘里长一张老脸堆积着皱纹,他瞧着许家的人被五花大绑不说,还封了口舌,不知如此,连最小的许虎也被人扛着动弹不得。
他正要再次开口,便瞧着手握长剑的人走了上来,他顿时一惊,连带着搀扶着他的人,一同后退几步。
可又如何能躲得了,丘里长只见这人讽刺一笑,凑了上来,再他耳边说了几句。
随着说出的话,简直如当头棒喝,他脸上惊恐不已,双手更是抖得不成样子,嘴角翕翕合合,什么话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