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钧是哪里人,是什么出身,他们都无从知晓,除了知道他是来自于施府的护卫,是大头的爹,可是就是大头他娘是谁都不清楚。
金蒋氏虽然不理解为何,可是看着小女儿脸上带着的凝重,脸上的笑容不由淡了些,她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金芸并没有说出她的担忧,毕竟冉钧在爹娘眼中,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特别香寒是真的真心实意将大头当成儿子。她摇了摇头问道:“大头爹是什么时候来上京的?”
金蒋氏闻言:“恐怕就是在我们回沅里镇的时候吧,我们回来后,香寒就隐约的跟我说过一次,她想询问我后,再让冉钧来提亲。”
有些事,金蒋氏并未讲,毕竟小女儿就是再稳重,也是个没结婚的姑娘,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与她说的。
虽然香寒并未说明,可是她也隐约知道,香寒和冉钧在一起,恐怕是因为大头的原因。
毕竟,大头养在香寒身边,和冉钧肯定是避免不了接触的,这一来二往的,想来便是有了感情。
不过,金蒋氏倒是并没有觉得意外,毕竟香寒是个好女孩。
金芸听后点了点头,她并未多说什么,毕竟现在说出来只会让爹娘添加了烦恼,还不如等将事情都查清楚后,再想法子。
而这个时候,香寒坐在院子里,眼神直直的,不又有些发呆。
按着她如今,恐怕都是有儿有女的年纪,可对于她来说,成亲这件事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
不免有些心慌,心中却是带着欢喜,甚至有些心动。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时间能够过的快一些,虽然在金府过得很好,爹娘对她如同亲生,好得不能再好。
可真要说起来,香寒不由有些期望,如果能够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那该多好。
“姨,你瞧瞧这个木雕如何?”蒋小莲从房间内出来,额头间虽然有些细汗,可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的欢喜。
这可是半年来在她心中最为完美的一个成品,自然十分的欣喜,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此时就大喊一声宣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而香寒虽然也为小莲感到高兴,可是当视线落在她手上的伤痕时,难免有些怜惜,她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疼惜疼惜自己,瞧瞧你手上又多了多少伤痕,怎么我每次交代过你的就是听不进去呢。”
这不是香寒第一次见到小莲手上带着伤,已经提醒过她多次,每次答应的好好,可转头又给忘记。
蒋小莲垂下头一看,不由有些发怔,入目的一双手,新疤痕交杂着旧痕迹,如果在以前,她定是觉得很难看,甚至觉得恶心,可是现在看着手上的痕迹,她却是很是欣喜。
虽然难看,但是从一方面来说,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以及她坚定的决心。
更是代表着,她如今选择的一条与世间女子不同的路,可这个路上虽然困难重重,但是她既然已经能迈开了步子,说明着也是能继续走下去。
她道:“无事,雕刻难免会伤到手,我以后会尽量小心些。”
“你呀,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等下去我房间给你抹些药,伤疤肯定是没法去掉了,但也总比现在来的强。”香寒心疼的说道,手指头能有多大,基本上每根手指头上都有些伤痕,简直不能看了,一看就觉得心慌。
可不是么,小莲模样靓丽,可偏偏这双手与模样完全不能相比,怎么看怎么别扭。
香寒姨对她的关心,让蒋小莲觉得很暖心,可是她现在更在意的却是对于木雕的看法,她连忙说道:“姨,你看看,是否还有地方需要改进。
香寒哪会不知道她的急切,到底忍着不在逗她,将木雕拿过来细细的看了下。
不可否认,首先的第一眼,香寒便觉得这个木雕很是生动。
是的,生动。
木雕不大,正好单手能握住,也不是用的十分名贵的木材,却极为有特色。
香寒看着不由点头,小莲是真的下了功夫,木材上雕刻着的是荷花,本身带着点的些许暗沉的圆点被小莲雕刻成了莲子,如果不是因为颜色不对,她都觉得这就是放小版的莲花了。
她不由赞叹道:“你当真适合做这个。”
香寒在施府做了几年的奴婢,倒没有平常女子那般传统的心思,她看到这个木雕后,想的便是小莲继续下去,必定十分的出彩。
“当真?”不过几个字,可完全都是对她的肯定,蒋小莲又怎么不喜。
其实,在金府内,她比香寒姨更为过的更加的小心,不是因为大姨奶奶一家对她不好,而是随着年纪越来越长,她继续住下去只能给大姨奶奶一家添麻烦。
这次大姨奶奶回老家,祖父祖母都给她带来了口讯,甚至都有请求大姨奶奶如果可以,便为她在上京寻门好亲事。
可是她不愿意嫁,哪怕如今金府想要给她寻门亲事,对方的条件必定很好,可蒋小莲仍旧不愿意。
但是,她也知道,当大姨奶奶真的为了她考虑这件事时,她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她不同意,她知道金府的人不会强求她,可是却会难做,说不准以后传出去的,便是金府的人不管寄住的亲戚,让她蹉跎年华。
这样的事,蒋小莲不愿意看到,可是如果她雕刻真有天赋,她便打算过上几日去拜师。
上京能人不少,她之前也有打听过,京内有一雕刻大师,同为女儿身却一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