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明楼起身,将钢笔放下“我说的是家里的事,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也是我改变不了的。”走到他身边“只要你说,让桂姨走,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让她离开,不过……”
对于这件事情,阿诚其实是有很坚决的想法“大哥,我真的很想对你说‘我不想再见到她,也不想再考虑’。”
明楼转眸“但你没说。”
阿诚未动分毫“我在查她,如果她没有问题我会安排她以后的生活,但她如果有问题,我愿意服从大姐的意愿让她留下。”
明楼没有立刻回复,只是看着他“是桃夭?”
“嗯。”阿诚承认“倒也不是怀疑,只是说她在外面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是她单一的片面之词;她若真只是来投靠我的,我用梁仲春的钱财还她九年的养育之恩;她若不是……”侧头“我必杀之!”
“刚才桃夭也对我说桂姨的表情不对。”明楼对他十分相信“她下意识的闪避了桃夭的注视,并不是因为看不惯,桃夭说她低眸的同时抚了一下发鬓,说根据犯罪行为学来说这是说谎心虚的表现。”
“她看人一向很准。”阿诚心里蒙了一层阴郁“难道她真的有问题?”
“还不能完全肯定。”明楼不让他急着下结论“不过既然如此,不如留在身边观察一段时间,你也利用这个时间查一下她的底。”
“可如果她真是被派来的,那档案一定会作假……”阿诚说出了自己的思虑。
明楼倒无所谓“其实不仅你在查,桃夭为了明瑞的安全也让武田在查,若查出档案作假,就算我们不动手也自会有人为了亲人的安全找上她,而如果这样她都能安然无恙,也许就会应了你自己说的话。”必杀之!
明诚明白了“好,我会让他们尽快查出。”
“这期间只能辛苦你了。”明楼拍了下他的肩膀。
明诚侧眸于大哥拍在自己肩头的手上“明瑞和我未来侄女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他们,不管她是谁。”
……
快到十点,明楼才回房间。
桃夭正坐在床上写写算算。
他解开衣扣,准备洗漱“这么晚了还算什么?”
“不是算什么,而是在回忆自己到底来能记住多少事。”她写在纸上都是日期,然后将那张纸撕碎“你是不是打算最近让我静默?”
“你说呢?”他走入盥洗室。
过了会儿走出。
掀起左边的被褥,坐上“静默也是上级对你的保护。”坐在了她身边,靠着床头。
桃夭则靠在他肩头“静默可以,消息不能闭塞,同不同意?”
“就这一个月……”
“一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桃夭见他不答应就正回身,但也聪明的不再纠缠这个,反而问“你娶日本少将女儿的事情,你家局座怎么说?”戴笠为了讨老头子欢心,曾在军统立下规矩‘战时军统人员严禁结婚’,不过她记得应该是1940年才有的,也就是今年,只是不知道此刻是否已经下达这种bt禁令了否。
“还能怎么说,总不见得真让日本人把我的位置撤掉吧。”默认了呗。
“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武田的想法。”桃夭靠着枕头,仰头“希望我得到特高课的情报,我给他电话时他也没旁敲侧击。”狡猾的日本特工“你有什么消息?”
“只要有尾巴始终都会露出来,时间长短。”明楼也不打算看书,就是坐着“明天打算做什么?”他给她请了三天假。
“嗯,阿香说要教阿秀包馄饨,我也想学。”桃夭伸出手“其实我也是上海人,过去姆妈包的荠菜馄饨咪道最好。”可惜她姆妈一手的好厨艺自己是一点没学会。
明楼抬臂将她勾搂回自己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发际“我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
谁说他只有坚韧的一面,心中的柔软只对信任的人流露;桃夭搂住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