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和县尉追到水贼头领住处的时候,县尉原本打算先包围,然后再发起突袭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成了光杆司令,龙武军对地形又不是很熟悉,很容易迷路,如此,只能选择从正门突破,就算不能在住处抓住水贼头领,只要把县城的几个城门全部封锁,晾水贼一伙也逃不出去。
“刚回来?几个人?”
县尉看向惊魂未定的看门人,开口问道。
而陈龙则直接带领麾下龙武军冲向了后院。
从看门仆人的表情,县尉就知道这个看门人肯定是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会是如此震惊的表情。
“一共五个人,除了阿郎,还有四个很强壮的少郎,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看门的仆人开口说道。
“这几个少郎,你之前没有见过?”
县尉开口问道。
仆人点头道:“没见过,老朽在这里干了两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四个少郎,阿郎平时回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最多把商铺的账房和伙计带回来,从来没带回这些长得凶悍的人,哎呀!该不会这些人是贼匪,劫持阿郎回来拿财物吧!”
这个仆人的脑回路也是够迟钝的,而且想出的结果还是错误的,他的阿郎哪里是被贼匪劫持的,而是本身就是水贼头目,这个恐怕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蠢材,你们的阿郎就是水贼,而且,还是一个头目,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许走,全部要去衙门。”
县尉开口说道。
主人是水贼头目,家里的这些仆人就算是无辜的,也会受到一点牵连,谁让他们是水贼头目的仆人呢?当然,也未必会治他们的罪,只要他们没有作恶,对水贼头目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但前往县衙配合调查,那是必须要做的,而且,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至少,要反反复复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而且,还必须要让朝廷的衙役相信这是实话才行。
“哎呀!县尉,我们可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啊!阿郎的事情我们这些仆人哪里会知晓,我们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门的下人急于撇清关系,其余几名听到对话的人,也全都聚了过来,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后面只有几个女人,水贼们回来拿细软,现在已经从后门跑了,地形不熟,也不敢乱追。”
陈龙从后院返回,非常失望的说道。
县尉抬头看着远处的烟火,开口说道:“陈校尉不必担心,现在四个城门都已经被封死了,水贼既然在县城内,那就一定跑不掉,一定能够将他们全部抓获。”
陈龙点头道:“如此便好,李侍郎马上就该到了,我要去码头迎接,你去通知县令,一起去吧!”
县尉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直接从刘掌柜家的马棚里牵过一匹马,骑着马就奔向县衙。
为了防止水贼返回,陈龙在刘掌柜家留下了四名龙武军士兵,让他们暂时看管水贼的住处,等待衙役过来接班。
九名水贼一个都没有逃出县城,他们的动作太慢了,最先逃走的四个水贼,本来是有机会逃离县城的,可惜他们背着三百斤的铜钱,这极大的拖累了他们逃跑速度,从而让他们在奔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彻底的关闭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通行,花钱贿赂都没有用,如此,他们只能悄悄的折返,在城内寻找落脚的地方。
水贼头领和四名兄弟急匆匆的逃离住处,本来是打算一鼓作气逃出县城的,不过,他们同样被堵在了城门口,城门已经紧闭,不死心的他们继续去别的城门,自然同样也是紧闭的。
“怎么回事,你们也没有出去?”
水贼头领的五个人,遇到了之前的四个人,他们聚在了一起。
“刚到城门口,城门就关了,连续去了三个城门,全都关闭了,怎么西边的也关了?”
水贼回答道。
“恩,西边的也关了,所有城门都关了,这是要对我们瓮中捉鳖啊!”
水贼头领说道。
“老大,要不我们翻城墙逃出去吧!”
一名水贼说道。
水贼头领往城墙上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城墙虽然不高,但若是没有稳当的梯子,他是无论如何和爬不上去的,哪怕上面扔下一段绳子,他也没有能力爬上去,最重要的是城墙上已经有衙役在巡逻了,每一段城墙上都有四五个衙役在巡逻,而一段城墙不过二里路,四五个人能够把城墙看的死死的,只要有人试图往城墙上搭梯子,他们马上就能看见,别说四五个人了,就算只有一个人,只要往中间一站,两边的所有动静都看的一清二楚。
四五名衙役的战斗力,自然比不过他们了,若是强行从城墙突破,他们完全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可他们担心衙役和官兵的增援,万一增援很快抵达,他们就完蛋了,他们可都是步行,城墙外面可没有马匹,就算他们突破城墙,到了城墙外边,可只要城内的官兵和衙役知道他们从城墙逃了,马上就能追上去。
衙役和官兵都是有马匹的,要是在后面死命追击,他们觉得根本就逃不掉,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最重要的是他们携带了大量的金银细软和铜钱,数量还比较大,带着这么多财物,想要跑得快都不太可能,就算官兵没有马匹,步行追击都能把他们追上。
而若是丢弃这些笨重的财物,那么,逃跑的速度自然就能提高不少,逃跑的成功率也会大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