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所有水贼都胆小如鼠的,也是有胆子比较大的水贼,他们是真的没法生死放在心上,就算马上被杀,他们也无怨无悔,这些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也是官兵最难以对付的人。
水贼头领自然属于那种喜欢享受,而不希望自己死去的人,可就算投降官兵,等待他们的命运会是什么呢?官兵会绕了他们吗?显然不可能的。
衙役一点点的下去,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此,留给水贼们的思考时间依然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立即决断,是战是降必须马上做决定。
水贼头领小声说道:“拿他做人质,与官兵谈判。”
很显然,水贼头领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虽然据守侧洞也能让官兵攻不进来,但这个侧壁是个死胡同,官兵不用攻入,只要将外面的井口守好了,他们自然也就逃不掉了,在缺乏食物的情况下,他们在下面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井口是他们唯一的生路,而生路已经被堵死了,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人质谈条件了。
不过,水贼头领显然是太自信了,他们就算拿衙役做人质,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在大唐这个时代,一名小小的衙役算不了什么,县尉是不会为了这名衙役的小命而随便答应水贼头领什么的,想要用一名小小的衙役要挟县尉,然后谈条件,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啊……”
下去的衙役刚到洞口,就突然被里面的水贼给拉了进去,刚发出一声尖叫,马上就被捂住了嘴巴。
顿时,上面的县尉等人着急。
“怎么回事,下面什么情况?”
县尉开口问道。
下面的水贼头领,则趁机喊道:“上面的官兵听着,我是刘掌柜,咱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听到刘掌柜那熟悉的声音,县尉嘴角露出了非常轻松的笑意,累了大半天,总算是抓住这些水贼了,水贼的头目刘掌柜就在下面,这下是插翅也难逃了。
“哈哈!刘掌柜,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是一个水贼呢?你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县尉得意的说道。
水贼头领开口回答道:“县尉,我也是一时糊涂,一次商品被打劫,没有活路了,这才去劫别人的货,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我愿意改过自新,县尉可以给我和兄弟们一个机会吗?可以在县尊面前给我们兄弟求求情吗?”
县尉一身轻松,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个,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了,自然可以从宽处理,不过,这可不是老兄说的算的,现如今,李侍郎已经入住我们犀浦县,该不该从轻发落,还轮不到我和县尊做主,一切还要看李侍郎的意思。”
“侍郎?这么大的官儿?那你把他叫来,我要跟他谈谈。”
水贼头领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
县尉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突然开口说道:“刘掌柜啊!你逗我呢?让李侍郎来见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哦!我明白了,你手上还有我们的人质,可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的人质是个什么人,是当今皇子皇孙么,哼,别说一名小小的衙役,就算是把刀架在本官的脖子上,李侍郎都不会眨一下眼的,拿一个小小的衙役做人质,谁给你的自信,哈哈哈!”
很显然,县尉并不在意这名被劫持衙役的生死,现在李安就在县城,县令也在心急火燎的指导抓水贼,这个时候,一切都要以抓住水贼为最高任务,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名小小的衙役而乱了阵脚,县城衙役多的是,少一个衙役马上就能补充一个,只要给死去衙役的家里送去一点抚恤就可以了。
见县尉丝毫不在乎下井衙役的生死,水贼头领内心万分的痛苦,有一种心力交瘁之感,而几名胆小哆嗦的水贼也同样万分的痛苦和绝望,看县尉的语气,他们劫持衙役没有丝毫的作用,这名小小的衙役,完全算不上筹码,甚至都成了累赘了,杀了也不是,放了也不是,若是将其杀掉,那他们的罪名就又加重了一分,想抵赖说自己没杀过人都没有人相信,而放了衙役,他们又担心县尉直接将井口封了,那他们就只能一步步的被活活憋死了,那滋味真的是比砍头还痛苦,砍头毕竟只是一下子就行了,而活活憋死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痛苦过程,更加的让人痛苦和害怕。
“老大,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先杀了眼前这个再说,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名刀疤脸水贼气呼呼的说道。
其实,这货心里也有点害怕,但他比别的水贼更强悍一些,就算真的不能保住性命,他也想临死拉个垫背的,这样心里能平衡一些。
“别,我还不想死啊!人都死了,还要垫背的有什么用。”
马上就有一名水贼反对杀了被控制的衙役。
水贼头领也不想死,还想着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见部分水贼也怕死,于是下定决心,决定向官兵投降。
他现在手里有三个不太值钱的筹码,或者说,至少有三个能讨好官兵的地方,第一就是他的藏身洞内有大量的资金,这些用来贿赂县尉最合适不过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