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周围过去或者现在,无论是怀疑过的,或者信任过的,摇身一变成为**间谍的人不在少数,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信任?她仿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孤独之中,感觉就她一个人在面对这个世界一般,尤其在当今**得天下,得民心之时,更觉得自己就像身陷孤岛一般,身边的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改变,有如身处在虚幻之中。这种压迫感,换是他人,一定难以负承,好过她不是一般的角色,毕竟她是保密局出身,一路在争斗算计环境中过来的,她爱“这一口”,就像猎人爱猎物一样。孤傲、睿智的她,不会放过任何对她的挑战,这就是她的宿命。
自从陆小蝶打死刑侦队队长谢正标叛逃之后,白玉兰怎么都想不通。一名出色的公安干警,一个好姐妹怎个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土匪、自己的敌人了呢?白玉兰正在办公室里为此事伤感不已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走进来,说:“白秘书,分区有人找。”话音刚落,一人已经走了进来,白玉兰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姐妹陈兰薇。
“我正要去恭喜你哩,陈大副队长,你却先来了。”白玉兰急忙上前招呼道。
“副队长还有大的吗?你是在夸咱,还是在贬咱呀?”
“当然是在夸你呀,难道还在贬你不成?”
“谁知道你这家伙安的什么心?本姑娘不找你,你就不会来看咱一下么?”
“你们飞虎队不是忙得要命吗?”
“再忙本姑娘也有休息的时候吧?没良心就算了,还找什么理由?”
“你这死丫头,我说不过你,说!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借打了胜仗来敲我一笔吧?”
“你不说咱倒忘了,咱打了胜仗,你得表示表示。”
“行!我请你吃螺蛳粉吧?”
“小气鬼!”
“小气鬼?我可告诉你,这螺蛳粉可是我们广西最有名的食品之一了,有本事你请我吃你们吉林最好吃的东西?看!我请你吃最好的东西,还不够大方么?”
“你这家伙!欺负咱离家远是不是?说!是不是……”陈兰薇故意生气地指着白玉兰。
“行了行了!马上请你还不行吗?”
两人打闹了一番,陈兰薇才说出了来意。陈兰薇说,闲空时,想到了陆小蝶,心里很难过,更想到被她杀死的刑侦队队长谢正标,她想约白玉兰一起,到谢正标家看一看,算是和陆小蝶姐妹一场,替她赎罪吧。
白玉兰说,她正有此意,两人想到一块去了。说罢,交待了一下事情,两人到街上,先是吃了螺蛳粉,然后,买了一些水果、大米之类的慰问品,径直去了谢正标的家。
谢正标的家在一处小胡同里。道路不宽,两侧都是棚户房。白玉兰、陈兰薇各自推着单车,单车龙头上挂着水果、面条,车子后座上夹捆着小袋大米,一路无话,来到一处人家,进了小院子,把车架好,取了东西,陈兰薇上前敲门。
“有人吗?”
门开了一条缝,从屋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问道:“阿姨!你们找谁?”扑闪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探询地望着她两。
“找你妈妈呀!”
“妈!有解放军阿姨找你!”小男孩见有解放军,放下心来,一下子打开房门,冲出来,把陈兰薇往屋子里拉。
“小弟弟,几岁了?”白玉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一同走进屋。
“阿姨,我五岁。”小男孩扭头望望白玉兰。
“真聪明!”白玉兰夸了一句,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跑向妈妈。
“同志,你们是……”一个袖子上戴着黑纱,胸前挂着一朵小白花的妇女,迎上前来。
“我们是谢正标的同志,她是军分区的,我是市委的,专门来看看你们娘两。”白玉兰说。
“谢谢首长关心!”谢正标妻子听说是市委和军分区的同志,感到有些意外,急忙让进屋子。
白玉兰、陈兰薇把慰问品递给谢正标的妻子,谢正标妻子接过后,道了谢,把东西放好,请她们坐下。
“我两先给谢正标同志上个香吧。”
谢正标妻子将两人引到灵堂,两人分别敬香。白玉兰将香点燃,鞠躬三次后,把香插入香炉,然后立于遗像前,凝视了一会,一个优秀的侦察员、人民的公安干警就这样走了,没留下什么豪言壮语,却留下一对母子,叫他们今后如何生活?想到这些,白玉兰心里就不好受。
两人烧罢香,回到座位,谢正标妻子给两人沏了茶,白玉兰关心地问:“嫂子,你们娘两生活怎样?困难多吗?”
“有同志们的关心和帮助,目前还好吧。这段时间有不少同志送来大米、面食之类的东西,我们娘两的生活暂时不用愁了。”
听到有人来过,陈兰薇问道:“咱以为就咱两来得早,没想到还有其他同志赶在了咱两的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多是刑侦队的同志,局里也派了几个人来,其他单位的也有。”
“喔,这样啊!”
“过去家里就靠老谢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我负责在家里带孩子,老谢突然这一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正标妻子一把将孩子扯进怀里,摸着他的头,眼睛里泪光闪动,“我一个人好办,随便干点活也能撑下去,可是这孩子还小哇,我怕顾不上他呀,叫我如何面对他过世的爸?”说到伤心处,谢正标妻子掩饰不住,抱着孩子,痛哭起来。在谢正标同事面前,她表现得很坚强,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