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玲渐渐不支之际,方雄及时赶到,两人合力对付黑衣人。大战几回合,黑衣人感到一时拿不下两人,正在犯难之际,村头传来枪声和喊声:“有土匪混进村子了!大家快起来抓坏蛋!”喊声惊动村民,家家的灯亮起来,负责巡逻的流动哨也赶来了,黑衣人见状,自知寡不敌众,虚晃招数,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形如狸猫,又是猿猴,在围墙及屋瓦间窜越。
赶来的哨兵,赶紧朝人影方向开了几枪,并没打中,被李玲制止:“别打了!此人身手敏捷,如猫似猴,功夫了得,要打也打不着,反而打坏了村民的房子,让他去吧!”
那黑衣人左边窜窜,右边躲躲,从这屋到那屋,腾跳自如,遇墙上墙,遇屋行屋,如履平地一般,很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外,不见了踪影。
“没事了!大家回去吧!进村的土匪都被咱们解放军赶跑了,没有危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李玲和方雄招呼聚拢来的群众,让他们散去。
等村民散去,李玲问方雄怎么那么巧赶到?方雄说,自己起来查哨,走在半道上,听见有金属撞击声和打斗声,知道情况不妙,便赶来了。流动哨的同志说,他们三人巡逻到村口,没见固定哨,觉得可疑,便四处寻找了一番,结果找到哨兵的遗体,担心土匪进村对同志们不利,就急忙赶了过来,碰上黑衣人要跑,便放了几枪。
李玲、方雄和巡逻人员找到被杀害队员的遗体,默哀之后,将遗体抬回屋里,打算天亮之后再作安置,接着立即召开碰头会,分析研究刚刚发生的事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咋看?咱们天天都在寻找土匪,土匪却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们到底想干啥?”李玲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方雄首先说:“从哨兵遗体看,身上衣着完整,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系从身后一刀割喉致死。固定哨设置的位置,在村头一间屋子前,哨兵所站位置,背对房屋,面向村外,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十分便于观察周围的动静,可以这么说,要想从正面攻击哨兵而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唯一攻击来自身后,也就是屋顶。”
“屋顶?”郑雷吃惊道。
“对!就是屋顶!”
“妈妈嘢!这屋顶这么高,估计也有三米多吧,黑衣人是怎么下来的而又不被哨兵发现?想象不出来。”郑雷大感不解,屋子离哨兵那么近,下来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
方雄说:“我查看了哨兵的身上,除了脖子上刀伤外,肩膀和膝盖上都有挫伤。”
郑雷说:“这说明什么?”
“说明黑衣人从屋顶上纵身跃下,直接踩到哨兵双肩上,然后,挥刀在哨兵脖子上一抹。”
“我的天!既能躲开哨兵的视线,又能上房不发声响,还能纵身跃下直接杀人,此人轻功了得,身手不凡,可不是一般的土匪角色!”郑雷感叹道。
李玲点点头:“有不少同志都看见了,这个黑衣人不仅轻功了得,身手也不错。咱跟他交过手,要不是方雄及时赶到,恐怕会吃他的亏,可见此人绝不是一般的角色,在覃江这些土匪当中,只有一人具有这样的本事,就是覃江的卫队长‘草上飞’。”
“我们到处抓捕‘草上飞’不着,他却主动上门来找我们,今日交锋,才知道,这个‘草上飞’可不是徒有虚名,的确有两把刷子的,看来,我们是小看他了。”方雄道。
“对!咱们的确是轻敌了。”李玲觉得,如果不轻敌,对“草上飞”有防备,说不定能够抓住他。
“此次‘草上飞’夜袭我们,不外乎几个目的:一个是对我们上次夜袭上山村的报复;第二是仗着功夫好,挑衅意味十足,意思是告诉我们飞虎队耐何不了他,可惜!要是苏成、林义他们在,他‘草上飞’一定跑不了;第三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目的,我看是冲着分队长来的,如果‘草上飞’对付分队长的阴谋得逞,你们说结果会怎样?”
方雄说完,望了大家一眼。同志们心里咯噔一下,这还了得!飞虎队岂不乱了套?这会严重影响剿匪进程的。上级不仅要重新调派指挥员来,还要检讨原因,重新振作飞虎队士气,这些都需要时间。
“同志们分析的很好!咱想,这些原因都有,咱还敢断定,此次‘草上飞’的出现,幕后黑手就是覃江。他要用‘草上飞’来试探咱们的虚实,利用‘草上飞’来打乱咱们的阵脚,‘一石二鸟’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可不简单那!不管他,把‘草上飞’的事先放一放,咱们天亮以后,先到野蕉岭,把冯远清抓了再说。同志们回去立即准备,天一亮就出发!”
“是!”同志们答道。
天一亮,李玲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前往野蕉岭。没过多久,二分队便来到野蕉岭,早已等候多时的村里民兵,把李玲他们带到土豪家附近,“就这里了,冯远清就躲藏在这屋子里。”
李玲左右挥了挥手,两个战斗小组从两侧包围了屋子,李玲则带抓捕组直奔屋门。一切准备就绪,李玲朝抓捕组组长冯玉才一挥手,冯玉才带着几个队员有如猛虎般扑向房门,一脚踹开大门,大喊一声:“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前屋,土豪夫妇正在给冯远清准备早餐,当即被队员控制。冯玉才带着两名队员直扑里屋卧室,一进屋,见一人慌忙把手伸向枕头底下,说时迟那时快,冯玉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