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说得在理!为了完成党中央限期剿匪的命令,我们不能顾忌太多,老让我韦严唱主角,本身就是一件很坏很坏的事,大家说对不对?早就该换人了。”韦严故意虎着个脸说。
“你这个韦书记呀!听你的指示习惯了,人都变得懒惰了,的确不是件好事哩。”罗云笑道。
“哈哈哈……”大家一齐笑起来,笑声里有依恋,有崇敬,更有意味深长的含义。
“对待土匪还能有什么?就是严厉打击,彻底消灭。与土匪比武、斗酒,跟土匪搅在一起,咋听起来不可理解,但是放在雒十岭,还是有道理的。黄鳝彪是雒十岭最大的土匪头子,人马最多,能争取他投降,那就不是减少几个人损失那么简单了,不仅可以减少部队伤亡,还能大大加快剿匪步伐,这是件大好事。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分队的做法是值得称道和鼓励的。他们唯一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对事情的预见性不足,尤其是对阮少雄的‘打虎队’缺乏清醒的认识,犯了轻敌的错误,听说他们把敌人称为‘龟孙队’,结果反被‘龟孙队’咬了一口,教训深刻啊!”
莫云点点头,说道:“政委说得很对!比武、斗酒不是件坏事。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这个黄鳝彪原来就是覃江的手下,这次四十八弄剿匪,覃江的覆灭,一定对黄鳝彪心理上造成很大的冲击和影响,让他认识到与解放军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这点他从覃江那里应该得到了,加上黄鳝彪本身就是个极其狡猾、摇摆不定,见风使舵之人,这次,一分队的工作,已经为争取他投降,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在这点上,我看应该表扬,功是功,过是过,一码还一码。”
“我赞成!该表扬的表扬,该立功的立功,该批评的还得要批评,这样处理才对。”韦严赞成道。
“谢谢前指各位首长的理解和信任!”作为一线剿匪指挥官,能得到前指领导的理解和支持,这是对白建生的莫大鼓励,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罗云最后说:“至于一分队的处理问题,同意分队长肖武暂停职务,关禁闭写检查,如今时日已到,立即恢复其分队长职务。接下来的任务有两个:一、立即命令飞虎队二分队进驻雒十岭,主要任务是尽快争取黄鳝彪投降;二、飞虎队一分队集中精力,全力对付阮少雄的‘打虎队’,尽快将其歼灭。至于你和陈兰薇同志,外面的一切剿匪活动,你们都不用管了,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坐下来,认认真真地开好省委、省军区的这次重要会议,明白吗?”
“请首长放心!白建生和陈兰薇一定认认真真地开好这次会议,把会议精神带回去,贯彻到剿匪工作当中,绝不辜负上级和人民赋予我们飞虎队的使命!”白建生脸上满是坚毅和刚强。
罗云深情地望着韦严,说道:“老伙计,咱们两在前指的主要使命,就要告一段落了。随着剿匪向纵深发展,向周围县、乡、山区扩展,莫云同志从配角变为主角,而咱们两都是负责市区及郊区工作的,自然要退到二线,成为配角了,这是好事啊!”
韦严恋恋不舍地说:“是啊!根据形式的需要,我估计,这次大瑶山会剿会议之后,前指结构就得变动了。王兵、王大炮、王司令员将接替你罗政委了,他本来就是负责县、乡外围剿匪工作的,该轮到他上场了。”韦严转向莫云,“老莫啊!虽然我退居二线,但请你们地区的同志放心,我们市里的同志,一定为你们保驾护航,做好你们强有力的后盾,在情报、人员、物资等方面,全力支持你们!”
莫云激动地走上前,分别与罗云、韦严握手,深情地说:“我们哥几个还有什么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是大家的事,大家的事就是国家事、老百姓的事,一如既往,互相支持,互相协作,尽快将全区的土匪消灭掉,早日建设好我们的新中国。”
“说得好!无论是哪个地方的事,都是国家的事、老百姓的事,我们都得做好。马定初、马局长,市局一定要配合好地区公署的工作,在情报上给予大力的支持,必要时,派出情报人员深入剿匪区,协助工作。”
“是!韦书记,我们市局已经有了详细计划,到时会与莫专员和地区专署有关部门对接的。”
“我代表区公署,谢谢市里同志的大力支持了。”莫云客气地说。
“不用谢!不过,老莫啊!我们三个配合肯定是不错的,但是,王大炮来了,可有得你受的,小心他的‘炮’轰你!”韦严手指着莫云,一脸正经,故意吓唬他。
“韦书记,王大炮、王司令员,我又不是没领教过,他的炮从来不会乱轰人,一炮一个准,加上他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好对付!”莫云笑道。
“看来,拿王大炮都吓不住你,不愧是我们游击总队的‘莫大哥’,打过硬仗,见过世面那!”韦严故意伸出大拇指,夸奖道。
“行了,老韦!又搬出陈年旧事,是不是也希望我夸夸你地下党‘红色头子’的光辉事迹呀?”
“别别别!我们赶紧打住!互相吹嘘,让同志们笑话了。”韦严认输,急忙收住玩笑。
韦严转向白建生,用一种兄长般才有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对白建生说道:“建生那!大瑶山会战即将打响,你们飞虎队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越往后,这仗越是难打,任务就越艰巨,你们是尖刀,是利器,更是杀手锏,所以,你们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