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颤抖,发出悲鸣呜咽。球的表面动弹了一下,火焰噌的一下冒了出来,一根根羽毛从球上弹出,它们组成了一对火红的翅膀。一对尖锐的钢爪破开了绒毛,紧跟着,抬起了一个火鸟的头颅,它的眼睛淡蓝色,好似天穹永恒的冰晶一般圣洁。
“这是什么?”叶浩感觉到诧异,是这个怪鸟占据了梵天球茎?才导致球茎的疯狂吗?
火鸟的宝蓝色的眼睛紧盯着叶浩,它没有开口说话,却又好像有无尽的言语潜藏在里面。
一人一鸟四目相对,就好像隔绝了时间的流逝一般。
火鸟终于开口了,它能够准确地说出人类的语言。叶浩认为,那并不是自己体内的兽语之印所造成的效果。
“原来,它已经长这么大了。”火鸟的话里,有一种落寞,还带着欣喜,有些复杂的味道。
叶浩竟然很轻易的就明白,这火鸟,就是红线的母亲,在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自己跟红线所相处的记忆,就被火鸟给得到了。
“是的,原来,你就是他的母亲?这下是真的了。”叶浩对于红线一直叫着妈妈,想来还有些哭笑不得。
“嗯。”
“这样就好办了,”叶浩已经认定了,就是红线的母亲,让这个梵天球茎疯狂的,“请您离开这里吧,正好,红线也长大了,可以跟你生活在一起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万分不舍。红线从破壳而出,到现在变成了一只鹰隼般大小,他是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
“不行,我做不到,”火鸟漂浮着,它可是实体,并不像叶浩是神识进了梵天球茎。但它并不需要拍打翅膀,却也能双翼直挺挺的展开,悬浮在空中。
“为什么?”叶浩神识一动,同身体联系在了一起,右手一番,三颗驻颜丹落入手中,“这是你要的药,如果非得这东西才能出去的话。你拿去吧。”
驻颜丹可是他用来跟宇文萝交易的重要筹码,说来,出了这医者公会,可不见得有那么优质的药材了。不过为了说服这火鸟,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反正也是意外之喜,就当没得过好了。
火鸟的头转了一圈,并没有理会叶浩。
“五百年前,我在这里重生,那样的轮回,也不知道多少次了。”
火鸟开口了,它说得话,叶浩有点不明白。也不好开口询问,因为,火鸟好像是要继续说明了。
“我们朱雀一族,能经历十世轮回,然后诞下下一代朱雀,自身就会化为灰烬。每一个朱雀,都是这么来的,一个历史上,不能有两只朱雀,因为,我们一同出现的话,就会带来灾祸。”
“可是,现在不是已经有两只了吗?也没有发生什么啊,”叶浩并不认同这些缥缈无稽的传说。
“梵天树,就是朱雀栖息的神树,它同朱雀,是相附相依的存在。所以,并不是我侵占了梵天树的根茎。它也同样需要我的圣浴之焰。这是它茁壮的源泉。”火鸟继续说着,没有理会叶浩的反驳,“在我上一次轮回的那一年,那一天。王,踏破虚空,乘邪龙降临。他要斩断梵天树。我们反抗,斗争。最后失败了。”
火鸟说得很简单,叶浩却能体会到,那一定是一场旷世之战。虽然相隔了数百年,但是最后这里会被夷为平地,再起城池。连那传说的梵天树的桩子都不会存在了。
能顶天的大树,却消失了。
“梵天树被砍断了,只留下球茎,我也身受重伤,诞下后裔,陷入了沉睡之中。”火鸟说着,像是确认一般,又问道,“它过得好吗?”
“很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