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系将领此次来京,就是为了张靖婚事,今日婚事结束,明后两天诸将将会相继启程,这场晚宴算是饯行酒。晚宴时张宁姐妹过来,每桌敬了一杯酒,姜荔、姜国也露了露脸,与大家朝了个面。
晚宴尽欢而散,宴后张靖留下张牛角、张燕、官亥、程远志、于麋、潘临、徐和、司马俱及刀锋营五将,这十三人是黄巾诸将职务最高者。十三人中,张牛角是张角的结义兄弟,张燕是张牛角义子,官亥等十一人皆是张角亲传弟子,张靖得与张角合魂,对十三人十分了解,没有丝毫陌生感,谈起昔年往事以及诸人习性特长,皆了如指掌。
众人暗自诧异时,张靖忽然说道:“当年天公将军病逝时,你等皆在临近,可知室内发生什么事?”
张角病逝之前,宣读遗言之时,除了张燕跪在室外,在座众人皆在室内,但是张角临终时,于吉、左慈与张角密谈,众人皆避到室外,两人出来时宣布张角已经殡天,至于室内发生何事,众人确实不知。
张靖见众人面现疑惑之色,摸了摸鼻子,道:“诸位可知天公将军出身琅琊宫,是南华真人之徒,与于吉、左慈两位真人是师兄弟?”
张角出身琅琊宫,得授太平要术,大弟子大多知道,后来生出推翻汉朝之心,担心连累琅琊宫,出身之事皆秘而不言。官亥为张角大弟子,程远志为八弟子,两人跟随张角时间最长,曾随张角去过琅琊宫数次,对此事最是清楚。官亥站起身来,道:“此事我与八师弟知道,当年起事时,恩师担心连累琅琊宫,让我等秘而不宣,元俭等弟子入门较晚,因此不知此事。”
张牛角首次听说此事,面露疑惑之色,道:“天公将军怎会出自琅琊宫?”
程远志答道:“恩师确实出身琅琊,我等所习武艺与琅琊宫一脉相传,明言人一眼便知。”
廖化恍然大悟,道:“国教对我等黄巾一系十分容让,原来是这个缘故。”
众人说到这里,皆知张靖所言为实,不再言语,皆望向张靖。张靖道:“琅琊宫有合魂秘术,左慈与于吉两人,当年收去天公将军之魂。天公将军殡天,只是肉身死亡,但其灵魂尚存。”
张牛角与张角结义之情,感情一直很好,众弟子皆受张角传艺之恩,感情更是真挚,众人闻言变色,急欲问个究竟。只听张靖接着说道:“诸位可知道我十岁那年差点溺水而亡?”
张靖承祠张角,众人待他如小主一般,如此大事不会不知,当下皆点头称是。张靖道:“我溺水以后,昏迷不醒之际,于吉道长为我施法,将我救活。”
廖化当年护送于吉道长同行,在旁点头道:“当初我在场,确是于吉道长救的四皇子。”
张靖看向廖化,道:“于吉道长施法时,你可见过一个紫金葫芦?”
廖化略想一下,道:“当初心忧殿下安危,我虽近不得前,但在远处一直盯着,做法时确实有个葫芦,葫芦中冒出一道黑烟,从殿下百会穴进入,不久殿下就清醒过来。”
众人想象一下当初场景,消化片刻,互视一眼,都望向张靖。张靖环视众人一眼,道:“天公将军灵魂当初就收在紫金葫芦里,那道黑线正是天公将军之魂。”
这个消息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大家欲要开口发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张靖先转向张牛角,道:“平南将军,你当初从黑山投黄巾,曾经与单独我密谈一个多时辰。你提的第一件事,是黑山百姓安置问题,我当初答了一句:可以安置东莱。你当初目瞪口呆,良久才说:东莱太守姜述是皇亲,如何会收留黑山民众?我当初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向你保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你提的第二件事,是说……”
张牛角未等张靖说完,神色激动地说道:“不错,你真是天公将军转世,这……”
张靖点了点头,道:“平南将军,你先坐下,容我一件件事说起。”又转向管亥,道:“平东将军,你自十岁跟我练武,其中那招举首惯月”练了十六天,右手总是协调不好,是我捆住你的左臂,让你只用右臂,强行改了三天,第四天才练好那招……”
这等秘事除了张角,无人能知,官亥立时热泪盈眶,当场跪了下来,道:“恩师……”
张靖上前扶起他,道:“我与天公将军合魂,却并非天公将军,待会我与你们细说。平东将军先坐。”
张靖又看向程远志,道:“安东将军,你娘临终前跟我说:求道长带走远志,只要能活下来,为奴为仆我皆无怨言。”
程远志跟官亥方才表情一样,扑腾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张靖从与张牛角说话时,就已经变了腔调,若非众人亲眼看到说话之人是张靖,都会认为是张角复活。张靖上前拉起程远志,道:“你也先坐好。”
张靖又看向廖化,道:“你不适合用刀,也不适合用枪,臂力又弱些,又使不着铁锤,我授你一路两刃三尖刀,凭着这个独门兵器,以后定会折腾出个名堂。”
张靖说完廖化,依次说下去,所言皆众弟子毕生难忘之事,众人再无异议,皆认定张靖确是张角转世。张靖说到最后,又转向张燕,道:“飞燕,你速度快但力量薄,不适合练重兵器,你义父的刀法不适合于你,我传你一路泼风刀法……”
十三人中,张燕跟张角关系最远,但也受过张角恩惠,对他十分心服,听到这里,心中也无疑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