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出现的生面孔,西南分堂的人很反感。
步乘风倒还好些,可是其他人就不那么友善,尤其是安氏兄弟,恨不得将他们全都宰了,因为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来这些人的目的,无非就是监视西南分堂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晨风,这位西南分堂的堂主。
两人的命算是晨风救下的,否则早就死于大长老的毒手之下,为此,晨风和大长老还险些动手。
哥俩都是感恩图报的人,经过那一次之后就暗暗的下定决心,这条命往后就是晨风的了,而现在见到金堂派人来监视自己的救命恩人,自然最不高兴。
至于其他人,虽然表现的没有这哥俩强烈,可是心里也不舒服,兢兢业业为金堂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怀疑,相信换做是谁也不愿意。
可是反观晨风呢,为了安氏兄弟竟敢跟大长老叫板,以身犯险,这在金堂是绝无仅有的,所有人心里都越来越清楚,往后应该跟着谁走才是正确的,只是现在的时机未到,他们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一只飞鹰落在了晨风的肩膀上,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这是商云彪送来的密信。
至从中了媚功以来,这老头可算是作用巨大,每隔一段时间,或者有什么重大的发现,都会飞鹰传书给晨风。
晨风将密信展开,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帘。
原来,五位家主离开晨家以后,并没有直接风分道扬镳,而是秘密的见了一面,只是萧一寒依旧如故,没有参加。
至于内容商云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晨风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减免贡金的事情算彻底的泡汤,四家都很气愤,很可能是在商量铲除金堂的对策,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事情。
但是想要证实也不难,因为四家如果真的决定动手,这段时间宫家和荀家一定会联系晨风,问问殷族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他们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强有力的帮手。
将所有的事情一一捋顺,晨风的心情一片大好,自己的计划到现在一直都很成功,现在他要做的只有等,等一个机会,彻底将这场大战的导火索点燃。
“丫呵,你们倒是挺会享受的。”时间已是傍晚,晨风带着好心情,溜溜达达的来到前院,见到安氏兄弟正架起柴火,其余一些人在一旁麻利的收拾几只肥羊,看样子是要来一次自助烧烤。
所有人都一怔,晨风可是明令禁止过的,不允许在院子里弄这些东西,不由的有点胆寒。
“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晨风的一句话,让他们又是一惊。
“有这种好事儿也不说叫我一声,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堂主?”
额……这落差实在太大,所有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少顷,安世虎急忙笑嘻嘻的跑了过来:“瞧您说的堂主,我们是想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再去请您过来。”
“对对对,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其余人赶紧附和。
“这才还差不多。”
有了晨风的首肯,这些人更加的卖力,没多久就收拾妥当,看着羊油滴在火上噼里啪啦的作响,晨风咽了咽口水。
晨风的到来让大家都很高兴,众人围坐在一起,只见安世龙递了一坛酒过去:“堂主,这是我们哥俩的珍藏,平时都不舍得喝,今天您来了,咱们就喝个痛快,来他个一醉方休。”
晨风接过,只喝了一口就喷了出去,连连大骂:“这是什么东西,马尿啊……就拿这破东西糊弄我,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所有人又是一怔,安世龙显得很委屈,这可是他们哥俩珍藏了好久都没舍得喝的,没成想却得到晨风这个评价,不由的有点失落。
“一帮小家子气的东西。”
没办法,晨风拿出几十坛酒分给众人,然后高深的笑道:“来,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土包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酒。”
步乘风就不用多说了,这老头没事就在晨风那里敲诈个几坛,然后偷摸的留着自己享用,可其他人却没喝过,只是一口下肚,就大呼过瘾,欲罢不能。
“怎么样啊,小爷的珍藏还算说得过去吧?”
安氏兄弟连连点头,满怀期望看着晨风,因为一坛酒已经所剩无几。
又是几十坛分了出去,所有人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就着肥美的烤羊,甭提有多爽了,整个院子顿时香飘四溢。
“去,把他们也叫过来。”晨风指着不远处,眼神羡慕观望的几个人。
他们都是聂凡派来的奸细,自然受到安氏兄弟的排挤,没有叫他们。
“堂主,他们是……”
“是什么?”没等安世龙说完,却被晨风打断:“进门都是兄弟,哪有咱们在这大吃大喝,让他们看着的道理?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其实晨风的心里很清楚,这些人也不容易,也不想来当奸细,这种活儿向来被人瞧不起,而且弄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换做是谁都不愿意干,只是不敢违抗聂凡的命令,所以没有办法。
有了这几个人的加入,大家显得有些不适应,只见晨风端着酒坛,慢慢的站起身。
“论职位,我是西南分堂的堂主,可是要论年龄,恐怕我最小。而今天,我们不论职位,也不论年纪,能坐在一起喝酒的就是朋友,就是兄弟,哪怕明天就要反目成仇,生死相搏,可是今天这一刻,我们是兄弟,我们只记住这一刻,只活在这一刻,来……诸位大哥,小弟先干为敬。”
一番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