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话说那日是绵绵细雨,雷动彻夜,明了天际不久,但见那寺前八里长坡处,有一个黑点隐隐现身,临近了一看!嚯,但见一人身高九尺有余,行于淫雨之中,那生的是俊朗不凡,英气十足,他身穿金甲,手持一把神佛惊惊怕怕屁滚尿流锯齿流月弯柄刀剑。”
啪!
醒木一落,说书老汉叱咤竖眉,一指天际,朗声道:“此人便是那姓李名三俗的少年郎。”
啪啪啪!
茶楼众人哗啦啦掌声不断。
“嘿,却不知这李三俗来此有何贵干啊,要知道南少林可是庞然大物,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武器,到底是刀还是剑啊!”
人群中有人捧了一句。
老汉不以为意,又是举起醒木,轰然落下。
啪。
继续。
“那李三俗祖籍不详,但曾是烟海一户江湖外普通人家的赘婿,许是家中被欺,他却也不愿以武力伤人,草草离去,便遇着一江湖女子,名曰日月天,那日月天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二人相识,惺惺相惜,期间更是有互赠定情之物,情到深处,已然是男女关系。若是结合,怕也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啊。”
他说到此,留了一句,许是口干,拿起茶杯喝水,却早已没了,一旁人眼尖,赶紧呼了声:“给高爷上茶,龙井,我请!”
那店里哎了声,姓高的自然是这说书的老汉,他冲着角落拱手致谢,接着道:“都说甜到蜜处便是苦,此话当真不假,那天老爷子兴许是妒忌,却是让南少林一群恶人将日月天给掳了去,原来当初这李三俗曾撞破过南少林的龌龊事儿,他们不是对手,便对柔弱女子下手,端得是阴险狠辣。”
这话一出,顿时许多人就破口骂起来了。
皆是说这南少林的人欺软怕硬,还他妈和尚呢。
“李三俗一心早就落在日月天身上,心上人被抓,哪里能忍,当即只身来上南少林!”
“这便是那日月天身陷南少林,李三俗一怒为红颜的缘由。”
又是一阵热潮,那些个听书的人儿喜不自禁,听到妙处,也是情随书动。
醒木再落,四周寂寥。
“李三俗神功盖世,胆识过人,他仇家也不少,上山之际,身后便已经随了上百仇人,但却无一人敢动弹。他到了寺门,唤出守门,便问:秃驴,快快交出我妻子!”
“嗨,不是说两人只是互生情愫吗?”有人叫了声。
“年轻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妈的,不听下楼去。”
“聒噪啊!”
那人脸一红,当即赶紧坐下。
高老汉笑眯眯的看着众人,继续道:“李三俗是何等人,那是为了日月天连命都不要的,只身敢闯南少林,这种人,怕是早就将日月天当做妻子了。”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觉得不满的人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南少林霸道久矣,岂容一个毛头叫嚣,自是轻视,但也是吃了亏,李三俗手持兵器,唰的割掉了和尚的头当球踢了,又是飞身上去,要破了南少林几百年的牌匾。这自是惹到了和尚,三个高手窜出阻拦,一人攻其后腰,其他二人攻其双耳,嚯,那李三俗全然不惧,不仅是破了牌匾,还一个连环踢,直接踢死了三人。”
“我滴妈妈呀,踢死三人,这得多厉害啊。”
“不厉害怎么敢上南少林。”
众人相继点头,整个茶楼又静了下来。
茶楼西角,一十六七女子微微皱眉,却是妙音坊的萧忆情,只是她现在未穿妙音坊的服饰,许是外出办事。
她一早便在这里了,一直听着故事。
那书中的人物,李三俗和她认识究竟是同名还是果真是一人。
她以前从未听李三俗说起过日月和李三俗有些不符。他是绝不会随意杀人的,更何况有一刀砍掉人头颅的事情。
“也罢,便细细听下去看看。”她打定主意,又是要了一壶茶水。
“唉,英雄少年郎终究是年轻了,那南少林的方丈可是前辈的前辈,一身功力早已登峰造极,李三俗终究不是对手,但他来时便说带走日月天的人使的是南少林的绝技佛怒拳法,少林方丈开始还道佛怒拳法拳谱被盗!”
又是一阵嗤笑,这话说的也真是可笑。
“这南少林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萧忆情心中暗道。
“李三俗断定南少林方丈骗他,二人交手上百招。”
底下有人惊呼。
“嚯,上百招?不说这李三俗只有二十岁出头吗,竟然能和南少林的方丈交手上百招,当真恐怖。”
萧忆情眉头微皱,她越听越觉得就是李三俗了。
“且说那李三俗的绝招,那剑法精妙,当世罕见,一招比一招强,在场的人没有一人能看出剑法的来源。那南少林方丈被逼急了,却是使出了佛怒,强行破了剑招。”高老汉说到此处,嘿嘿一笑。
底下众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是明明说拳谱丢了吗,现在你都会,也就是说人家没找错人。
南少林方丈?
德高望重?
我呸!
“李三俗见南少林方丈使了佛怒,当即就罢手,许是想到日月天的确被困于此,当即就纵身跳进了南少林的院墙。”
话音刚落,顿时有人叫了出来。
“我的天,这是在找死吗?”
“呸,找尼玛的死,明明是李三俗忧心日月天,这才不顾自身安危,想进去找日月天,哎,如果能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