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偷香大怒,气的哇哇直叫,一指身边的护卫,叫骂道:“你别插手,我要去杀了这个狗娘养的!”话音未落,早已动手,脚踢小腹,双手成爪朝肩抓去。显然也是个练家子。李青衫身子一侧,叫道:“来得好!”当即施展自身武学,不出十招,便已然胜了,一脚踹了一个恶狗吃屎,转而潇洒拍手,笑道:“徐兄你这姿势,忒得有辱斯文!”
徐偷香被打倒在地,早已怒火攻心,也没了头脑,不想为何李青衫会如此厉害了,只是迅速爬起,刷的一把抢过护卫的刀,使了一个泰山压顶的架势,当头一刀砍来。李青衫便将身子一闪。徐偷香更怒,手腕一转,向李青衫腰间横扫而去。徐偷香见来势汹汹,手中又无兵刃阻拦,只得将脚尖一垫,身子从起六七尺有余。徐偷香大喜,乘着李青衫未落地之时,又将刀一扫,朝着李青衫脚腕砍去。李青衫早已料到,却也不敢怠慢,大刀未到之时,便将左脚在右脚脚面一点,借力一踩,不但没往下落,反而又往上窜了数尺。徐偷香一刀打空,身子一个不稳。李青衫凭空一脚踢向脸。徐偷香根本避之不及,被一脚踢得腾空,又是倒在了地上,只是这次脸上却多了一个鞋印。
徐偷香瞪大了眼珠,不甘道:“你为什么……”
李青衫知道他所问何意,便道:“我已经离家半年,现已是华山派的入门弟子!”徐偷香满脸不信,恰时经天日月咯咯的笑了起来,徐偷香羞愤难耐,加上伤势,竟一时晕厥了过去。
护卫大惊失色,急忙唤道:“少爷,少爷!”李青衫淡淡道:“死不了,带他回去,莫要在外面丢人现眼。”那护卫连声说是,赶紧叫人将徐偷香抬到上马车上。他是见过李青衫,知道这是神仙打架,他参与不得。其实二人都是扬州人式,早先专门祸害小姑娘的纨绔子弟,只是李青衫稍好一些,近两年来更是慢慢洁身自好,与徐偷香划清了界限。
人被搀扶上车,继而那马车飞也似的往道上赶去,自是担忧徐偷香出岔子。百代过客淡淡道:“走吧!”经天日月笑着赶紧跟了上去。李青衫张嘴,话到嘴边却是吞了下去,心中想道:“帮了你们忙,却也不说一句谢谢么。罢了,已经半年未见亲人,便也不在路上浪费时间了,而且回了扬州城,还有师父交代的事要办。去也!”
这扬州城可谓是热闹非凡,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有卖纸鸢的,有卖甜水的,也有街头卖艺的,好不热闹。经天日月紧随百代过客步伐,走着走着却是戛然止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处,却是怎么也挪不开脚,她舔舔嘴唇,疾步走上去,轻轻拽住师父衣袖,晃着手臂,弱弱道:“师父,糖葫芦!”百代过客古怪的看着经天日月。片刻后,经天日月美滋滋的拿着两串糖葫芦,满脸幸福。
二人轻车熟路,走至一楼阁,楼阁牌匾上字‘来往’,龙飞凤舞,气势不凡,想必出自大家之手。店门口一个身着绿色短衫的小小少女见二人来了,却也是赶紧招呼:“百代爷爷,日月姐姐,二位来了,爹爹的在后堂哩!”
百代过客摆摆手,说不用麻烦掌柜的了,二人直接上了楼,这茶楼分三层,一楼食客海吃,内掌厨之人技艺高超,能满足老饕口味;二楼评书喧嚣,说的多是人情世故,又夹杂些许****传奇;三楼乐音妙妙,喜是好乐曲,听曲交友的好去处。二人上去,却也是有人认识,打着招呼,喊道‘日月姑娘和她爷爷来了’诸如之类的。二人放下行李,百代过客接过古琴,便有跑堂的小子为经天日月拿来了瑟。二人立于帐幔之中,百代过客率先起手,随即便是琴音。
百代过客十指灵动,琴音回旋,颤若龙吟。他不时侧耳,听着众人的谈笑。
西南角落坐着数人,围成了一个圈,当中坐着一古稀老人。周围数人都催促他快说。他却也不急,见旁边人倒了茶水,便端起茶杯,细细品味,咂咂嘴,赞道‘上好的龙井’,随即一指敲着桌面,缓缓说道:“且说小老儿那知己也是厉害,年初南边有外族来犯,他也是参与了此事。”有人便大笑,说老头儿你就会诓人,那异族听说厉害非凡,体质更是比咱们大华人士强太多了,听说都是一些未开化的蛮子,茹毛饮血。但凡能参与的,几乎都是异人侠士,你那知己有几手功夫,参与此事,莫不是找死不成。
老头也是不恼,待那人说完,骂道:“嘴上没毛,急急躁躁,年轻人,谁告诉你我那知己是常人?说道他,却也是一串苦事。二十年前,他走镖为生,膝下儿子快要成家,那年腊月举家迁移,路过孤坟湾儿,被南边百越妖人毁了家业。一家十数人,只剩他一人,幸是遇到了异人,收了他入门。倒也是柳暗花明,自此我二人见面甚少,但他年年回归,我也有幸得见,可惜小老儿我已是胡须发白,他却容貌变化不大,羡煞人也。我知你们铁定要问我为何不求,我也是问过了,没曾想人家说问道需机缘,这机缘一说,玄之又玄,小老儿我便也只有哀叹。”
那质疑了的年轻人满脸羞红,却是硬着头皮又道:“这机缘,怕也是巧言,所谓异人,也只不过异于常人的,那些异人,便都是自私,不若公开修炼的方法,异人增加,还怕挡不住妖人吗?”只是他这话刚说出口,便有人大骂了起来。老头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面颊通红:“竖子休得胡说,修道一事,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