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眼神猛然一缩,一股危机感瞬间蔓延全身,他容不得多想,浑身上下裹起一道赤红的气息,下一刻,一柄长剑已经劈在了他的后腰,力量之大,直接将他击出数十米,若不是那临时裹起的赤红色如火般的气息抵挡了绝大部分力道及伤害,怕这个看上去如同泥塑般灰扑扑的执剑军吏俑已经一剑得功。
不过,一击得手,这名执剑军吏俑并没有追击,甚至周边围过来的三个战阵都没有再做攻击,只是将这群人围了起来,在微光照射下,近百名兵马战俑步履齐整,手中或持戟或握铍,随着整个阵势移动,望过去竟然化出一片黑色的雾气,那是凝实的杀意。
面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男子,执剑军吏面无表情,原本灰扑扑的身体竟然涌出一些色彩,但见他身穿齐膝长襦,外披带彩色背带和彩色花边的前胸甲,下穿长裤,足登翘尖履,头戴双版长冠,左手按剑,带着一丝肃穆,自生一种威严。
“大秦值守军百将,肖鹏!”
在年轻男子及他身边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这么执剑军吏俑竟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是的,之前那句“闯陵者,死!”是一道意识,更像是一种精神威胁,是许多前来秦皇墓中探宝寻机缘的修士们都遇到的警告,就如同金字塔的咀咒,而现在,这名执剑军吏俑真正开口说话了。
世间传闻,大秦兵马战俑是为秦皇三千术士以秘术制作的战偶,是吸取了墨家傀儡人的机关术研制的新型术法,只为守护秦皇大墓。
也有传闻,大秦兵马战俑均为秦军至忠至义的军士配合秦皇五行之术转换而来,是以生换死的顶级杀伐之术,不死不灭,但太伤天和,被一些人士称之为邪道,是大秦后期秦皇嬴政为了自身死后留下的某些计划所留,或征战阴曹地府,或等待其复生再战天下。
更有传说,这些兵马战俑其实是大秦军内一种修炼体制,修炼到极致便可不死不灭。
但,这一切早已经随着大秦的没落而淹没在历史长河。
而当这执剑军吏俑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年轻男子便顾不得自己后腰的伤势,与那年轻女子对视一眼,转身就往地宫后面,他们的来路跑去,速度之快,甚至将十来个手下直接遗留在了原地。
怕,惊,恐……
年轻男子想到来时,家族长辈给及的提示,后背一身冷汗,哪里还敢留下,连往后看一眼都没有敢做,脚步不停,转瞬已在百十米外,身上翻滚的赤红色气息表示他已经把家族心法催动到了极致,直到数个地宫过后,身后那股如坐针毡的危机感消失,他和那年轻女子才停下脚步。
“希末哥,好……好恐怖,那兵俑的杀气都凝成型了,就算……就算是家族的长老来了,怕也抵不住吧!”
年轻的女子打了个哆嗦,这才小心的看着周围,怯生生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仿佛刚才看到的不仅仅是百十个兵马战俑,而是一群地府恶鬼一般。
“安冉妹子,不用怕,只要离开哪些兵马俑战阵守护的范围就行了,看来家族得到的宝藏地图是真的。不过,东西怕是拿不到了。军吏俑,真名军吏俑,那可是堪比金丹的存在,哪些传闻应该都是真的了。”
被称呼为希末的年轻男子这时候才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那里一道不大的剑伤,似乎并无大碍,但伤口周边却已经成了黑色。
“希末哥,要不,我们回去吧!这秦皇墓里的宝物根本不是我们能够获取的,只是一击就突破了你的红炎凤凰气,还留下了杀气在腐蚀你的身体,好在来时爷爷给了咱们一瓶秘药。不然不知道要死几次呢!”
被唤之安冉的年轻女子从怀里掏出个玉瓶,倒出一些粘稠的红色液体小心地涂抹在年轻男子后腰剑伤处,随着这些粘稠的红色液体渗入,那伤口周围的黑色缓缓消散,年轻男子这才喘了口气。
“呼……不行,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不然肯定被大哥他们笑话。不过咱们那十来个替死鬼怕没机会了,倒也方便我们两个行动,有你的土行舟,加上我的第七感,只要不去那些地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那些兵马战俑真的好恐怖,没复苏还好,刚才那三个战阵的兵马战俑,我单单看了几眼,就感觉要死了一样,那些……那些可都是……”
年轻女子话还没说话,就被年轻男子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能说,那是禁忌,说出来,真的会死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只要不是这些真名兵马战俑,普通的不过是些兵偶,唔……我们去寻那开挖掘机的混蛋,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惊醒那些真名兵马战俑。”
看着还一脸害怕的年轻女子,年轻男子一把抱住她,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光芒。
“安冉妹子,想想,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秦皇墓,这里是秦皇墓啊!几千年来,这可是第一次真正打开大门,放开那个禁锢的机会,而且是仅仅给予我们这一代的机会。任何一个超越某个年龄限制的生命,不进入那些地方还好,一旦进入迎接他们的都只能是死地,这里的机缘只是给予我们这一代的,难道……难道你就不想得到那些珍宝,那些奇物吗?秦皇墓中有多少这样的机缘,谁有知道?谁又敢说,这里面就没有你我的?”
“你我都不是族中翘楚,天天都要受那几个家伙的脸色,难道你就不想超越那几个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