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军便出发了。清一色的一万多骑兵,如猛虎出闸。气吞天地。
由于摒弃了辎重部队。军团每一个人都骑着马,那速度是相当的可怕。一些将士就是生于此长于此的匈奴人,对各处水文,地里,部落势力一清二楚。出塞第一天,霍去病便率部长途奔袭三百里,于傍晚抵达一个部落外围。
霍去病趴在一个山丘上望着远处的营地拿着舆图问道:“这边是那个什么折兰王的地盘么,有多少人?”
李敢瞅了瞅地图道:“估摸着能有七八千的兵力吧,人口约莫是三万多。”
霍去病远眺着营地的马场道:“牲口不多嘛,你看马最多一千匹。”李敢道:“去年雪灾,没办法的事儿,就拿他开刀么?”
霍去病点点头:“恩,让赵破奴带两部人,朝右翼直扑马场,万子玉带两部人往左翼直插大帐。剩下的人跟着我,从中路出击。谁先得手,便杀回来包围。走吧。”
李敢正准备发布命令,晃眼一看却见霍去病身后的亲卫瘦弱无比,心中正在诧异,定睛一看,咋这么像内司大人,额,像公主殿下。乖乖,这病大虫带着老婆来打仗?
霍去病见李敢望着雪晴发呆,训斥道:“还不去传令,愣着干什么。”
李敢指着雪晴:“这,……这……你怎么把公主殿下给……”
霍去病装模作样的道:“什么?你说他?你眼睛吓了么,这是我的亲兵。你觉得长得像我家公主?”
李敢愣着点了点头。
霍去病回头去问天宝:“你觉得像么,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像啊。”
天宝忍俊不禁:“或许有三分像吧,毕竟每个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咱们看匈奴人,不是觉得都长得一个样么。”
霍去病斩钉截铁的道:“我看就一点不像。李敢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一点都不像嘛。”
李敢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不像么?明明很像啊。又被霍去病催促着,便带着一头雾水去传达指令去了。
草原上一片宁静。已经快傍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了部落,正准备生火做饭,营地里一片欢歌笑语。
突然天边传来一阵隐隐沉闷的雷声,有经验的老战士瞬间脸色就不对了。琢磨着这个时候哪来的大批骑兵,是别的部落来偷袭?还是匈奴的骑兵主力过境,没接到通知要给他们准备晚饭啊。
山坡上突然出现一抹耀眼的红色,不同于落日的柔和,飞速的沿着山坡倾泻而下,红色的旌旗,红色的大氅和战袍。速度极快的奔驰而来。
匈奴人大慌:“汉军,汉军来了,赶快上马备战,弓箭手集结。”
稀稀落落的弓箭并没能阻挡红色的激流。几个呼吸之间。三支骑兵队箭头一般插入营地,如刀切豆腐一般顺畅。
雪晴站在一边的山丘上观望,要是有爆米花就好了,什么好莱坞大片都没有这么好的视觉效果。不过要是有望远镜的话,雪晴怕是要吐了。隔这么远,断手断脚肠子满地血流成河都看不真着,只见汉军所向披靡,匈奴人溃不成军。
一个有准备,一个没准备。更何况汉军全是精锐战斗人员,而匈奴人还有许多的福如老人。战争残酷啊。
太阳还没有落山。战斗就已经结束。河边跪着两万多瑟瑟发抖的匈奴人。
霍去病长出了一口气,将长戟插在地上,解下头盔。赵破奴骑马飞奔过来,手里提溜着一颗人头:“将军,折兰王狗头,本来想活捉的,拼死抵抗,便被末将给砍了。”霍去病瞄了一眼:“你说是就是啊。”赵破奴憨厚一笑,脸上还沾着血迹道:“有印信。没跑儿。”
霍去病点点头:“算你抄着了,赶快打扫战场,准备走了。”
李敢质疑到:“将军,缴获呢,还有两万多人跪在那边呢。”
霍去病冷哼一声:“咱们才一万多人,难道要押着两万俘虏继续打仗么?缴获都不要了。”
李敢一滞:“不要了?上万的牲口。不要了就算了,人怎么办。”
霍去病轻蔑的道:“看着办。”
李敢脸上阴一阵晴一阵。赵破奴小声劝道:“将军说的对,咱们孤军深入,不能有拖累,还是杀了吧。”
李敢拂袖而去。赵破奴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命令全军,将俘虏全杀了。
一时之间,哀鸿遍野。鲜血汇集,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雪晴在山坡上石化。这顷刻之间。匈奴人全死了。留下一地的尸体,和四处乱撞没人管的牛羊马。汉军随手抓了一些羊,放在鞍上。便离开了营地。来去如风,只留下一副地狱景象。雪晴这才知道,战神是如何炼成的,那是血与火的锻造,是尸山血海里的磨练。那不是浪漫的英雄主义,不是矫揉造作的书面豪情。而是赤果果的杀戮。
霍去病手里最终会有多少条人命,会有报应么,生儿子会没有腚眼么,雪晴不敢想下去。直到霍去病抹干净脸上的血迹,赶回自己身边,笑得灿烂,等着他心爱的人迎接他胜利归来的时候。
雪晴笑不出来。脑海里只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弥漫了一切。
大军沿着河边往前走了一段。天色擦黑便停下来扎营。将掳来的羊都剥了皮,煮了汤。洒下了斥候,安顿了下来。
霍去病的庖厨们,取了羊身上比较嫩的一些部位,做了些精致的小菜。霍去病满心欢喜的端着托盘往营帐走,在门口却被天宝给挡了下来。天宝不让他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