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呢,按雪晴那历史辩证主义,没有什么东西是千秋万代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政权,他武帝想玩就玩去吧。管老娘什么事情,我只管抓住李敢往长安一送就完了。多大点事儿。
不过雪晴明显没意识到。武帝的打算。比如现在,黄门侍中见三人看完了诏书,便问道:“殿下,您看清楚了吧。”
雪晴一愣,抬头问道:“恩,怎么?”
黄门郎中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尼玛你以为你是哆啦a梦啊,一件一件的往外掏。雪晴问道:“这又是什么?”
黄门郎中将手中的锦盒高高举起道:“皇帝陛下授予武陵公主虎符。”
雪晴目瞪口呆,尼玛这皇帝是不是疯了,让老娘当官就算了。给他擦屁股,为他敛财,为他查案,这都算了。免费劳动力也没有这么用的,现在还要老娘来帮你打仗?有没有这么扯?老娘一个娘们……额,老娘一个女的你以为我是穆桂英啊……你以为我是佘太君啊。
万子玉和赵破奴噗通一下跪倒,伸手扯了扯雪晴系在腰间,用来压住袍裙角的玉珏。雪晴腿一软,便也跪了下去。伸手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号令天下兵马的错金虎符。
黄门郎中抱拳道:“殿下请起。”雪晴在万子玉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那黄门郎中立刻跪了下去拱手道:“殿下,卑职此来带来一百多郎官校尉。为大将军幕府之命来充实殿下军帐,但有所命,谨遵效死。”
雪晴拍了拍自己膝盖,其实跪在地毯上压根没有泥土,但每次跪拜了武帝,就觉得自己的人格被削掉了一层。
这样算来,整个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本来只是抓捕一个小小的李敢,接过变成了和朝鲜的全面战争。更没想到的是,雪晴以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要主持这场战争。
尴尬吧,雪晴既不是个男的,也不是个武官,更没有将军衔。如此尴尬的身份,皇帝敢直接丢过来一个虎符让雪晴统管辽东军政,打一场大战。
不过这里面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雪晴身为少府监,很清楚的知道目前汉庭的经济实力。是不足以支撑汉军开展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依稀记得,隋炀帝好像就是在朝鲜损失了很多军队,结果搞得亡了国。
相对起来,李敢就微不足道了。如何花费尽量少的军费去拿下朝鲜,才是雪晴该做的事情。人死多了。战事拖久了。军费用多了。皇帝分分钟要搞死自己,这要比十个李敢都重要。
雪晴好头疼啊。速战速决……尼玛历代军事家在这上面栽跟头的不计其数,欲速则不达啊。本来朝鲜的局势还不错,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还有机会。你别大举入侵,反而深陷泥潭就完了。
什么叫做悲剧?打赢了没奖励,打输了砍脑袋。你这跟谁讲理去?
雪晴找了个角落蹲着画圈圈诅咒武帝。要不干脆就乱打一气算了。输了就输了。回到长安最多被判一个名义上的死刑,交赎金就成。到时候解除一切职务,专心相夫教子发展天道,懒得一天管你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
天啊,老娘哪里会打仗啊。只不过生老娘的那个男人会打仗,而且睡老娘的那个男人也会打仗。难道因此老娘就自带战争属性么?这什么逻辑啊。
万子玉让黄门郎中下去,自己也头疼起来道:“这太突然了,一点准备也没有。要是漏了风声,没准李敢就和他朝鲜王卫筮联手了。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雪晴一蹦老高:“不行,绝对不行,彻底封锁消息,软禁那个黄门郎中。”
赵破奴一惊:“你要抗旨么?”
雪晴怒道:“放……什么厥词,先控制起来,抓住李敢之前,任何人不得泄露此事。绝对不能。咱们得抓紧时间,马上把李敢抓住,这样才能防止他和卫筮勾结。”
万子玉点点头,立刻出去追上那郎中揽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此来辛苦了。我说这么机密的事情,怕是他们都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吧。”
那郎中点点头:“恩,那是当然,国之重器藏在卑职怀中,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万子玉放下心来,将其带走软禁起来,才回答营帐。问雪晴接下来该怎么办。
雪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打乱了咱们所有的部署。这样,立刻命令辽西太守和中部都尉麾下的骑兵各调拨一半,即刻前往鸭绿江一带。行营立刻拔营启程。前往玄菟郡驻扎。同时行文朝鲜三郡,由都尉领军驻守当地,太守带领精锐前往玄菟郡汇合。还有朝鲜王卫筮,必须出一部分精锐前来助阵,跟他们说咱们毕其功于一役,狮子搏兔用权力嘛。”
赵破奴点点头:“恩,调出卫筮的一部分兵力,先收拾掉,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可是殿下您抽调三郡的精锐到玄菟郡,不怕朝鲜军趁机直接将三郡全部收回么?”
雪晴摇摇头:“不怕,只要咱们集结起来,作用要比分散在三郡更大。到时候咱们各个击破就行。各个击破总比凭借那点人就想守住三郡要好。到时候咱们顾此失彼,反而放不开手脚。不如就把朝鲜三郡还给他们。咱们在由北向南,挨个的收拾。”
万子玉点点头:“恩,咱们都知道,朝廷目前的重心在于财政和北伐的准备。朝鲜战事一开,一定要迅速的平定。用殿下的方法是最好的。”
雪晴摩挲着手里的虎符道:“先这样吧。把注意力都放在李敢身上。本宫来负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