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来的绒毛,均匀的铺在了棉布之上。然后用针线缝成一个个的小格子,避免一个洞就漏光了所有的羽绒,或者是羽绒都跑到一个地方而保不了其他地方的暖。
然后再裁剪作为衣裤,外面缝上一层普通的棉布,看着去和平常的衣物没有什么区别。
雪晴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用去试他的效果,肯定能管用的。便吩咐如花专门去找人负责收集鸭毛,清洗处理缝制羽绒服,等到冬天的时候,至少在最近两年的冬天,光凭这一点,就可以在冬天对匈奴发动袭击,而且绝对占优势。
要知道几百年来,甭管是秦人还是汉人都不会在冬天对匈奴发动进攻。而匈奴人即便是习惯了冰天雪地的冬天,但也不会在冬天朝南边来捣乱的。基本上冬天就是一切军事行动的绝对禁区。除了上林苑的冬狩之外。
雪晴琢磨着,是不是接下来三十万大军每顿都改吃鸭子算了。把全国加上西域的鸭子都给吃完了,也能把人家追赶天道的步伐往后面拖上几年。等到冬天,再对西域的匈奴人发动总攻算了。并且还要让战后准备回国的汉军统统把老娘借给他们的羽绒服留下来还给天道。
只是改个食谱。再找大爷大妈都能干的活儿,应该成本不大吧。雪晴仔细算了算,再小的成本乘以三十万倍也是个不晓得数字啊。
未央宫中,皇帝和丞相程不识以及一些文武大臣参详军事。丞相是比较支持拖一拖的,顿顿嗓子道:“没错,咱们汉庭的财政不足以支撑汉军长久的驻扎在西域。但是相对起来说,匈奴人比咱们更撑不住。匈奴主力十余万人,百姓数十万人。一个人一张口要吃要喝,西域哪里供应得起。拖上一天,他们的实力就会被削弱一分,关键在于这个大月氏修建的关隘,那个什么气死匈奴关,到底能不能真正的挡住那边。”
武帝摆摆手道:“这一点,博望侯张骞已经给朕上了奏疏,里面详细的描写了那个气死匈奴关的雄伟。张骞说大月氏谋划这个关隘已经很久了。并不是外面讹传的是这段时间才修建起来的。听丞相这意思,是打算从朝廷财政里面,再支持一下汉军咯?”武帝不由得要打趣庄青翟。
但庄青翟不为所动:“若是财政允许,老臣自当在所不辞。可无米下锅也是无能为力。”
武帝摆摆手,老生常谈也就不用再谈了。程不识反而说道:“如果是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在河西的时候不那么大费周章的修筑四郡。只留一个嘉峪关就好了。把这笔钱留下来在车迟后国修建一道城墙,比什么不强。”
你这不是废话么,有钱难买早知道,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不是妖怪。
其实武帝也没有指望能够在未央宫形成什么决议。这次皇帝决定不要过多的插手西边的战事,把更多的主动权都让给卫青和霍去病做决定。
越是这种时候。武帝反而一反常态的沉稳了下来。就像是两个高手对决,武帝决定摒弃脑海里面的一切杂念,将决定权交给本能的反应,全神贯注在对方的动作上。就看谁更沉得住气了。
但即便是如此,武帝那猥琐的本能还是无法放弃的。这昏君居然对国内和国外发出去两封诏书。对国内的诏书宣称北伐西征节节胜利,大单于落荒而逃。惶惶不可终日。汉军同心戮力,已经将大单于之大阏氏也即大汉南宫公主顺利的接了回来。强烈的打击了匈奴的嚣张气焰。
对西域那边去的诏书,则完全是一副挑衅的口吻。嘿狗单于,你老婆都被老子抢过来了,不服气你来单挑啊。不爽你就来啊,你就是个没种的货什么什么的。就跟小屁孩骂街一样,让人看了觉得可笑。
李郢经过乌孙绕了一圈回到了关隘。将孩子交给了张骞,并转告了雪晴的嘱咐和慰问。张骞抱着孩子,竟然觉得这孩子和自己刚刚殇了的孩子有那么几分相像。
张骞抱着孩子,走到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才用脚挑开了房门走进去道:“芘慈,大夫说孩子的情况稳定一些了。让我带来让你看看。”
黎托芘慈挣扎着坐起来,迫不及待的伸手道:“快给我看看。”
张骞走到卧榻边上坐下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别抱了,免得抻着了伤口,我抱着贴近你些,也是一样的。”
黎托芘慈颤抖着毫无血色的玉手去轻抚孩子的脸蛋小声道:“宝宝,睡着了啊,我是你娘亲你知不知道。”
孩子无意识的扯了扯嘴角。张骞赶忙道:“看到没有,他笑了,他知道呢。”
黎托芘慈笑着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蛋迟疑道:“怎么跟我一点也不像啊。”
张骞笑道:“像你就麻烦了,可是个男孩,若是长得像娘亲似的那么貌若天仙,哪还有点男儿气概。还是像爹好,皮糙肉厚的,好养活。”
黎托芘慈仔细的看看孩子头发的颜色,鼻子的高度,面相,甚至是轻轻的掰开眼睑看了看瞳孔的颜色。有些失望的道:“臭儿子,居然和娘亲一点都不像。却跟你那没良心的老爹一个摸样,其实娘亲了。”
张骞咧嘴傻笑道:“呵呵呵,看你这话说的。赶明儿咱们再生个女儿,保管她和你一样漂亮。高高的鼻梁,冰蓝色的瞳孔。想想都高兴。”
黎托芘慈难得的笑了笑:“谁要和你再生一个啊,这一个就差点害死我了。再说了你们汉人不是觉得我们西域女人长得特别奇怪么,你还想你的女儿长得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