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姚狂妄够了,樊谨言才命令士兵前进,自己也在亲兵的护卫下,一马当先,直到离那狂妄之徒十几米远,才勒马止步。
“你可知我乃何人?”樊谨言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的对莫姚问道。
呃..........
莫姚先是一愣,紧接着又狂妄起来,“老子管你是谁?胆敢进犯我清化郡,就只有死路一条。”
尼玛,感情这愣头青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看样子,那老头也怕这莫姚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不敢阻拦,所以给隐瞒了。
想到这,樊谨言也不能和一个愣头青搬见识,于是笑呵呵的说道:“我乃大明靖海候,镇南大将军,奉皇命永驻琼州...............”
还没说完,就听见莫姚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咋不说你就是皇帝呢?就你还大明的侯爷,老子还是王爷呢.............”
但,他也没说完,一声巨响过后,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一股凉气从后背直冲后脑勺,吓的他顿时一惊。
接着怒吼道:“谁,是谁?看爷爷不扒了他的皮。”
很显然,琼州军中,一个放下枪,冲他翻白眼的士兵,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樊谨言在士兵心目中那可是神一般的人物,岂能由得一个下国小臣如此谩骂?
没一枪打死你丫的,算便宜你了。
王大山见这个年轻的莫姚还在放肆,顿时大怒,根本不顾樊谨言先前的训示,一把抽出长刀,拍马冲了上去。
很显然,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这是要杀人的节奏。
“王大.........”樊谨言见王大山已经冲出去好远,便也叹了声气,在后面观战。
莫姚废了一早上的口舌,见终于有人和自己单挑,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耍了一个枪花,也拍马冲上前去,枪杆平举,枪尖向前,想要直接给王大山来个透心凉,烤羊肉串。
几十米的距离,也不过瞬息之间,两人都能清楚看清对方脸上的微妙表情。
但,奇葩事情又出现了。
眼看就要撞在一起了,莫姚突然立身勒马,狂妄道:“本将不杀无名小辈,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王大山可是正儿八经的沙场老兵,几度命悬一线,又几度活了过来,岂会和他费这口舌之争。
更本连对话的意思都没有,只见他双腿紧紧夹住马腹,扬举长刀,经过喊话的莫姚,倾身劈砍过去。
手起刀落,甚是干净。
但...................
就当双方都以为莫姚的小身板就要被王大山劈成两半的时候,却被莫姚平躺马背,躲了过去。
要知道,王大山经受过艰苦的特种兵训练,又几度经历生死,出手时快而准,绝不手软。
却,竟被这看似不怎么靠谱的愣头青给躲了过去,不说别的,仅仅他平躺马背这一招,除了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草原人之外,汉人能做到的可不多。就更别说,极南,多山的安南了。
由不得旁人多想,躲过一劫的莫姚顷刻之间立起身来,还反手一枪刺向已经和他错开马身,后背留给他的王大山。
回马枪?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不但骑术精湛,枪法也相当不错啊!
王大山也不傻,知道小看了对手,在马背上是讨不得好。
在枪尖就要触碰到他背心的时候,果断的跳下马去,就地又是一个翻滚,才躲过了被战马踩踏的下场。
莫姚见自己一枪刺空,虽有些恼怒,但也把对方逼的跳了马。于是得意洋洋的说道:“无胆鼠辈,你就这么两下子?也敢和爷爷叫板?”
说完,又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王大山不由老脸一红,确实有点难为情,但崇尚胜利当先的他,还有臭不要脸的说道:“你小子不就是仗着自己的骑术好吗?有种下马和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根本不用怀疑,作为三国迷的莫姚在听见三百回合之后,顿时眼前一亮,刷的一下,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把长枪向前一指,“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我靠,下了马都还这么狂?
王大山一咬牙,一个阔步,举刀冲了上去。
莫姚那个郁闷,这犊子没名字吗?怎么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虽然,满脑子疑问,但手上的速度并不满,一抖枪杆,也直愣愣的冲了上去。
哐啷............
王大山的刀,竟一下就被枪尖给挡住了。
王大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抬刀荡开了枪尖后,平举刀身,顺着枪杆又削了过去。
很显然,是想使莫姚为保住双手,而放弃长枪。
果然,莫姚双手一松,放开了手里的长枪,跟着后退一步,躲开看向腰间的一刀,又接着一个就地旋转,一把又抓住了枪杆的尾部。往后一送,双手又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枪杆,反手对着王大山的背心又是一枪。
王大山此时劈了个空,还没来及手力,能躲开这致命的一枪吗?
双方,几千大军都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战场中间搏杀。
樊谨言也不例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傻乎乎的愣头青竟是个高手,不由为自己的老亲兵担心了起来。
常年经历生死的人,对危险,都有一种莫名的敏锐感,王大山也不例外,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在接近。
刚才差点就被人串了羊肉串,这小子不会故技重施吧!
想到这,王大山也不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