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樊的,你个卑鄙小人,以为抓了我们,你就能控制我们的寨子吗?”梁旭使劲想要挣脱士兵,冲樊谨言怒吼道。
樊谨言没有搭理这个直肠子,而是紧紧盯着神色不太自然的海沖。
他一直以为海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那怕因为矿山利益起了矛盾,他仍然没有记恨海沖。
樊谨言本打算等矿区建好后,在旁边选块好地,建一座城池后再吞并各寨,把他们迁移到新城,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海沖这老东西竟然会联合大金牙来攻打自己,完全没有顾及旧情。
樊谨言不打算现在就说,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一举吞并各寨的借口。
这时,他才顺着梁旭的话说道:“我卑鄙?我阴险?你们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言语间,对几人颇为不屑。
不待他们反驳,樊谨言继续说道:“大金牙你们不陌生!把他引来,想要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你们的算盘打的可真够响的。”
话落,四顶寨主刘树就急忙说道:“误会,误会啊,樊寨主对我刘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干那猪狗不如的下作事。大金牙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没错。”梁旭接话道:“我老梁是对你不服气,但老子生的光明磊落,才不会干这种事。倒是你樊大寨主,没准这是你自己一手策划来陷害我们的?”
“陷害你?”樊谨言失笑,“你配吗?我真要吞并你们,你以为你们还能站在这和我说话吗?”
樊谨言这话说的难听,却合情合理,由不得他们反驳。
不过,自己莫名被冤枉,现在又成了阶下囚,能舒服才怪。
梁旭怒道:“既然不是你一手策划,你大可请我们来问个清楚,这算什么?我们是你的犯人吗?”
樊谨言淡然一笑,看着海沖问道:“海大哥难道不说点什么吗?”
海沖像是刚从失神中被唤醒,脸色大变,马上又醒悟过来,忙露出强笑,掩饰内心的慌张,“兄弟是不是误会了,毕竟咱们山北九寨终归是一家人,即便是闹矛盾,那也是兄弟打架,怎么能让外人掺和进来。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挑拨咱们九寨的关系,会不会是山南余孽?”
好一招祸水东引,一番话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樊谨言反倒成了心胸狭隘的小人。
此时此刻,樊谨言才算重新认识了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自己以前太小瞧他了。
想到这,樊谨言冷笑一声,道:“既然海寨主还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兄弟不讲情面了。各位,倘若见到了冥……阎王爷,要知道是谁害了你们。把他们押下去。”
说完,不管八寨寨主的怒骂,樊谨言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对于将死之人的咒骂,他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反而让躲在一旁偷看的九儿疑惑不已,难得这人喜欢被人骂?
……
第二天中午,其他八寨的村民陆陆续续赶到了马岩寨,他们都收到来自马岩寨的通告,预期不至者,灭族。
虽然这让村民很是愤怒,但寨主不在,也没人拿主意。加上各寨回去的士兵们把马岩寨的人说的是多么多么的厉害,村民还真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拖家带口赶到马岩寨。
寨外残破的大营,堆积如山的残缺尸体,已经告诉他们,这里不久前刚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三千多村民聚集在寨子外面,黑压压的人群,让站在寨墙上的樊谨言第一次感觉到了内心的澎湃,这些都将是我的子民。
樊谨言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示意士兵把几天前刚俘获的两百多俘虏驱赶到寨前。
这几天每天都只有小半碗的稀粥,让俘虏们一个个饿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就是樊谨言想要的效果,失败者,就得有失败者该有的样子和待遇。
大金牙待遇稍微好一些,每天起码能吃个饱饭,不过,精气神并不高,任由士兵把他押到寨墙上樊瑾言的旁边。
“铛铛铛……”
士兵见樊谨言示意,敲响了手里的铜锣,外面的村民也感觉樊谨言视乎有话要说,很配合的安静了下来。
“咳咳。”樊谨言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吼道:“你们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召集在一起?”
没有人回应。
“因为他。”樊谨言指着垂头丧气,一脸憔悴的大金牙,“几天前,马岩寨就是被他攻击,或许你们并不认识他,但他的名字你们一定知道,他就是大金牙。”
轰……
下面顿时如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马岩寨被人攻打,救不救,是寨主说了算,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大金牙是谁?那可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可,他怎么被俘了?不是传说大金牙长的三头六臂吗?这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铛铛铛……”
铜锣再次响起,村民们压住内心的疑惑,继续听樊谨言说话。
“你们一定在想,马岩寨遇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告诉你们,关系大了。”樊谨言说着说着,竟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咆哮道:“你们的寨主,为了得到老垭寨的矿山,居然以一半的采矿权,换取大金牙踏平马岩寨。你们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是该去踏平你们的寨子吗?”
村民们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历来各寨之间的矛盾,都是内部自己解决,从来没有要外人插手过。这次竟然是八寨寨主同时请外敌,可见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