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生听了桑梓俏皮的话,心里顿时一暖,揉揉她的头发,“就数你最会饿。”
“怪你养得不好!”被他护着,她心情也放松下来。
薄南生轻轻一笑,拉着她往外走,不时朝着方慕白使眼色,示意他马上把网络上的新闻压下来。
方慕白当然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马不停蹄地去工作了撄。
——这辈子千万不能欠情债,不然像老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大变样呢!
桑梓心思全放在薄南生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方慕白,和薄南生下电梯去了。
然而全公司因为她这个人的出现喧腾得沸沸扬扬,此刻薄南生带着桑梓出现大家顿时禁了声。
薄南生牵着桑梓的手,缓缓走到员工群中,朗声问,“刚刚是谁分的巧克力?偿”
声音不大,反倒是透出一声温润。
是了,在外盛传这薄公子如画如玉,温润可堪。
他环视一圈,才有个女人怯怯站起来,但是神情多少还是有些无谓,“老板,是我。”
“嗯。叫什么?”他似乎是在看她,淡淡问。
众人一惊,竟不知老板唱的是哪出戏。
“薛凝。”
薄南生拿出手机,打给方秘书,“通知人事部,员工里有个叫做薛凝的,从明天起,不必再来上班。”
众人瞠目。
没有呵斥,没有指责,没有任何一句不是,却直接把人辞职了。
也许,只是因为她分了巧克力。
或者,也不说因为分巧克力,只是因为刚好让他们的老板娘出了丑。
桑梓怯怯地拉了拉薄南生的袖子,“南生,你为什么要辞掉她?”
“因为她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
众人明白了,是因为薛凝在工作时间分巧克力,影响工作,杀鸡儆猴。
桑梓点点头。
这个叫做薛凝的姑娘到底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她忽然走到桑梓边上,想拉过桑梓的手。
桑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慌张地往后逃。
薄南生的怒轻易被挑起,“现在就收拾东西走吧!”
薛凝愣住了,这个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待遇比其他公司好多少她不是不知道。
此刻男人这样说,无疑是逼着她马上卷铺盖滚蛋。
她明白的,这时候求这个男人都是徒劳,她凄凄地看了眼桑梓,“薄夫人,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请不要让我辞职,好不好?”
她哭得楚楚可怜,好似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桑梓看的心肝有些颤动。
她拉了拉薄南生的袖子,“南生,算了,她……挺可怜的。不要让她辞职了。”
可怜这词,她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然而,就因为她这一句话,这个本来庄严肃穆的男子,揉揉她的头发,低声说,“嗯,都听你的。”
嗯,都听你的。
嗯,都听你的。
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薄南生根本就不是为了来辞退这个薛凝,他只是来树立这个叫做桑梓的女人的威信。
从此所有人都明白了,要求薄南生,必须求桑梓。
因为他们的老板在偌大的公司里,对这个朴实无华的女人,宠溺无限地说,“嗯,都听你的。”
是了,一个女人痴了,疯了,可是有这样一个男人痴心绝对,就够了,不是吗?
*
上车之后,桑梓闷闷地看着窗外,刚刚的感觉,她很不舒服,虽然说不上为什么。
“怎么了。”男人心很细,发现她状态不在。
“为什么要那样?”她问。
“他们欺负你。”他淡淡陈述。
她瞪大了眼睛,“哪里,他们没有啊。”
“我说有就有。”
对话无良,她不想继续了,只是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以后不需要为了我这样。”
薄南生的心狠狠一撞。
该死的,不是疯了吗,不是痴了吗,不是记忆错乱了吗。为什么有些事,她还是看的这么通透,就好像,一直都是正常的她一样。
从来不为自己考虑,就像现在这样,只为了他着想。
静了静,就一直静到了下车。
薄南生又带着她去了忠孝东路,也不知是习惯还是怎么,和她出来,他总是条件反射地想起忠孝东路。
还是那家夫妻店。
那婆婆看他们来了,笑得温柔,“带老婆来啊。”
薄南生闻言,如沐春风,“对。”
一个字,却意外得铿锵有力。
找了处精辟的地方落座,点了菜,菜上来了,薄南生就替她布菜。
桑梓吃得开心,“刚开始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压力有多大,每次都怕没钱过月末。”她忽然说起从前,她贫穷又平胸的时光,几乎是脱口而后,“但是你每次都想办法付钱,替我布菜,然后让我多吃点。”她从热气里抬头看他,笑得温柔,“就像现在这样。”
“我对你好一点,这样你才不会记挂别人。”
桑梓闻言,呵呵地笑——
然而这时却忽然来了稀落的单人的掌声。
薄南生拧眉轻轻抬头,听见逆光处,有男子,凤眉邪肆,黑夹克黑裤子,款款而来,“哥!”
而后,他站到这一桌跟前,“嫂子!”
桑梓明显一惊,因为她说,“莫金昇!”
薄南生闻言,心生窦疑,却是薄金昇笑了,“hi,好久不见,我的小青梅。”
桑梓摇头,她使劲摇头……
那一年,是谁告诉她,“薄南生是离薄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