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陪同老祖出使灵溪宗,并非只有你我,还有很多人,不过是以我中峰为主。”宋君婉望着白小纯,缓缓开口。
“这一次出使,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主,一个是次,其中次要目的,是我想到白小纯这个名字时,目中有一抹寒芒闪过。
白小纯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尤其是看到宋君婉目中的寒芒,更是紧张,发现宋君婉看向自己,白小纯连忙摆出杀气腾腾的样子。
“这白小纯在陨剑深渊,与我仇深似海,我与他不共戴天,千万不要让我遇到他,否则的话,我拼了全力,也要灭他!”白小纯咬牙切齿,杀意弥漫,心中却在委屈,琢磨着自己没得罪宋君婉啊。
“这白小纯夺走了缺儿的天脉筑基,毁了我宋家的计划,那是我宋家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从无极子老祖那里换来的天道之法,为的就是缺儿天道筑基后,成就我中峰血子!”
“可如今,一切都无法挽回,缺儿只是八次潮汐,没有办法去与血梅争夺,这个血子,只能由我来获得!”宋君婉摇头一叹,对于那在她看来,远在灵溪宗白小纯,杀意更多。
白小纯眨了眨眼,深以为然的点头,在旁边认同。
“没错,若非这白小纯,缺儿一定可以天道筑基啊!”他心底暗自得意,琢磨着如果宋缺在这里就好了,自己称呼他为缺儿时,想必对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这是出使的次要原因,而主要原因,则是看一看,我血溪宗与灵溪宗之间,是否有不开战的可能!”宋君婉平静开口,目中露出深邃,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战争。
白小纯头皮一炸,尽管他明白血溪宗与灵溪宗,极有可能开战,可实际上心底不愿出现这样的战争,那太残酷,一旦开战,死亡无尽。
“玄溪宗与丹溪宗,已战到了一定的程度,丹溪宗势弱,已多次向我血溪宗求救……同样的,玄溪宗与灵溪宗之间,想必也都暗中结盟……我们出,他们也会出!”
“而有意思的是,玄溪宗也曾向我们示好……想来这种结盟只是临时性的,也存在了变故,甚至彼此之间也都随时会出现倒戈,勾心斗角,层出不穷,任何一个宗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宋君婉目中有讥讽,可在那讥讽的深处,却藏着寒意。
白小纯沉默,玄丹两宗的战争,他听到不是一次两次了,在这血溪宗内,也听人说起不少,据说战场极为残酷,死伤无数。
“战场看不清,或许前一刻玄丹开战,下一瞬,他们又会联手,分不清谁才是敌人,才是这场战争的关键,在那巨大的利诱之下,每一个溪流宗门,都会疯狂,夜葬……战争,已经不远了,随时可能爆发。”
“而按兵不动,等待事情发展,等待战事明朗,一样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继续等下去,或许等到的,将是两个宗门甚至三个宗门的联手,来灭杀我血溪宗,因为我们才是最强的第一宗门!若不趁着近期出战,将骑虎难下,终有一战!”宋君婉轻叹,看了看白小纯。
白小纯苦笑,站在血溪宗的立场,血溪宗的确应该这么做,否则的话,局势发展下去,三宗的联手,并非没有可能,而一旦那样,血溪宗即便是以逸待劳,也难逃惨败。
“所以,这一次,只有战!我血溪宗一定要进阶,晋升中游宗门!”宋君婉说到这里,看了看白小纯,将有关中游的空河院的事情说了出来,与当初灵溪宗掌门郑远东对白小纯说的,大同小异。
白小纯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
“若开战,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灵溪宗,血灵玄丹,这四大宗门,彼此占据的支流也是如此,我们与灵溪宗接壤。”
“可是一旦开战,我血溪宗虽有必胜的把握,但灵溪宗非同小可,善于隐藏,底蕴极深,这一战,我们必定会损失不小,同样的,灵溪宗的下场,一定是分崩离析,而后我们血溪宗要面临的,是玄溪宗!
就算是与玄溪宗开战,我们再次胜了,可那个时候,残存下来的也没有多少,整个宗门都残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把握去灭掉空河院的残余力量,如此一来,进阶失败的可能性……极大。”宋君婉眉头紧锁,她今天说出的事情,不是一个护法可以知晓的,唯有血溪宗的高层,才能知道的如此清晰。
白小纯内心一震,来到血溪宗后,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血溪宗的强悍与凶残,他明白一旦开战,灵溪宗的确不是对手,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画面,那画面里所有熟悉的面孔,全部带着血色,慢慢闭上了眼。
“这一战,对于灵溪宗而言,是灭宗之战,对于我血溪宗来说,也是惨重,所以……我们也不想战,如果能不战,那么血溪宗的实力保全,可以轻而易举的灭了玄溪宗与丹溪宗,更有很大的把握,灭去空河院的残存之力,从而晋升成功!”宋君婉深吸口气,目中露出奇芒,声音透出昂扬。
“只是唯独担心,在我们血溪宗举宗而去,杀上空河院的时候,灵溪宗突然出手,灭去我血溪宗根基之地,又与空河院残余联手,那样的话……血溪宗,必灭!”
“而一切承诺,哪怕天道誓言,在这种关乎宗门的事情上,都是无法被相信的!”
“所以,几位老祖在多次商议之后,想出了一个办法,也就有了这一次的出使,只要灵溪宗同意,那么两宗就可以不开战,灵溪不会灭宗,血溪不会残伤!”宋君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