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并没有就此放过,朝豆蔻摔倒的地方走去,狠狠地在豆蔻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骂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拿着匕首指着我额娘?”
我从未见过弘历这般动怒,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这里,豆蔻捂着肚子哎呦在地,听弘历这般说忙着跪地磕头求饶道:“四阿哥饶命,奴婢一时糊涂,再不敢冒犯主子了,四阿哥饶命……”
“起来!”弘历冷冷的命令道,豆蔻只能强忍着痛苦站起身来走到弘历的面前,又见弘历反手给她一个耳光,豆蔻不由摔倒了好远好远,我不由一惊,何时豆蔻这般听弘历的话了。
即便她曾经是胤祥的奴仆,可是如今好歹是胤禛的后宫嫔妃,论身份也算是弘历的庶母,弘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无礼呢?
“刚刚打的是你的混账,此时打的是你的无知,你要想死,自己去,不要拖累别人,到时候仇没有报成,反倒污蔑了十三叔的名声?罔顾十三叔一生英明,怎么没有教会你这奴才‘小不忍则乱大谋’?”
弘历严厉的教训道,豆蔻只是强忍着疼痛跪在一边,不敢做声,比对胤祥更为尊敬,不敢有犯,此时锦瑟推门进入跪地道:“四阿哥,您饶过我姐姐吧,我与豆蔻姐姐已经煞血起誓今生今世听从四阿哥您的调遣,绝不敢有二心,请您饶了我姐姐吧!”
弘历这才作罢,摆手道:“滚出去……”。
这一幕我不由看得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看见弘历那张冷冽如麻的脸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弘历问题,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宫内,问他何时将锦瑟与豆蔻收编旗下?为何他打算如何对付永寿宫的淑贵妃?
如果豆蔻是他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让我安排豆蔻入宫也不过是弘历的一步棋而已,从前我当他是同盟,此时我才知道,我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他在利用我?
尽管一开始我们就是因利而聚,但是这一刻我还是感觉经历什么惊涛骇浪一般,心里就如同被人掏空了一般。
“额娘,您没事儿吧!您的脸色很不好?”
“四阿哥觉得本宫的脸色能好得起来吗?灵贵人是皇上的女人,四阿哥竟然敢如此对待,不知道他日,四阿哥会不会这般对待本宫呢?”我冷冷问道。
“额娘怎么说这般笑话,那贱婢岂能与额娘相提并论?难道说弘历这声额娘是白叫的吗?何况那贱婢敢冒犯额娘,弘历出手教训不也是为额娘您出气吗?怎么在额娘看来,反倒是弘历对额娘不敬呢?”
弘历朝我走来,与我相对而坐,目光犀利而冷冽,朝我道:“不曾告诉额娘真相,是怕额娘担心,也担心额娘知道了真相而演不好这场戏,故此弘历才敢先斩后奏的。”
“本宫看来,你不是担心本宫戏演不好,而是担心本宫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见面尴尬吧!”锦瑟与豆蔻都成为了他的人,那我与胤祥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难为他了,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要装作不知道,难怪在我刚刚回宫的时候,他会问我为何那么关心怡亲王的话来,那个时候起,他便已经知道真相了。
“额娘在这宫中承受的苦,弘历都看在眼里,如果额娘能够就在宫外过一辈子,弘历绝不会求您回宫的,大仇未报,您怕也难以安心吧,弘历心中有一良计,不知道额娘愿意不愿意配合?”
“如今你的翅膀硬了,我的性命与你十三叔的名誉皆被你捏在手心,本宫哪里还有敢不配合的?”我淡淡道,女人向来是斗不过男人的,女人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依附着男人而生的寄生虫而已,若是没有男人,我的人生也不过是如同路边的乞丐般行街乞讨的。
弘历淡淡道:“额娘莫要说赌气的话,是皇阿玛待您无情在先,若是十三叔还活着,我倒是希望您能够与他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