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
清月眼见清才的无赖行径,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恨不得提剑上,..
清真咬牙切齿,却又爱莫能助:“这帮无耻之徒……,这分明是在拿钱砸人……”
久守必失,想要改变眼前的局势,唯有抢先发动进攻。
天河冷静的对眼前的局势做出判断,清才的符箓术犹如狂风暴雨,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别说是他的灵力在抵挡之中持续的消耗,哪怕没有,就是符箓术所轰出来的大坑小坑,也会严重的限制他的躲避速度,乃至最终让他没有半点立足之地。
打定主意,天河急忙手捏法决,御剑腾空。
“哧……”
可就是在这御剑的刹那空档,他的体表金光也被两把利剑贯穿,擦过他的两肋留下两道血痕。
“哈哈,飞上了半空,既要分心御剑,又没有脚踏实地,你的剑法就等于是废了,我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清才看到天河御剑飞起,笑得更加得意猖狂,同时手中扔出了一张泛着森森绿意的符箓引爆。
树网符!
绿光肆意在空中蔓延,仿佛一株苍天大树凭空生长,扎根虚空,朝着四面八方衍生出无数枝蔓,连接成网,缓缓收拢,不断的收缩压迫天河的躲避空间。
“瓮中之鳖,看你还能往哪逃!”
清才嘴角露出一丝狂热的笑意,手中再次抽出两张符箓同时引爆,朝着天河扔了过来。
金光术!巨岩术!
满天金光刺目耀眼,于一片极度璀璨的光芒之中化为万千刀枪剑戟,透过层层紧锁的树网,势大力沉的朝着天河劈了过来。
躲无可躲,天河唯有运转周身灵力,凝聚双拳,猛力挥打,将金光击散。
“锵……”
两相碰撞之中,天河只觉身体一阵晃动,心神分散之际,脚下金刚剑颤抖不休,险些不受控制的坠落下去。
而就在他分心金刚剑之际,两道金芒狠戾刺来,直指他的眉心和胸口,意图将他一击毙命。
糟糕……
天河瞳孔紧锁,精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集中,反应速度更是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于千钧一发之际,拨开了刺向眉心的长枪,扣住了意欲穿心而过的利剑,可却也因此将他的身形牢牢的限制住,让他无法从容的面对后方的其他的兵刃。
“喝!”
暴喝出声,天河直接将手中抓住的利剑捏碎,却也因为气力不济,惨遭后续的两把大刀割体而过,在他的肩膀和腰肋处留下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比试……,应该算是……凌迟处死……”
“清才实在是太过分了,自身修为比清河高出两个境界,还采用如此龌蹉的战术……”
“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场试剑大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想通过这场比试告诉我们,只有不择手段,阴险无耻才能在昆仑山上生存吗?”
众弟子不忍再看,因为光是金光术已经让天河疲于应付,更遑论在金光术后还有巨岩术化成了百丈巨石。
那庞大的体积,下冲所带来的威势和压力,别说是血肉之躯,哪怕是钢铁被砸中了,同样会化为烂泥。
离开了大地,铭刻在筋肉上的道纹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等于成了无根浮萍,继续搦战下去,定会死无全尸。
天河不断的抵挡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只是他的眼神非但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欣喜,闪烁着足以焚山煮海的炽热战意。
或许正如天仓所说,他们这些源自上古部族的后裔,血液之中天生带着战士的骄傲和尊严,越是凶险的状况,越是绝望的处境,越会激发他们本能的战斗意识,一股与天斗,与命争的桀骛,一股永不言败,永不休战的斗志!
清月不忍道:“清河,算了,不要再打了。”
清真高声劝道:“师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次咱们认栽,以后还可以把场子找回来。”
空中的树网悄然的往下凹陷,继而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只因巨岩术幻化出来的如山巨石,在高速下坠之中,与空气摩擦后产生了剧烈的高温火焰,融金化铁,砸开了树网,正面轰向了天河。
“完了,他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都这个时候了,玉玄师叔难道不出面阻止吗!”
“那个清河也是个倔性子,开口认个孬就有那么困难吗!”
不,我不会输,如果要我输给清才这种卑鄙小人,我宁愿轰轰烈烈的战死!
道术道术,道在前,术在后,我所领悟的大道真意,岂会输给区区一个术法。
天河的双脚慢慢的往下弯落,脊椎像是一条被拉到极致的弓弦,又如同一条潜伏于深渊底下被惊醒的巨龙,发出啪啪的颤抖。
周身的筋肉嗡嗡的鸣动起来,似是因为他的凌云豪情而振奋,似是因为他的不屈信念而张扬!
徘徊在他体表的金光慢慢收敛,渐渐的趋于无形,可是此时的他却给人一种利剑出鞘,光寒九州的冰冷锐利之感,仿佛此时的他与脚下的金光剑彻底的融合为一,不分彼此。
“清才,外力永远都是外力,永远都不属于你,更不可能成为你的凭依,今天我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高声嘶吼之中,天河与脚下的金刚剑纵身而起,体表虽是没有灵力防护,然而那些金光化成的刀枪不过靠近他一尺的距离,尽皆如同遭遇锤击,全部碎裂瓦解,消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