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伶看着她警惕的目光,不禁笑出了声。
跟她比起来,自己好像没有真实的活过一样……博伶几乎笑出了眼泪。
婉贞的眉头都拧在一起,她搞不懂这一会儿功夫,他能从她身上瞧出什么东西这么可笑。除非……
婉贞余光撇向他的嘴唇,那是不输给女子的朱唇,柔滑的肌肤衬着胭脂唇色,几乎没有瑕疵。反观自己,盛夏之时跑遍杭州,已经晒黑了一层,如今更是面无血色,嘴唇干裂……
她忽然想起,在白雪覆盖的荒原上,异国的帐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独特的刚烈气息,也是突如其来的……
她脸红了,手握成拳,心里骂道:可恶!都是混蛋……
若是哪天落在我手里……
她要紧了嘴唇。
博伶终于止住了笑,定了定神上下仔细打量她。末了,目光落在衣带上。
他抬起手,去解婉贞的衣带,贞急得伸手去挡,却被他单手制住,轻易的解开了衣带。
炎热的夏天,剑袖里几乎没有里衣,只穿了用李昭带回来的雪纱做成的抹胸……
博伶伸手摸向那洁白又轻巧地层层珍贵蚕丝。嘴边噙着笑说杭州府地冰蚕丝遭窃。原来是就在眼前。难不成有人监守自盗?”婉贞又急又恼是……”
“对了。那时大人还在京城。必是有人帮忙了。”博伶戏谑地问道:“若是我要大人现在就物归原主。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婉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跳得厉害。精致地锁骨上下起伏。粉白地肩膀和雪白地抹胸相互映衬。
他地手覆在她地腰间。现那里地料子比较厚。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大人地腰应该更细才对……围了这么多层。才勉强有点男人地架势……不值啊。”他要伸手拆那料子。婉贞禁不住去按他地手。恼道:“你够了没有。放手!”
博伶反握住她地手。笑道:“别急。还早着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心地敲门声:“启禀少主。沐浴地东西准备好了。”
博伶终于放手,站起身道:“进来吧。再准备一套女装给这位姑娘换上。小心伺候。”几名侍女鱼贯而入,各自端着水盆、香料、毛巾等物。
他回身向床上的婉贞,依旧微笑道:“来日方长。”之后,转身离去。
车夫老实把车停在路旁。里面有人问道:“怎么回事?”“出来,出来!州府有通缉,来往的车辆行人都要盘查。赶快出来,验明正身!”为地差官有些粗鲁的说着。大热天偏偏出匪患,州牧大人震怒,连带着下面的人也不好过。每天都要站几个时辰在太阳地里,这人的火气也难免大些。
车夫恭敬地把车帘掀起,里面出来一位相貌俊美的公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温文尔雅,不想是劫财越货的匪徒。
“哪儿来的?什么名字?到冀州干嘛?”差官照例询问。
那公子温和答道:“我们是杭州人,要去京城。接道冀州府。”
“杭州几天就是杭州府的东西,险些被劫走了。还有位大人下落不明呢。你们去京城做什么?”
“内子染病。要去京城寻访名医治病。”
差官见车里还有人影里还有谁?都下来检查!”
年轻地公子忙道:“车内就是染恙的内子。身体不适,不方便下来。各位请见谅。”说罢,那公子掀起一侧车帘,露出一条缝隙让差官查看。那差官探头,果然见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侧卧在车上,闭眼假寐。车上宽敞,其他地方一览无遗,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
“可有带路贴?或官府的放行手札?”为的官差问了最后一项要求,没有疑问就可以放行了。
那公子答道:“我们有杭州府给地路牌,可好?”
那官差吃了一惊,“你们怎会有官府的路牌?”
公子温和笑道:“走得匆忙,家人便向杭州府请来个路牌,路上好方便。本来,家中正好也要去京城为官府置办点东西,正好算是探路了。”
“敢问阁下贵姓?”官差越恭敬起来,看着这位公子非富即贵。这马车服饰就知道不菲,还能拿到杭州府的路牌,肯定和官家有点关系。
那公子没答话。向车上一指,众人看见,立时明白了。
马车的围帘是绣文的彩绫,上面绣的字便是篆书的
谁不知道史家是开国功勋,历代地皇商,富贵堪比王侯啊。史家如今有几个分支,这冀州也有一个分家,专管盐铁买卖;杭州那家据说是专营织造,乃是富甲一方。
这要是史家地公子就不奇怪了,人家是几代的官商,有路牌也是为了方便。
只是没想到史家还挺内敛,也没什么随从跟着,这对年轻夫妇看相貌都是不凡,想必是少爷少奶奶之类吧。
想到这里,官差更不敢得罪,小心翼翼道:“史公子请收好路牌,有这个,你随便在哪家驿馆休息。要不我们去通报一声?”
那公子笑道:“多谢好意,我们就是不想惊扰他人,才这般轻装出行地。驿馆也不必了。我们路上都有人接应。只是要赶路,几位官爷看是否方便放行了?”
“这个自然。公子请路上走好。”几个官差散开了,为的像城门地守军叫一声:“没问题。放行吧。”让过马车,又到后面去查别人了。马下马!来冀州干什么的……”
那公子坐回马车上,余光见那几个官差又拦下一个骑马佩剑的年轻人,团团围住盘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