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阙机灵机一动,他面露喜色道:“槐头几次三番愚弄于我,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不如我们合兵灭了他,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素利万没想到,阙机会想出这个鬼点子,不过这却是他最大的愿望,他也闪现过同样的想法,明知通不过阙机这一关,才没有说出来。
“真的假的?”素利疑惑的望着阙机道:“兄弟如可以信赖,便再无信任之人,哥哥你可不要坑小弟啊!”
阙机心中一颤,但面色却丝毫未变,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掩饰住紧张的心情,嘿嘿一笑道:“哥哥的为人,兄弟清清楚楚,你若信不过,现在咱们就分道扬镳!”
素利一阵苦笑:“分道扬镳,亏你说得出口。就我这点兵马,连个落脚点都没有,你让我去哪里?单枪匹马与槐头拼命?”
“好了,哥哥只是随口一说,你到当真了。”阙机满脸赔笑道:“与其你单挑槐头,还不如咱俩一起上,他那肥美的草场,还有成群的牛羊……”
见阙机流露出贪婪之色,素利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语:“我只拿回属于自己的一份,余下的都归大哥!”
“这怎么可以,兄弟还是要分一些的,否则哥哥如何心安?”阙机已经笑开了花,好像槐头的一切,都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
两人说笑着达成了默契,一个剿灭槐头的行动,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形成了,由阙机否则引蛇出洞,再实行包夹战事,二人合力将其绞杀。
这个计划的关键,便是作诱饵的阙机,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来到了槐头的营地。
“阙机回来了!”斥候早已报知了槐头。
“可否带来了李毅的人头?”槐头眼睛翻了翻,有气无力的吐出了一句话。
“没……有,李毅毫发无损的呆在建平!”
啪!一声脆响,一个精致的瓷杯,被摔在了地上,立即粉粉碎,热水也溅了一地。
“笨蛋,拿不到李毅的头颅,他还有脸回来?”槐头暴怒而起,他怒不可遏的样子,令所有人望而生畏。
精心策划,费尽心机才想出的妙策,轻而易举的就流产了,这怎么不让槐头气愤呢?不过发了怒之后,槐头却垂头丧气,突然没了精神,想到了李毅没有除去,还有那令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的素利,槐头的脸已变得扭曲。
“我要面见阙机,看他怎么交代!”槐头狞笑着,立即集合队伍,带领着人马出了大营。
“槐头出了大营。”
“老狐狸,你也有今天!”素利一脸的冷笑:“弟兄们,下手狠一点,不要放走了这个老杂毛!”
这五千将士,一路跋涉跟随而来,为了就是砍下槐头的脑袋,如今听说正主现身了,所有了辛苦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不斩杀槐头无以平民愤,将一切愤怒发泄了出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喊声:“杀了槐头!”
槐头闻声大惊失色,怎么要杀了自己,他还一肚子怒怨无处倾诉呢,又加上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你劳师远征,已是强弩之末,我还怕你了不成。
暴脾气上来了,这还是槐头少有的发泄愤怒:“素利这孙子送上门来,绝不能放走他,抓住素利者赏万金!”
什么?赏万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万金子可不是小数目,不知要享受几辈子,为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拼上性命不要也值了。
“活捉素利,不要走脱了他!”
两方将士都双眼猩红,可谓针尖对上麦芒,厮杀在一起,呈胶着状态,一时难分输赢胜败。
******,槐头这个老杂毛,还真跟我干上了!素利未想到形势能如此发展,心情有些焦躁起来,手下加劲冲进来槐头大军之中,大刀舞动起来,如砍瓜切菜一般,成排的头颅掉落在绿草之上,如茵原野染成一片鲜红。
阙机,你要坐山观虎斗吗?怎么还不夹击槐头。素利心中暗自嘀咕着,他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的瞥向了远方。
素利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了一惊,阙机并没有观望,他已经催动人马,却不是夹击槐头,而是绕至自己的后方,狠狠地捅了一刀。
“阙机,你这个王八蛋,我上了你的大当了!”素利痛骂的同时,也暗自悔恨起来,怎么就轻易地相信了呢?素利忙拨转马头,欲冲到队尾挽救危局。
现在的阙机,已有了彻头彻尾的变化,在被槐头欺骗的同时,他也逐渐变得精明起来,以至于做出的伪装,能轻易骗过素利。明理是联络素利击杀槐头,实则早已派人,将一切原原本本告知了老盟友,并与他定下了毒计,合力击杀素利于此地。
阙机计谋得逞,杀得素利阵型大乱,他洋洋自得,一马当先冲入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杀到了素利面前。
“好你个阙机,你出尔反尔,反复无常,活脱脱一个奸诈小人!”素利气的七窍生烟,用大刀指着阙机破口大骂。
阙机一声冷笑:“素利,你修怪我翻脸无情,我也曾给你机会,谁知死不改悔,一条道跑到黑,口口声声不放过槐头。你不顾大局,那就怪不得我翻脸无情了!”阙机暗自得意,又是一阵的冷笑。
“既然你不念旧情,就休怪我素利不讲旧义,阙机,有你后悔的时候!”素利说完也是一阵冷笑。
这笑声是那么的阴森恐怖,听得阙机脑后冷气森森,他平复了下心神,冷哼一声道:“素利,你已是瓮中之鳖,若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