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粹心道:与蔡大小姐相匹配的人还真不多,张英是绝佳人选,除了他还有谁呢?路粹搜肠刮肚的想着,又被他一个个的排除了,他突然想到一人,不禁脱口而出:“是我家主公,只有雄才大略,胸怀天下的英主,才能与昭姬相提并论!”
见路粹一语道破天机,张英心中一酸,但她马上换成一副笑脸道:“君子所见略同,我家主公至今无没有子嗣,这也是全域百姓所关注的大事,为了全境的百姓,我与先生联手促成主公和琰儿的婚事,将成为建平的美谈!”
李毅始终不娶,令众文武挂怀于心,若是成就主公与蔡琰的因缘,那么众人也都能心安了。而自己不枉恩师之栽培,去了他的一块心病,也能回去复命了。
路粹辞别离去,经凉风一吹,他才有所清醒,自己此趟是为张英与蔡琰牵线,现在变成了李毅,虽说他是主公,但未经恩师点头,也不知大小姐是否愿意,自己就私做主张,篡改得面目全非,这可怎么回复恩师呢?
一路上嘬着牙花子,路粹回到了蔡府门前,他犹豫再三,终于迈步进了门。蔡邕早就盼路粹望眼欲穿,见他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知不禁一沉。
见老师也变了脸色,路粹更是不知所措,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他把心一横道:“主公大事不成,张文苑誓不娶妻,弟子有负恩师重托!”
这已在蔡邕的意料之中,男婚女嫁需两情相悦,张英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强逼着她娶了女儿!蔡邕叹了口气道:“文苑胸怀大志,是个难得之才,只可惜她在自己的事情上不知变通!”
见蔡邕神情稍有失落,路粹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口,他犹豫片刻道:“张文苑欲为大小姐做媒,将她配与主公,不知恩师以为如何?”
蔡邕愣了一下,他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微笑,李毅事业如日中天,可谓前途一片光明,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踏入李家门槛,只可惜他的眼光太高,竟没有一人能打动他的心。蔡邕自信琰儿有此资本,他微微一笑道:“若是能促成此事,也不失美满姻缘。文蔚稍候片刻,待我探一下夫人的口风!”
李毅清正刚直,大公无私,心中只有天下百姓,称得上是一位明主,如果女儿能嫁给他,也称得上天作地合的一对!蔡邕心中美滋滋的,他嘴中说是与老伴商量,实际上是征求宝贝女儿的意见。
蔡琰闻到风声,她正怀揣小鹿,趴在窗棂上期盼着佳音,见父亲喜上眉梢来到后院,她心中也是喜不自胜,赶紧坐回了原位,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捧着一本书苦读。
蔡邕叫上夫人,老两口敲开了蔡琰的闺房。蔡琰毕竟还是个孩子,她尽可能掩饰自己,却也还是面现羞涩之情。蔡邕一使眼色,赵贞微微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天经地义,父母为你选了个好人家,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他是我们家的常客,也是你父亲的忘年交,不知我的宝贝女儿是什么心思?”
李毅三人中,除了于冰近年少往蔡府,张英避嫌也减少了次数,要说常客还真得是李毅。但蔡琰先入为主,母亲的话一出口,她就判断为是日思夜想的张英。只见蔡琰眉宇含笑,面颊飞红,不禁低下了头。
见状蔡邕心中甚慰,他哈哈大笑道:“琰儿既然钟情于清刚,我这就令文蔚前往主公府上!”
听到清刚二字,蔡琰不觉心中一震,怎么会是他?母亲不是问过吗,我虽未点明,但聪明人都能听得出来,难道母亲糊涂了?还是张文苑瞧不上我?
蔡琰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幽幽地道:“请父母收回成命,女儿宁愿陪伴在双亲榻前尽孝,也不想再嫁人!”蔡琰是打定了主意,她非张英不嫁!
见女儿说出了傻话,蔡邕把脸往下一沉道:“子女的婚姻只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父视你为掌上明珠,才千依百顺的征求意见,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竟说出这不成体统的话语!今日就由不得你了,不论是否顺心,这门亲事就此定下!”
蔡琰从未见到父亲发这样大的脾气,但关系到一生大事,蔡琰也毫不示弱,她把笑脸一扬道:“父亲若是逼着女儿嫁过去,女儿便死在你的面前!”
见知书达理的蔡琰,竟然与父母争得面红耳赤,竟然以死相威胁,这若是传到他人耳中,自己将颜面扫地。蔡邕勃然大怒,他举起发颤的手,指着蔡琰道:“好,你真是长大了,竟敢与为父……”蔡邕气得是说不出话来。
赵贞见事情不妙,急忙劝解道:“琰儿年龄还小,也是一时想不开,等我劝劝她!”赵贞也知道,这父女二人都是犟脾气,想说动谁都势必登天,她只想将事情拖延一下而已。
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有人来报,张英前来拜会。此时便由张英所起,听到她来蔡邕火往上撞,他怒气冲冲的道:“把她引到后院来!”
张英与蔡家过从甚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叫她来后宅也无可厚非。过了片刻只听一声轻笑:“我家主公见大小姐才貌双全,特请张英做媒,不知蔡先生和琰儿意下如何?”
蔡琰听了此言,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脸色惨白,心中如一团乱麻,暗自想道:是我蔡琰自作多情,而她张文苑丝毫未把我放在眼里!蔡琰牙齿紧咬着下嘴唇,半晌沉默无语,若不是强行忍住,泪珠早已滚下。她不能让自己柔弱的心,被张英看穿,这才狠了狠心道:“女儿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