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羲之只是嘿嘿一笑,走向前去,朝着王廙毕恭毕敬的拜道:“八叔,羲之也不想打扰你们,只是事出突然,只能暂时打扰一下八叔了。”
王廙冷冷的道:“你能有什么事情?”
王羲之将高飞拉到了身边,对王廙说道:“八叔,你看看他是谁?”
王廙这才注意到王羲之还带了一个孩子过来,他随便看了一眼,便冰冷的道:“我又没有见过,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王羲之道:“八叔,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很想见一个人吗?他就是你最相见的那个人!”
王廙听到这话后,立刻抬起了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了高飞一番,这仔细观察之下,还真的能从高飞稚嫩的脸上看出一些相似来。
忽然,王廙站起了身子,朝着高飞便走了过去,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态度,变得和蔼可亲,慈眉善目,温和的询问道:“你是王羽?”
高飞点了点头,但是却有点搞不清楚,他在丞相府里只待过一天时间,他也没有见过什么人,这王廙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带着一丝疑问,高飞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王廙道:“上次太常谢裒添丁,你不是和兄长一起去了吗?兄长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出了你的身份,如今你的名字早已经在建康城中传开了,即便是市井的小孩也都在谈论关于你的事情,试问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高飞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表面上是在谈论我,可实际上却是在谈论父亲,堂堂的丞相大人,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儿子,人们肯定会暗自猜测我的来历。父亲行为一向端庄,如今因为我而成为了别人口中的谈资,或许还会成为许多人的笑柄。如果父亲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他的心情会如何……”
此话一出,王廙顿感惊讶,没想到一个只有五岁大小的孩童会说出这番话来。他蹲下身子,目光关切的说道:“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想那么多,还能替兄长担心,实属难得。由此可见,你确实非同寻常,否则的话,兄长也不会冒险带你出席那么重要的场合。”
王羲之道:“八叔,羽弟是伯父的骨肉,就是咱们王家的人,可是羽弟却从未在府中居住,这是何道理?”
王廙叹了一口气,说道:“怪只怪我们家族里的规矩太严,你伯父也是无奈之举啊。两年前,你十二叔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场,难道都忘却了吗?兄长身为我王氏宗族的族长,又怎么会为自己徇私呢?”
“规矩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啊,再说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伯父身为宗族的族长,只要把这些规矩改改就是了。如果我们连自己宗族的兄弟都不能接受的话,那还要这个规矩干甚!”站在王廙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愤慨的说道。
王廙扭头瞪了那个年轻人一眼,训斥道:“胡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个说话的年轻人是王廙的次子王胡之,他见父亲训斥了自己,便道:“父亲,在这里的都是我们自家的兄弟,我们又不会出去乱说,你怕什么?”
王廙气的气不打一处出,朝着王胡之使了一个眼色,并且怒道:“你给我闭嘴!”
王胡之会意了父亲的眼色,看了一眼高飞,本来还想反驳些什么,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却一把拉住了王胡之的手臂,并且冲王胡之摇了摇头。
这个人比王胡之稍大两岁,正是王廙的长子,王胡之的大哥王颐之。
王胡之这才强压住心中想说的话,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了。
这一切,高飞都看在眼里,他注意到站在王廙身后的四个年轻人长相都差不多,和王廙也有些相仿,即使不用说,他就能猜到,这四个年轻人应该就是王廙的四个儿子。
这时,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王羲之急忙拉着高飞的手,分别指着王廙身后的四个人介绍道:“羽弟,兄长来给你介绍一下,站在八叔身后的四个人就是八叔的四个儿子,从右到左依次是王颐之、王胡之、王耆之、王羡之。”
高飞于是便拱起手来,毕恭毕敬的拜道:“小弟王羽,拜见四位哥哥!”
哥哥二字一经说出口,让王颐之、王胡之、王耆之、王羡之四人顿感亲切,四个人急忙同时回礼道:“羽弟不必客气!”
“八叔,侄儿正听你那优美的琴声呢,怎么忽然就停了?”这时饷嫦群笞呓来了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有八个人,最大的跟王胡之年纪相仿,最小的才只有三岁。
这八个人走进书房里后,书房里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
这八人为首的是个男子,他也没有料到书房里会有那么多人,有些诧异道:“怎么都在这里啊,看来都是被八叔琴声的魅力给吸引过来的吧?”
不等王廙回答,王羲之便拉着高飞转过身子去,一脸笑意的介绍道:“你们来的正好,省的我一会儿去找你们了。羽弟,哥哥再给你介绍几个兄弟姐妹。”
于是,王羲之用手分别从大到小指认道:“这位是王彭之,这位是王彪之,这位是王翘之,这位是王兴之,这位是王企之,他们都是你的兄长。而那边站着的则是你的姐姐王丹虎,这两个最小的分别是你的妹妹王翁爱、王隆爱。这些个兄长、姐姐、妹妹们,都是十叔家的。”
高飞于是连续拜道:“王羽拜见诸位哥哥,拜见姐姐,见过两位妹妹!”
王彭之等人本来都是一脸的迷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