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见王敦愁眉苦脸的,便对王敦说道:“伯父,其实,要除掉祖逖一点都不难啊,怎么伯父却一筹莫展的!”
王敦苦笑道:“你小孩子懂什么,祖逖远在豫州,而且治军严谨,外人一般很难接近他。我听说羯赵的石勒曾多次派人前去行刺,但是祖逖行踪诡秘,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许多刺客去了豫州,不是找不到祖逖无功而返,就是被祖逖识破给杀死了。总之,石勒派去的刺客,都以失败而告终。我若派遣刺客前去行刺,下场估计跟石勒差不多,万一刺客被识破了,祖逖又从刺客的嘴里面套出话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高飞道:“要除掉祖逖为什么一定要行刺呢?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伯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除掉祖逖!”
王敦听后,两眼放光,急忙问道:“贤侄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给伯父听听!”
高飞于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王敦,王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脸上的愁云此时一扫而光,突然将高飞给抱了起来,开心的在高飞的脸上一阵猛亲,一边亲一边说道:“贤侄!你可真是我的好贤侄啊,若是伯父早些时候认识你的话,那么何以忌惮祖逖啊!你想的可是好计策,真是好计策啊!”
高飞急忙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心里面是非常的嫌弃,可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对王敦说道:“伯父,这个计策若能实施成功的话,伯父不仅可以试一试我师父甘卓对伯父的忠心,还能一举除掉祖逖,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王敦开心的捋着胡须,对高飞所献之策当然很是满意了,不过他又有一个疑问,急忙对高飞道:“我和祖逖从没有来往过,谈不上什么交情,也说不说什么过节,只是听说祖逖恨我飞扬跋扈,常常口出怨言,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他又怎么可能会来武昌呢?”
高飞道:“伯父疑虑,正是小侄的疑虑。小侄不才,愿意作为伯父的使者,前往豫州一趟,一定要说服祖逖来武昌做客,只有祖逖肯来了,才好进行下一步。”
王敦望了高飞一眼,问道:“你?你能说服祖逖?”
“事在人为嘛!小侄一定竭尽全力,把祖逖引到武昌来!”
王敦犹豫了半天,最终觉得还是相信高飞,毕竟这个计划是他提出来的,如果让外人去做这件事的话,估计高飞会不开心。而且,他也想见识见识高飞的能力。
另外,高飞是王导的儿子,祖逖虽然讨厌王敦,却很敬重王导,至少在这个层面上,高飞若是去了,祖逖必然会接见他。但至于能否将祖逖骗到武昌来,那就只能看高飞的本事了。
于是,王敦对高飞说道:“好吧,这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就由你去实行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豫州,又以何种理由去呢?需不需要伯父帮你做点什么?”
高飞道:“当然是越快去豫州越好了,伯父什么都不需要帮我做,至于以何种理由去嘛,我自有主意。不过,这一次我需要我师父毛宝和我一同前去。”
王敦又犹豫了片刻,问道:“一定要他跟你一起去吗?”
“伯父有所不知,我师父毛宝和祖逖的弟弟祖约是故交,有他跟我一起去的话,可以事倍功半。”高飞道。
王敦从高飞一回来就询问过邓岳,邓岳所说的情况和高飞说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他可以断定,高飞对自己没有什么二心,更何况现在高飞在为自己做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于是,王敦便道:“好,那就让毛宝和你一起前去。你先回去收拾行装,明日一早便派人送你们渡江到北岸去。”
高飞告辞,离开了王敦的书房,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此刻,毛宝正在高飞的房间里坐着,一言不发的望着门口,而梅、兰、竹、菊四人也和毛宝一起发呆,不同的是她们四个人则肩并肩坐着,用手捧着脸。
自从高飞离开了大将军府之后,王敦便撤去了守在门外的士兵,而毛宝则按照高飞走的时候留下来的书信内容去做,这些天把毛宝给累的够呛。
当高飞出现在房间门口时,毛宝和梅、兰、竹、菊四个女婢都一脸的兴奋,急忙上前将高飞给围住了,关切的嘘寒问暖。
高飞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然后便找个理由,把梅、兰、竹、菊四个女婢给打发走了,屋里就剩下他和毛宝了。
师徒二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但是高道:“有什么事情,晚上临睡再说!”
毛宝会意,便点了点头,只是问了高飞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并未提及什么重要的事情。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话,王敦便带着人来了,一阵寒暄之后,便把自己带来的人留在了房门外面,说是保护高飞和毛宝,实际上就是监视二人的。
不过,高飞和毛宝也没有反对,和王敦随便聊了几句之后,王敦便离开了。
到了晚上,高飞和毛宝该入睡了,两个人便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毛宝首先开口小声说道:“公子,这些天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把事情都打听清楚了,果然如同公子说的那样,王含、钱凤以及沈充三个人相互勾结在一起,形成了同一战线,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王敦让王允之当世子。”
“如此看来,王允之并没有说错,看来他的处境会越来越糟糕。”高飞道。
毛宝道:“王允之深得王敦的信任和喜欢,王敦更是在王允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