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来到前厅,赫然看见大厅里坐着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的年纪都各不相同,最大的有二十五岁左右,最小的则只有五岁年纪。
三个人相貌各不相同,甘卓的信中只说王羽是个少年,他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到丞相府做过客,知道丞相王导的长子已经近二十岁了,那么料想王羽和王导长子岁差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王允之便成为了祖逖眼中的王羽。
于是,祖逖径直来到了王允之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王公子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请勿见怪啊!”
王允之站起身子拱手问道:“阁下客气了,请问阁下可是祖将军?”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祖逖!”
王允之急忙拜道:“原来阁下就是祖将军,小子失敬失敬!”
“王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前些日子令师已经派人来过信了,说近期公子会前来豫州,算来也有半月时间了。”祖逖道。
王允之怔了一下,问道:“我师父派人送信来了?祖将军,你没有搞错吧,小子还没有师父啊!”
祖逖也是愣了一下,急忙问道:“新任梁州刺史甘卓不是你的师父吗?如果不是,甘老将军又为何我骗我呢?”
王允之一听这话,便呵呵笑道:“祖将军,甘老将军没有骗你,王羽确实是他的徒弟,只是,小子并非王羽,而是王允之。”
这时,王允之一把将高飞给拉了起来,介绍道:“祖将军,他才是王羽。”
高飞心里还在为祖逖认错人而感到好笑,被王允之这么一拉,便一本正经的拜道:“小子王羽,拜见祖将军!”
祖逖低下头看了高飞一眼,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才是真正的王羽?”
高飞道:“如假包换。”
祖逖哈哈笑道:“是老夫认错人了,看来老夫的这眼神已经不怎么好使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高飞身边的毛宝,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师父,毛宝!”高飞道。
祖逖客气的朝着毛宝拱了拱手,然后道:“几位远道而来,一路上想必也是舟车劳顿,我先让人安排下几间客房供几位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等迟些再谈。”
高飞拱手道:“那就客随主便了。”
于是,祖逖让人安排下了三间客房,三间房都挨着,高飞、王允之、毛宝三个人纷纷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这一路上,高飞等人确实是鞍马劳顿,从武昌到豫州虽然只有一江之隔,但要去祖逖的驻地雍丘,就要费上一些时间了。
雍丘就是现在的河南省杞县,试想一下,在古代那种道路不发达,从湖北的武汉,乘坐马车来到河南杞县,这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不过,幸亏王敦有先见之明,派出五十名精锐的缇骑随行护卫,正是因为由这五十名缇骑的护卫,一路上才会有惊无险。
高飞、王允之、毛宝顺利抵达雍丘后,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便让那五十名缇骑等候在城外,他们三个人则进去拜会祖逖。
祖逖被人刺杀惯了,一向是狡兔三窟,也正巧祖逖这两天正在雍丘,要是搁在前两天,只怕高飞等人就要在雍丘扑个空了,只能去更远的封丘找祖逖去了。
去年祖逖和石赵的军队在蓬关刚刚进行了一场大战,击退了石赵名将桃豹率领的大军,将石赵的军队赶到了黄河以北,顺利的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大片失地。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石赵的皇帝石勒对祖逖恨之入骨,常常派遣刺客前去刺杀祖逖,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最后,石勒也觉得徒劳无功,便放弃了行刺,但自那之后,祖逖便变得更加狡猾了,行踪飘忽不定,让人无法知道他身在何处。
短暂的休息过后,祖逖便在大厅了宴请了高飞、王允之、毛宝等人,宴会上只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其中大多数时间都是高飞在吹捧着祖逖。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奉承自己的话,听着最顺耳了。祖逖也不例外,他听高飞一直在夸赞他,言语中更是透着一股子敬仰之情,之前不愉快的心情此时也一扫而光。
宴会上,毛宝和王允之都在祖逖的劝慰下喝了一点酒,高飞由于年纪太小,一滴酒都没有喝。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宴会便结束了,祖逖让人送高飞、毛宝、王允之三人回去休息。
高飞、毛宝、王允之三人确实按照祖逖的吩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王允之由于心情不好,又喝多了一点酒,早已经是酩酊大醉了,被人送到房间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毛宝酒量不小,按理说才喝了这点酒一点都不算事,但今天也例外,竟然昏昏沉沉的,也有了几分想睡的意思。
倒是高飞滴酒未沾,如今依旧是精神百倍。他回到房间后,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向府中之人打听一个叫郭默的人。
高飞得到的结果并不如意,因为府中并没有叫郭默的人。这一下,高飞却犯起了嘀咕,暗暗的想道:“明明郭舒告诉我了,他有一个同宗的兄弟在祖逖帐下为将,可为什么府中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
正在高飞愁眉苦脸之时,这时高飞的房间被人敲响了,他便冲外面喊道:“谁啊?”
“王公子,是我,祖逖。”外面传来了祖逖的声音,“不知道公子是否已经睡下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高飞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